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自己征战多年什么样的阵势没见过……万万没想到一世英名尽数栽在即墨这一艘小小的船上!
子峪忍不住微笑起来,将匕首往怀中收了收,闭眼安睡起来。
第二天一早,子峪习惯早起,准时从睡梦中醒来。
篝火已经熄灭了,但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了。
子峪警惕的起身查看四周,冬闱已经开始了吗?
第一轮如果没记错的话是五项戒律之一,那么给他准备的是什么?贪婪、yIn|欲、嗔恨、还是虚荣?子峪步履迟缓的向松林深处走去,心里暗自苦笑,莫不是真的给他来杀戒吧……
松下生风,邪气横生。
上了年纪的人常说树下风邪其实是有道理的。
肖蛰方才一不小心迷了眼睛,此刻正坐在树下生闷气,他不停的揉着双眼,然而除了加速眼睛流泪的速度并没有什么用。
也不知道第一轮进行到哪里了,如果现在开始的话,他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应付的来。
“你……你没事吧?”
“谁?”肖蛰猛地回头。
吴仪怯怯的从树下的一个洞里钻了出来。
……
肖蛰勉强睁开流泪不止的双眼,一身泥土的吴仪半个身子还在洞里,只有一个上半身在地面上。
“你钻到洞里去了??”肖蛰情不自禁将揉眼的手放下,似乎还是不明白这个人从哪里冒出来一般又问了一遍。
吴仪怯生生的道:“……对啊。”
“那上次岑肃说没人找得到你……你是藏到哪去了?”肖蛰艰难的问道。
“那次……我根本就没出去。”
真相大白了!!!
不是没人找到他,而是他根本就没参加!!!白石大概是怎么都想不到居然有人会这样吧……
“你眼睛很痛吗……”吴仪小心翼翼的靠近过来,蹲在他眼前。
肖蛰捂着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以吴仪这种……应该很少有人会想到要向他求助吧?那边他犹自被风沙磨的眼睛流泪不止,突然一个冰凉柔软的物事轻轻敷在了他的眼睛上。眼睛火辣辣的不适感顿时缓解了些许。
肖蛰刚觉得好受了点,下一秒,那双冰凉柔软的手翻开了他的眼皮。
肖蛰:“……”别人的手将自己眼皮掀开那一瞬间真是太可怕了……
吴仪小声嘀咕道:“以前我迷眼睛的时候,宫里的老嬷嬷就是这么帮我弄的……”
赢凛在松林里绕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回到宿营地点的路,不知道子峪现在发没发现自己已经不见了,赢凛其实醒来的要更早一点,但是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在哪了。
赢凛焦灼不已的大步向前走着,一边走一边留意四周的动静。
松香阵阵,周围十分的安静。
赢凛不耐烦的向前走着,把地面干燥的树枝踩的咔咔直响。
“这位大哥……能不能帮个忙啊?”一个清爽干净的女声从林中传来。
赢凛心下暗笑,这就算是开始了吗?天地良心,他当时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啊……说自己可能会破色|戒什么的……
无奈的笑着答道:“好啊……”一回身,不由愣住。
那姑娘穿着一身粗布衣,一张小脸生得且美且艳,同子峪一模一样……她衣衫并不整齐大片白皙的胸|口一弯腰就能看见,一头黑发简简单单的束在脑后,脸上不施粉黛,明眸皓齿,笑意盈盈,正苦笑着提着一捆木柴。
赢凛面上温和的笑着,心里正将白石全家拎出来骂过……
子峪走了好久也不见其余几人的影子,只得坐下来歇歇脚。
风声飒飒,他踩着干燥松软的松针,莫名的不安起来……按理来说,冬闱已经开始了,可这么久了,并无异象,难道是他走错了路,所以还没有进入第一轮吗?
“子峪……”
前方林中突然传出一声呼喊。
子峪猛地站起,将手里的匕首紧紧抓住。
“救我……子峪。”
那声音似乎有些像赢凛。
“这是开始了吗……”子峪忍不住喃喃低语道,前面喊我的人,真的是安垣吗?
不再多想,子峪迈步循着声音追了过去。
肖蛰眨了眨眼睛,不再有之前那种十分明显的钝痛感了。
“好了吗?”吴仪小心翼翼的。
“谢谢,好多了。”肖蛰不知为何神色有些复杂,大概是没想到有朝一日居然会被这个人帮了一把。
“那……那我继续躲着了……”说完,他又要钻回洞里。
“等等!”肖蛰目不忍视的道:“第一轮是五戒,你躲到哪里都没有用的。”
吴仪听言不由得苦了脸:“那怎么办?”
“屏气凝神,不要让任何幻象扰乱你的内心。”肖蛰不由叹了口气:“否则就只能一直在幻象中徘徊,等着师父把你硬生生拖出来,然后好好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