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
听起来,连秀才都不是,但据他所知,刘家虽不是簪缨世族,但也是殷实之家,刘老爷曾经是做到知府的,然而这刘茂却拿起了弓箭。祁徽垂眸,端起手边的茶,他想到了这些年自己的隐忍,说来说去,都是受命运捉弄。
要是当初,没有刘月入宫这回事……
他摇摇头,又在想什么呢,没有这事儿,就没有自己了,也不会有跟陈韫玉的相遇。他朝身边看了一眼,女人也正看着他,朝他一笑。
心情霎时又如艳阳,祁徽喝了口茶道:“你说考功名,那平日里仍在念书吗?”
“回皇上,是的,父亲留下的书,草民都看完了,每日亦温习不止。且在庐州时,得过卢先生的指点,受益匪浅,”刘茂进一步解释,“卢先生是英国公的知交好友。”
“是吗?卢先生全名是……”
“卢士宁,他是卢大儒卢善夷的儿子。”
祁徽惊讶。
那卢大儒是皇祖父那个时代的名士,当初曾匡扶过皇祖父,地位十分之高,然而此人不贪图名利,见大梁渐渐兴盛之后,便是隐居山林了,没想到机缘巧合,这刘茂竟得过卢大儒之子的指点。他很有兴趣,便是与刘茂详谈起来。
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刘家一家行往乾东五所的路上,刘老夫人非常高兴:“阿茂,看来皇上很赏识你呢,等到明年,你把秀才,举人一并考中了,老爷在天之灵,定会欣慰的。”
刘茂道:“我哪里有这么大本事,不过尽力罢了,希望爹爹不会失望。”
刘月闻言,也由不得笑了笑:“你从来没放弃过念书,一定可以的,将来考中了,好好匡扶皇上……”今日这见面虽然古怪,但在此刻,她又有点感激母亲,让她看到了祁徽。他已经成长为了一个英明的帝王,大梁因他,必将会越来越强盛的。
他还有一个这么漂亮温柔的妻子,到时候,会为他生下皇子,公主……
她想到这些,都觉得很满足了。
傅大夫去过乾东五所之后,向祁徽禀告:“十分棘手,也不怪京都那么多大夫都看不好。”
祁徽一怔:“可你不是将朕治好了吗?”
“皇上年轻,情况也不同,不像夫人,她的身子亏损得太过厉害了,”傅大夫垂头道,“以臣之力,也未必能治好,恐怕没有多少年的寿元。”
祁徽沉yin,半响道:“毫无希望了吗?”
傅大夫道:“不到最后一刻,也难说毫无希望,皇上,人之身体是很奇妙的,微臣曾经治过一个人,断定活不过一年,但后来他活了六年。微臣问他做了什么,他说什么都没做。”
“没有缘由就好了?”
“这缘由,恐怕只有上天才知。”
祁徽道:“你同他们怎么说的?”
“臣没有说实话,只说慢慢调养着看。”
“那你便继续这样说吧,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傅大夫告退下去。
祁徽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大道上铺满的一块块青砖,突然想到刚才刘月的样子,她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不像刘老夫人刻意得想要亲近,也不像刘茂这般大方。
可能她跟自己的感觉,是一样的吧?
难以言说。
他坐回去,批阅奏疏。
宫里来了这样特殊的客人,陈韫玉闲暇时总会想起来,这日待不住,去乾东五所看了看,宋嬷嬷轻声道:“虽然皇上不曾明说,但底下的人不知猜成什么样了,总有人去探头探脑的,也不知皇上打算怎么办。”
是说封不封太后吧,陈韫玉道:“皇上自有主张的,”她顿一顿,“这些人猜了作甚?”
“还能有什么,若皇上承认这位,必是要来巴结的。”
陈韫玉摇摇头:“不像话,常公公也不管管吗?”
自家这主子到底年轻呐,宋嬷嬷道:“娘娘,你想想,这夫人是谁请回来的,便是常公公。”而今最希望刘月被封为太后的人,那肯定也是常炳,将来可不就是太后手下第一大功臣了?他当然是想推波助澜。
陈韫玉颦眉:“那常公公也不像话了。”
“可不是,”宋嬷嬷道,“娘娘虽然有孕在身,修养为主,可内宫的事儿,娘娘该管的还得管,得空不如叫长青约束着些。”
是了,那个小黄门已经是掌印公公了,陈韫玉道:“回头我问问皇上。”
宋嬷嬷笑起来,主子就是乖巧。
听说陈韫玉来了,刘老夫人几乎是跑着过来,殷勤的道:“哎呀,娘娘怎么亲自过来了?”
“御厨做了一些点心,我想拿过来同你们一起吃。”他们来宫里有一个多月了,祁徽不曾去探望,但陈韫玉心想,毕竟祁徽是刘月生下来的,没有她,自己便不会认识祁徽,而今又病得那么重,她应该要来看看的。
这也是待客之道。
刘老夫人高兴极了,连忙招呼卢晋芳跟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