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出,经年累月,极为顽固。毒素早已深入五脏六腑,想要彻底清除便是要以金针辅药刺入骨中,吸附毒素。然后往复交替,将余毒一一除尽,三千金针!足以将你从头到脚扎成血人!你忍得住的话,我就快些,一个月替你清除完全。受不住疼的话……当然就慢些。”
“我选第一种……”子峪轻声却异常坚定的道:“请您帮我彻底拔除。”
“子峪!”赢凛听的胆战心惊,制止道:“用毒压制又怎么了,也比金针刺骨强过千倍百倍!”
“安垣……”
“就用药压制,千山万水!我都背着药炉陪着你!”
“安垣!”子峪忍不住提高了声音,眼里慢慢起了水雾,又缓缓笑道:“可我不想到那个时候还背着药炉啊……我答应过你的,治好它。”
他又慢慢转向白石,笑意不减,温雅清隽的笑脸越发清丽动人:“一个月而已,我挺得住。”
“那就先试试看,”白石沉yin片刻,从匣中取出一包金针和一小罐药ye,将罩在烛火上的灯罩取下,挑眉道:“躺好。”
子峪眼神清明,仰面躺倒在床上,四肢微微舒展开来。
赢凛见他心意已决也不好太过强硬的阻拦,只得紧紧握住他完好的完好的那只手。
白石搓了搓手,将金针沾了少许药ye,放在烛火上面反复的烤了烤,露出子峪的小腿,比了比道:“第一针。”
言罢,毫不犹豫的落针入骨。
金针入骨那一刹那,子峪只觉得血涌上头颅,小腿阵阵钻心的剧痛如chao水般向他袭来。他额上汗如雨下,紧紧攥住了赢凛的手,脑中飞速闪过许多过往支离破碎的片段,眼冒金星,耳边也嗡嗡作响。那些他根本听不清看不懂的过往都仿佛活过来一般在他天灵上疯狂的转圈。
“啊……”子峪拼尽全力才让这声呻|yin从口中泄出,然而毫无疑义。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眶簌簌的落下,入骨之痛与皮rou之痛简直有着云泥之别不可相较。
赢凛见小孩将他的手握得死紧,知他疼的钻心。在一旁看着也是抓心挠肝,焦心烧肺。
这时却听子峪浅浅的抽气,道:“请施第二针……”
赢凛连忙拦住白石,急道:“不行!”
“第二针!快!”子峪看着是个总是温温和和笑着的漂亮小孩,其实性子也是拧的很,真的疯起来像是有种狠绝的魄力,见白石犹犹豫豫不肯下手,当即就要从床上翻下来。
赢凛吓得不轻,赶紧按住他。
白石捏着金针,面色很是复杂,狠了狠心,下针依旧干脆利落。
子峪这次只是闷哼了一声,将所有的痛楚都压在舌底,从牙缝中嘶声道:“第三……第三针……”
白石毫不犹豫,手起针落,三针施毕。
子峪将脸深深埋在床上,已经没有了声响。汗水竟然打透了里层的棉衣,在外衫上Yin出来,他头发也shi漉漉,整个人好似刚从水中捞起来一般。赢凛没有过那种疼,并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痛楚,但这种疼却是足足让子峪疼昏了过去。
不一会儿,白石面不改色的将三根金针尽数拔出,那金针带出了不少紫黑色的血ye,缠绕在金针之上,如附骨之蛆,异常恐怖。
赢凛将一切看在眼里,脱下自己的外衫罩住还在微微呓语的子峪,将他抱在怀里:“很晚了,告辞。”
正巧,岑肃收拾了药舍,刚刚换了裤子回来,一撩衣角进门来:“换好了……诶?你们去哪儿?”
赢凛直接将人撞开,大步走了出去。
“会武了不起啊?干嘛啊这是!”岑肃简直莫名其妙,也不由添了点火气,心道:信不信小爷毒死你们!
今天最倒霉的就是他了,回去换裤子还好死不死撞见了岑欢,一想到那家伙哈哈哈哈哈哈哈笑个不停的蠢样子他就气得肝疼。
“随他去吧。”白石疲惫至极的吐了一口气,随手将金针一扔,也回去歇着了。
他最清楚不过赢安垣那小子是在干嘛呢……&&&&&&&&&&&&&&&&&&&&&&&&
作者有话要说: 赢凛:看起来好疼啊呜呜呜呜……
子峪:其实还好。
白石:再来一针!
赢凛和子峪:滚!!!
第28章 第 28 章
白石回到房中将木窗一推,冷冽而清透的空气一下子灌进这间死气沉沉的屋子里,他望着那黑黢黢的天空沉默不语,嘴角的苦意更深。
赢凛那小子还能是在干嘛?
无非就是迁怒于人罢了,为自己的无能,为自己软弱,毫无意义的将怒气发到别人身上,憎恨别人。
“可这有什么用啊……”白石喃喃自语,眼中不起一丝波澜,麻木而冷漠。
赢凛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人放在床上。
那个漂亮而干净的少年静静的沉睡着,额上shi乎乎的,小巧挺秀的鼻尖上也凝了不少汗珠,眉目看着十分温和淡然,却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