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林黛玉将来会成为自己的嫂子,林忆昔每次见了她都会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觉得与她更近了,像一家人那般。
林黛玉道:“我想着昔姐姐不能去,所以才留了心,单等着回来讲给你听呢,要是平常,我才懒得记呢。”
“噢……原来如此,倒是多谢你费心了。”
“昔姐姐这么说就客套了。”林黛玉抬眼一笑,盯着林忆昔怀里的小娃娃看了看,问:“如云姐姐走了么?”
“她是闲云野鹤之人,能在我这里留这么长时间也是因为我怀着孩子,她不放心。如今我孩子也生了,她便说‘我再留下去也没意思,倒不如四处走走,学祖父悬壶济世来的自在。’我想着人各有志,也不好强留她,便由她去了。”
说着到,林忆昔突然想起什么,便让慧香去拿她前几日看过的一本书。慧香答应一声,便径道书房,取了书交给林忆昔。林忆昔翻开书页,取出夹在里面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
“妹妹,这是如云临走前给你留的药膳方子,她说你的身子骨已经好很多了。再吃五天原来的方子,就换成这个方子,吃上半个月就不用吃了。到那时,你的身子也该调理好了。”
那天如云给她方子的时候,她正翻看一本书,顺手就给夹书里了。
林黛玉把方子叠好,塞在贴身的小荷包了,叹了句:“我该亲自向她道谢的……”想想,自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便不觉伤感。此时徒宝宝,小名球球的,突然“呀”了一声,伸出小手拍了林黛玉的手一下,瞬间将她所谓的伤感拍的烟消云散了。
“球球很喜欢你呢。”林忆昔笑嘻嘻的拿起儿子的小手晃晃。
“小世子真可爱……”林黛玉发自内心的感叹。
林忆昔挑挑眉,心里很是高兴,还有那么一点点自豪。从前总听人说什么“一孕傻三年”,她还不信,现在她觉得果然大众都认同并且挂在嘴边的话,即便不是真理,也是常理。她自从怀孕之后,尤其是生了孩子之后,智商已经直线下降了。
唉,这也不能都怪她呀!
徒祺宇起码得有一半的责任。
谁让他把什么都帮她想好,什么都不用她费心,脑子长久不用,不退化才怪!
最近,朝堂上出了一件大事。
刚刚被提拔为内阁大学士的王子腾因舟车劳顿,在距离京城二百余里的地方竟然一病不起,偏偏当地没有名医,只请到了一个行脚郎中,开了一副药,吃下去,竟然一口气没喘上来,死了!后来才知道那行脚郎中是个庸医,开错了药。
那医生自知治死了朝廷命官,是个死罪,遭卷铺盖走了。
四大家族慌了手脚,王夫人闻言怔愣在当场。
她之所以在府里作威作福,处处压大房邢夫人一头,除了因她生了女儿贾元春之外,还因为有一个位高权重,贾、史、王、三家都不得不仰以鼻息的位高权重的兄长——王子腾。
现在兄长一病而终,自己失去了一个大靠山,以后再处处拿捏邢氏可就难了。
贾元春的震惊不比王夫人少,到晚间见了皇帝,便红着眼圈用手帕子抹泪。
“陛下,臣妾的舅舅自小习武,身体一向康健的很,岂会因为舟车劳顿,说病就病了。就算病了,朝廷高官归京,家眷妇人们一大堆儿,那些妇人们身子弱,三病两灾的是常事,岂有不带个随行医生之理?所以臣妾以为此事极为可疑,求陛下一定要明察,还臣妾舅舅一个公道!”
皇帝岂会不知道此事可疑,但值此关键时刻,没得为一个死去之人浪费人力的,况且一个不好,还可能暴露自己的整个计划。
但这些大道理,女人往往不能理解。
所以皇帝只是抱着美人闻言劝慰一番,答应她一定好好查,回头却将此事抛在脑后。
林忆昔知道此事后,只是叹息一句。
自古以来因站错队往死的政客不知凡几,所谓赢者为王败者为寇。旁人的事她管不了,旁人的命运她也左右不了,她只要保证自己一家没事就行。
前几天,查出伺候球球的一个小丫头手脚不干净,林忆昔便十分后怕,命人将能接触道球球的nai娘丫鬟们尽数彻查了一遍,稍有不清白的便遣散出去。
球球虽然是皇孙,但在太上皇的关怀下待遇比皇子也不差什么。
一出生就有八个nai娘,另有八个大丫鬟,八个小丫鬟。有从王府里选出来的,也有宫里赐下的,林忆昔早就命人查过一次,没想到还是有漏网之鱼。好在她留了个心眼,自勉强能下地开始,便亲自抚养球球,从不假手于人,只有在球球饿了的时候才唤nai娘抱去喂nai。便是喂nai的时候,她也派心腹的丫鬟盯着。
林忆昔看着儿子甜甜的睡颜,轻轻拍着他的小襁褓,喃喃道:“宝宝,妈妈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说完,她挠了挠头皮,皱皱眉。做了十几天月子,她也十几天没有洗头了,头发都一缕一缕的了,头皮也痒的厉害。现在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