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笑了。肖绎抢下抹布,把手穿过沈陌腋下,动作轻缓拉他起来:“我看挺像的。”沈陌笑意淡去,桃花眼里写满感伤和歉意,肖绎轻叹了口气,像逗猫一样挠挠沈陌下巴:“没事,没怪你。”沈陌被挠得从脚底往上发痒,他按住对方的手,拉到自己唇边,在手心印下一个吻。心里半释怀的了然,这茬事,在肖绎这里就算过去了。
肖绎周一就不肯和自己住了,拎上箱子回家去,他那个租屋,几个月没住人,哪怕是短期搬回去,也得费力收拾一番。想到这,沈陌就止不住难受,总觉得自己让人受了委屈,金屋藏娇,没有金屋只有草屋不说,草屋还赶人。
电脑拿走、衣服带上几件留下大半,洗漱日用品数量减半全部归置起来藏到柜子里,就剩下天水瞪着shi漉漉的大眼睛无辜而不安。当时肖绎站在门口,对着天水说:“天水,走吧。”看着天水一步三回头走向自己的爸爸,沈陌上前一把拉住天水的牵引绳:“算了,又不是不回来,狗就留下吧。”肖绎似乎就等着沈陌这句表态,眉眼顿时舒展开,走过去给了沈陌一个紧紧的拥抱,在他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乖,照顾好我家狗和猫。”说完,压下不舍转身离去。沈陌看着肖绎细心留在玄关柜橱的车钥匙,觉得心也被带走了,只剩下胸口的破洞呼呼漏风。
周一晚上下班后,沈陌多日来头一回不再急着回去买菜做饭,习惯了等人或被等的日子,俗世烟火也就改了意义,等于另一个人的名字。他加班到八点多后离开银行大楼,无聊地在街上闲逛,找了一家满记进去吃龙眼冰。商场里灯火通明,映照出人流熙熙攘攘,这里的夜生活虽不比南方,仍充实纷扰地惹人心烦,在人群里,寂寞也被放大数倍。回到家,一开门,等急了的天水自己叼着牵引绳自动扑上来求抱求遛,还好,虽然人不在,还有人质相陪。他拍拍天水的脑袋,恶人先告状:“走吧,爹带你遛,也不知道你爸在哪自在呢,连电话也不知道打。”
冷锅、冷灶、冷水、冷被,盛夏夜,空调也不必开了。沈陌睡在肖绎惯躺的那侧,埋头使劲嗅着枕头上肖绎的气息,淡淡的、似草木、又像茶,无极乌龙,是很喜欢的名字。他借助熟悉的味道催眠,终能入梦。
周二上午,沈陌请了假,11点就到了南站,等了快一个小时,才看到沈家妈妈随着人流走出来。沈陌拼命招手,挤开人群跑过去叫了声:“妈。”将近一年不见,妈妈感觉又苍老了一些,头发几近花白,好在气色不错,身材似乎也胖了。沈陌忍着突然涌起的鼻酸,虚搂了一下妈妈:“妈,累了吧。”
沈家妈妈抚着儿子的头,未开口眼圈先有些红:“小陌,不累,倒是你等久了吧。”“我也刚到,妈,谁陪您来的?”沈家妈妈牵过旁边一个姑娘的手:“看看,这是谁你还认得吗?”
沈陌这才分出Jing力打量旁边冲他微笑的女孩,长直发、过膝裙,知性中不失活泼、大气里不缺温婉,回头率100%的气质美女。沈陌迟疑地问:“你是?”见美女只笑不说话,他没底了,莫不是熟人?不好这样尴尬吧,便抱歉笑笑,说道:“对不起啊,我很久没回老家了,加上记性不好,别见怪。”
沈家妈妈嗔怪地轻拍了一下沈陌:“你这孩子,小时候你没事就到周姨家里蹭饭吃,天天妹妹叫着,小没良心。”沈陌大脑cpu飞速运转,嘴巴渐渐张大:“你是西瓜妹!”女孩像是松了口气,微撅起嘴,却并不显做作:“要是这样你还想不起来我要哭了,墨哥哥。”沈陌上下打量着西瓜妹,唐僧一样念叨着:“女大十八变、女大十八变。”惹来半真不假地笑斥:“我小时候是有多丑让你这么震撼,好烦呐张姨您看他。”沈家妈妈本名张凤慧,听着俩孩子一见面就斗嘴,乐得皱纹都舒展开了:“小陌,少欺负小茜。”沈陌接过俩人的行李包,说说笑笑间带着妈妈和“青梅”走向地下停车场。他学本后自己开车上路的机会不多,今天驾上肖绎的沃尔沃,一路走得颤颤巍巍、慢似蜗牛,好几次西瓜妹都恨不得把人拉下来自己开。
西瓜妹在北京一家私企做行政,父母也随着她定居北京,而张凤慧这些年一直跟自己的姐姐住,曾亲胜一家的邻居各种因由之下早早断了消息。这次西瓜妹陪父母回苏州探亲,难得竟遇上旧交,唏嘘过后迅速重新建立联系。探亲结束,西瓜妹父母继续南下游玩,西瓜妹则陪着她的张姨北上探儿子。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也真是不小,沈陌和西瓜妹小学之后分开数年,即便立业后都落户北京,在茫茫四九城里也是彼此无知无见,可见缘份比距离更强悍。
路上,沈陌请西瓜妹在南小馆简单吃了便饭,看着饭桌上妈妈时不时含笑看向西瓜妹的眼神,沈陌心里一沉,想到妈妈这一趟,恐怕醉翁之意不在儿了,再吃这自己设下的鸿门宴,顿时味同嚼蜡。
作者有话要说: 章末副副cp小剧场:
天水:“粑粑我想你,想哭怎么破。”
汤圆:“哎,帅哥走了,朕心里颇多不忍。”
铅球:“喵~不忍、想哭。”
第26章 往既不可追,何故乱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