&&&&你!你还要不要脸啊!!!”岑欢气得面红耳赤,道:“你你你离我师弟远一点!”
“哈哈,不要。”赢凛挑起一边嘴角道。
岑欢被他气得直哆嗦,回身就要去拔剑,吴仪心惊rou跳的去拦她,生怕她砸坏了房间里的东西下次换了更破的过来。
赢凛仍是笑呵呵的看着她,好脾气的道:“欸……开个玩笑啊,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方才是我笨了,开这样没皮没脸的玩笑,惹姑娘生气。”
岑欢手里仍是捏着剑柄,似乎是不相信赢凛会这么说。提防的瞧着他道:“是吗?”
子峪见赢凛欲言又止的,预感他接下来也不会说什么好话,默默将脸别了过去……
“之前无意间赢了姑娘实在抱歉,”赢凛一副为难的样子,慢吞吞的道:“在下真的并非刻意要赢……实在是,哈哈。”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
岑欢的脸铁青铁青,像是要杀了他才好。
子峪绝望的捂住脸,实在不知道该拿什么堵住赢凛这张嘴。
这边鸡飞狗跳的,吴仪夹在中间看起来更加慌乱:“我才来几天,真的什么都不会……酒色财气我都没沾过……我,我真的什么都不会……”他看起来心神不定的,真的是非常苦恼了。
肖蛰托腮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急得白净的脸上都泌出汗珠来,安慰道:“冬闱规矩,入关内无论兄弟师友,一俱战过。出关无论仇敌怨偶,不动刀剑。正所谓关内血染衣,关外刀生尘,量力而为就好。”
吴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既如此,我兄妹二人就不打搅诸位了。”岑肃皱了皱眉,将袖中药巾掏出来掩住口鼻。
这件屋子灰尘飞的到处都是!他一向眼睛不好,所以刚刚进屋舍的时候并没有注意。这屋顶上居然有个大洞!!!还有这一屋子的破铜烂铁。他这才知道为什么除了肖蛰所有人都站着!就那一张椅子没缺腿!妈呀!吴仪这是在干嘛啊?做磨练意志的修行吗?屋顶上开个大洞是闹哪样?这他妈是要吸取日月Jing华吗???
吴仪比子峪早来了一个月,但岑肃跟他也是不太熟的。首先他一来就将他安排到没人居住的南边的旧舍当中,似乎是刻意挑了一间最破的,接下来就发生了更让诸位师兄弟们目瞪口呆的事来,吴仪的随从将屋舍内的一干原本还算整洁的木柜床褥杂七杂八的一堆东西一并搬走,换成了又破又旧的破烂货,每每白石看他的目光都明显透露着一种复杂感。屋顶还顺便开了个天窗……师兄弟们一致得出结论,吴仪应当是一个来头不小但是癖好特殊的怪人,比如……特别喜欢破烂货之类的……
岑欢还是不怎么想走,虽说在这里站着说话还被赢凛呛得风中凌乱十分不爽。但是显然回去之后她哥要继续痛骂她,让她继续修行五行之术,练剑看书什么的。她认真的对比了一下,还是比较想待在这里跟赢凛对骂!
但是无奈兄命难违,只得苦着一张脸走了,暗自期盼她哥快点跟着众人坐船出发。
岑肃作为医师,无论如何都是要跟着众人走到最后的,只要岑肃一走,岑欢大概每天的日子都会过得极其奢靡颓废……
众人三三两两散去,待到晚饭过后,赢凛同子峪回到房间休息整顿。
赢凛合衣躺在木床上百无聊赖的晃腿。他身体Jing壮,腰身柔韧平整,一双长腿更是修长笔直,此刻右腿微微支起,左腿搭在右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悠闲惬意的很。子峪躺在他旁边的另一张床上,靠在一边,小腿十分规矩的盘在一起,低头看书的姿态眉清目秀的仿佛一个小菩萨。
赢凛枕着双臂,看着屋顶纳闷的道:“说来奇怪,肖蛰那样一个人,居然会对吴仪这样的人照顾一二?方才看吴仪的神色看到我们反而有些惊慌,看到肖蛰居然神色如常?”
子峪翻看书卷的手略作停顿,偏头去看赢凛那闲的抖腿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道:“莫不是二人经历相似,让肖蛰想起什么不愉快的往事来了?”
赢凛挑眉道:“你说肖蛰吗?”
“燕国国君肖應祯,子嗣众多,”子峪转过头去继续看书,眼睛都不抬的答道:“就如同农家地里都种萝卜土豆一样……司空见惯不足为奇,也就不怎么上心了。”
赢凛笑了笑,觉得这比喻真是恰到好处,想想肖蛰那张一贯波澜不惊的脸套在一个大萝卜上就觉得好笑的很!他悠闲的躺在床上默默看着子峪Jing致的侧脸,心里莫名觉得十分的柔软。喃喃开口道。
“都说书中有颜如玉,我观子峪容颜胜玉千倍不止……”
子峪被他没头没脑的夸了一句,不由有些尴尬起来,假装恼意回头瞪他:“我一个男子被你这样夸你猜猜我是高不高兴?我难道图有表象不成?”
赢凛知道自己这下算是拍到马蹄上去了,连忙从床上坐起来,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你好看,绝对没有半分轻视之意!!我对你一片心意天地可鉴!”
子峪看他手足无措的解释不由在心底笑开,对比他和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