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华皱眉, 紫檀首先忍不住说道:“婕妤,陛下对婕妤青睐有加,既然那个人他心里没有婕妤,婕妤又何必替他守着?奴婢想, 婕妤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
“你都知道了?”南华问道。
紫檀轻轻点了点头:“其实,今日婕妤和淇滨的谈话,我们都听到了。”
南华微微叹气,摇头道:“我不是想替他守着。我只是,不想侮辱了陛下罢了。”
“婕妤如何要这样轻贱自己?”紫檀眼睛瞪得老大看向南华:“依紫檀看,婕妤胆大心细,自入宫以来,凭借着婕妤的才气替陛下解决了不少棘手的事,譬如明太妃,譬如朝堂之上那些奴婢不该讨论的事,陛下心中对婕妤一定是青睐有加的!”
南华听着紫檀的话,一面觉得自己确实很不值,一面却还是频频摇头:“以前,我只将陛下当作是一国之君,有时还想为了一己私利设计一下皇后,设计一下陛下。可是这次出行,陛下......他真的是值得我敬仰的人,我以后,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他的事了。你想,一个段鸿羲看不上的女人,陛下却能看上,这对陛下是多大的侮辱?”
紫檀慌忙说道:“婕妤,奴婢没读过什么书,但是知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的道理。段统领不懂得欣赏,是他的悲哀。而陛下能够发现婕妤的好,婕妤为何不能顺其自然呢?”
紫檀说着,见南华沉默着不说话,突然低声扭捏着说道:“奴婢不知道有多羡慕婕妤了。对于奴婢来讲,如果陛下能经常在揽月阁安歇,让奴婢常常能看到陛下晨起练剑的样子,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如果不是心情沉重,南华几乎要被紫檀这句话逗得笑出声来:“难道你们平时都是这么议论陛下的吗?”
“也不是议论。奴婢们只是觉得陛下除了太为国家着想,其它的都很不一般。”紫檀说道。
南华忽而想到皇帝曾经说过的话——“战场上,没人管你是不是体力透支。”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认知,皇帝必然是皇帝,而缺乏这样认知的段鸿羲就只能在那未Yin山上因为没有得到援兵而自怨自艾。
她面上微微浮出一丝笑意:“很不一般吗?我也觉得他很不一般,只不过这种不一般,令我望尘莫及罢了。”
事实上皇帝并没有等到晚膳,下午时分,就已经带着金公公来了揽月阁,随行而来的还有几个搬着一口大箱子的太监。
金公公忙不迭地指挥着小太监将那口大箱子搬上阁楼后,连忙将他们叫了下去。
南华直愣愣地看着房中的大箱子,奇怪地上前伸手打开,却被满箱子堆积的奏折吓了一跳:“陛下,这......”
后妃不得干政,任凭你曾经在朝中有怎样的官职。然而皇帝却把奏折搬到了揽月阁,这岂不是明摆着让她违反宫规吗?
皇帝却极其疲惫地叹了口气说道:“有事朕顶着,这些日子的奏折积攒太多,朕实在批不过来。你不是会模仿字体吗?你帮朕一起批。”
“可是......”南华哭笑不得地看着皇帝,她会模仿德昌皇子的字体,是因为当初甚是喜爱德昌皇子的字体,至于皇帝的字体,她亦只看过几次,妥妥的矫若惊龙,笔尖游走潇洒而有力,并不好学。
皇帝却仿佛没看出她的为难一般说道:“朕以前逼着皇后练了两年都没练出来,也不知道是朕的字太难练还是她太没天赋。”
南华嗤地笑出声来。
皇后字丑,这件事几乎被后宫传遍了,若说起皇后,长相端庄,说话也算得体,琴棋书画也当得上大家之称,只不过这写字却是怎么都练不好。
皇帝似乎知道她在笑什么,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也对,让皇后练字,朕简直是丧心病狂了。”
南华很久不曾见到皇帝这般会心地笑,一时间竟愣住了。她不晓得其实皇帝笑起来竟也这么温暖,亦或者西北一行过后,她对皇帝的感觉整体都变了。
“臣妾也没练过陛下的字,臣妾先试试,从简单的写起吧?”
皇帝随手拿过里面的一本红色的奏章递给她:“照着这个写就行。”
南华拿起那本册子仔细翻开,却见那洋洋洒洒的奏折尾部,皇帝只写了寥寥一个字——“阅”。
她不由摇头:“原来陛下平日就是这么糊弄朝臣的。”
皇帝却毫不在意地说道:“不糊弄又能如何呢?整个惑明数千官员,朕若真的每一本都仔细去看,就算不眠不休也是看不完的。”
“那......”
“你可知,金毛在进宫以前,就是近卫军北冕卫队的副尉,皇后看他见解独到,就引进宫来,专门替朕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奏章。”皇帝说道。
南华奇怪地看了皇帝一眼,不由道:“那他好歹是有官职的人,怎么肯一刀......阉了自己进宫做太监呢?”
“你看他像太监吗?”皇帝突然一挑眉看向南华:“朕可没想过要阉了他。”
南华看皇帝这么说,不由笑道:“那陛下让他来就好,何必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