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轻轻抚摸上南华的脸颊:“傻话!朕又不是什么圣人,有什么配不配的?等皇后那边不难受了,我们就启程回皇城。你安心养胎,这孩子,朕会把他当做亲生的一样好好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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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过后,南华终于和帝后一起回到了皇宫。
皇帝和皇后依旧是有事说话,没事互不干涉的状态,反倒回了宫以后,皇帝送了南华回揽月阁后,就自顾自回帝居休息了。
“婕妤,您......”淇滨早接到南华回宫的消息,吩咐下人们将揽月阁打扫妥当后,见到南华还是忍不住问道:“不是说......不回来了吗?”
南华干望着淇滨,苦笑道:“不回来,我又能去哪呢?”
淇滨忙道:“奴婢听说骆安少将复职了,骆府......”
南华终于不想再和淇滨绕圈子,说道:“我们再未Yin山碰到段鸿羲了,他根本没有死!他险些杀了陛下,险些杀了我!”
“你说什么?”淇滨惊愕地后退了数步,不可置信地看着南华,眼中噙着激动的泪水。
“段鸿羲他活着!”南华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为了射杀陛下,不惜将弓箭对准我,对准我们的孩子!他在沃荼又成了亲,娶了沃荼的公主!而我,还曾经心心念念着为他报仇!淇滨,你不觉得我很可笑吗?”
“还活着,还活着.....”仿佛根本没有听进南华说的话,淇滨惊喜地落下泪来:“婕妤,将军他真的活着?”
南华提到段鸿羲的时候,心就如死灰一般地沉了下去:“活着,又有什么用?”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淇滨呢喃着,欣喜地看着南华:“婕妤,奴婢实在没想到,将军竟活着!”
不知从何时起,南华听着“段鸿羲”着三个字,胸中总有一股不明的怒火涌上,她怒视着淇滨,道:“活着又如何?他投奔了沃荼,刺杀陛下,视我为无物,在他眼中,除了皇后,是不是整个世界对他来讲都可以随意毁灭!”
淇滨怔怔地看着南华,说道:“婕妤,难道没有比将军活着更重要的事吗?”
南华拼命摇了摇头,说道:“淇滨,我腹中怀着他的骨rou,我曾经是他的妻子,他就在未Yin山上,拿着那么长的弓箭指着我!他根本不曾看过我一眼,更不在乎我们的孩子!如果不是陛下舍命相救,只怕我早就死在那山崖上了!总归他在我心里已经死了,凉透了!”
淇滨的脸色一暗,问道:“你想跟陛下吗?”
南华冷然一笑,说道:“陛下才貌双全,又坐拥这天下江河,岂是我想跟就能跟的?”
“可是这天下江山,都是将军帮他打下来的啊!可是那皇帝他......”
“住口!”南华厉声呵斥道:“淇滨,我敬你是段鸿羲身边贴身婢女,不和你计较,此番以下犯上的话你若再敢说,我就将你赶出宫去!”
淇滨听罢怒极反笑:“你称将军作‘段鸿羲’?你是将军的枕边人,你如何可以......”
“你早知道段鸿羲心里只有皇后一个,你早知道,我不过是个替代品罢了!如何肯要求我对段鸿羲死心塌地?”南华义正言辞地微微抚上自己的小腹:“是,我曾经想过,即便他心中只有皇后一人,至少,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愿意爱他,为他守着家业守着孩子!可是他如何对待我?他为了他的一己私利,他不惜以我和孩子的命为代价,他......”
“夫人!”淇滨突然大声喝止南华的话,说道:“陛下不也一样吗?陛下也曾为了他的天下,伤害甚至害死了无数他身边的人!你是昏了头了吗?你知道,将军也是做大事的人,他......”
“陛下所做之事都是为天下之大家,即便他要我一命相抵,我也认!但段鸿羲不是,他无端记恨陛下,记恨这个国家!在他统领了护天军这整个军队的时候,他跟本不曾做好牺牲自己的准备,反而恩将仇报,陷害我们的国君!”
淇滨听了南华的话,脸上一阵白一阵黑地难看,最终深深叹了口气,垂首跪下,扣首:“婕妤,既然你心中早已把将军抛之九霄云外,淇滨无话可说。淇滨请求出宫,回段府。”
此话说得义愤填膺,仿佛这一切都是南华的错一般。
南华微微皱眉,仔细看着淇滨不断眨动的睫毛,忍不住说道:“其实,从我入宫开始,你心心念念的就是替段鸿羲报仇。你一厢情愿认为陛下就是元凶,对吗?”
“难道不是吗?”
南华道:“如果你真有本事,想替段鸿羲报仇,不如也去未Yin山走一遭,杀几个沃荼人,那才算替他报仇!不过现在大可不必了,他段鸿羲在沃荼做了驸马,过得比谁都好,你可以放心了。”
淇滨听着南华的话,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烦闷,突然爆发道:“奴婢不明白那狗皇帝究竟有什么好!皇后死跟着他也就罢了,我只当她是为了一国之母的位置,但是你是为何?你和将军同床共枕三年,三年的时光,难道还抵不过一个碰都不曾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