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可是现在只有两颗孔雀墨,两颗可以做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也许可以减轻些疼痛吧。”裴澈润黑幽深的眼眸中浮起一丝难以言明的不安与自责。
宋云萱从未见过这样他的神情, 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许久,裴澈才将那份近乡情怯之感收起,道:“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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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就坐在漆红雕花木轮椅上, 她乌发如墨仅用一根银钗轻挽,银线绣的一朵绝色牡丹在柔软的面纱上盛放,露出的一双妙目眸光婉转像漾着融融的月色,温润妖冶。
“你们终于回来了。”女人缓声道。
裴澈微一颔首, 女人笑着将目光转到宋云萱的脸上。
宋云萱心头一凛,忙上前行礼道:“见过夫人。”
艳鬼水漾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片刻,眼角微扬流泻出星点的笑意,她轻轻点头:“好,很好,你终于回来了。”
宋云萱正为这句话感到疑惑,忽见艳鬼拢在袖中的手在轮椅的扶手上轻轻一拍。
三道尖细冷厉的光从扶手下的机关中疾射而出。
裴澈眼疾手快一把将宋云萱拦腰抱起,飞身上树,艳鬼轻笑一声,袖中飞出丈长的黑色绸带,那绸带迅疾无匹如蛇头龙尾,紧随而至。
裴澈抽出青霜宝剑将剑刃扎进绸带之中,粉碎裂帛之音不绝于耳,黑色的绸布被青霜割成数片缓缓飘落。
谁料那一直端坐轮椅上的艳鬼轻轻将椅轮一转,黑绫抛出一卷一抽之下竟将裴澈手中的青霜夺去,反手一挥,落在地上晃出一片散碎冷光。
裴澈抱着宋云萱堪堪落在地面,顺手将青霜从地上拔起,再走到她面前。
“不错,进益了,”艳鬼笑道,“不过,为了她你可以放弃手中的兵刃,看来你们的感情不错。”
方才两人的对决不过是瞬息之间,宋云萱只觉杀气在耳畔流动,须臾,她便被安稳地放在了地上。
艳鬼朝她伸出手:“孩子,过来。”
宋云萱走过去将手放进那只纤柔温暖的手里。
“你叫什么名字?”
“宋云萱。”
“宋云萱......小萱。”
艳鬼望着她道:“这次进宫,你可见到海氏的后人了?”
“见到了,就是永宁公主。”
“那么你可见到怀英了?”
“怀英?您是说薛怀英?我见到了,他现在是夜羌的呼延灼王子。”
裴澈打断她的问话:“五年前,在夜羌和大梁边境的三叶城里呼延灼遇到的那个女人是不是你?”
艳鬼轻抚着脸上的面纱,低低咳嗽了一声,点头道:“是我。”
裴澈让宋云萱俯身在艳鬼面前,将左脸给示意她看。
艳鬼眸光一顿,伸手摸了摸宋云萱左脸上横亘的疤痕,那疤痕不是表面的伤疤是埋伏在肌肤底下的。
“什么时候有这个伤疤的。”她道。
宋云萱对艳鬼无端有种敬畏感,小声道:“不久前。”
“是在成长之前还是成长之后。”艳鬼一语中的。
“长大后。”
闻言,她沉yin片刻,问裴澈道:“怀英怎么说?”
她直呼呼延灼为怀英,可见两人关系不菲,裴澈道:“呼延灼说,小萱还在等一个契机,现在的情况是因为那个契机未到。”
艳鬼说:“小萱,把你的刀给我。”
宋云萱将一直拢在披风里的刀拿出递给她。
艳鬼将刀拿在手里,刀身依旧铁锈斑斑,恍若尘封多年,未等来旧主。
“的确是契机未到,”艳鬼了解裴澈对宋云萱的担忧,她向他微微一笑,眉宇间晕开一丝风流蕴藉,“不过快到了,你放心。”
将刀还给宋云萱,艳鬼望着山下不远处的几个小黑点,疑惑道:“他们几个没一块儿上来么?怎么隔着这么远?”
裴澈面沉如水,这两天柏松那群人对他跟避毒蛇猛兽似的。
宋云萱道:“回夫人,其他人说让我们先走。”
“为什么?”
宋云萱看了裴澈一眼,其实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少主这几天的确是怪怪的,可是哪里奇怪,她又说不上来,不过今天又正常起来了。
“因为......因为少主这几天有些奇怪......”宋云萱悄悄在她耳边道。
艳鬼若有所悟:“阿澈,你是不是喝酒了?”
裴澈皱着眉,不悦道:“之前宸王的饯行宴上喝了一点。为什么这么问?我不能喝酒么?”
“你的确不能喝,你容易酒后失言。”艳鬼似是想到了什么竟笑出声来。
宋云萱有些迷惑,难道少主喝了酒就会变得很奇怪么?
艳鬼莞尔,问她:“小萱,他这几天有没有酒后失言过?”
“有,算是吧,少主说要和我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