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你将我家小雪教得这般野蛮。”
宋玉初火气更甚:“你给我过来!”
齐玲珑自然不会傻到这般听话,反而退开几步,沉思自言自语:
“小雪一定是随了美人姐姐,才会这般刁蛮粗鲁,我得想个办法让美人姐姐放了小雪。”
宋玉初气得毫无感情哈哈大笑两声,插着腰怒道:
“明明是她缠着我了,你眼瞎吗?”
“我家小雪本是温柔体贴之人,都是随了美人姐姐之后,才对我冷漠的。”齐玲珑说得也十分委屈。
当时那说话轻声轻语的女子,自从当了美人姐姐婢女之后,便再也不理会他了,这一切莫不是美人姐姐在背后说了他的坏话。
宋玉初像是听到极好笑的话,狠狠瞪着齐玲珑,勾唇冷笑:
“你是没见过她一手摧毁一栋房子的时候,指不定你会吓得屁滚尿流。”
“若是小雪真有这能耐,那我真应该娶回家了,父亲一定会喜欢的。”齐玲珑眼睛亮了几分。
“……”
宋玉初本想吓唬吓唬他,结果并不显著。
“你若将她娶回家,下半生会过得很凄惨的。”
齐玲珑皱眉,神色难得正经起来:“怎会,陛下不也把美人姐姐治得服服帖帖吗?”
“你……!”
宋玉初瞪大眼睛,正打算好好治理他一番,可齐玲珑也是眼色极快的家伙,早已轻身跃起,逃了。
宋玉初撸起繁琐的宽大袖子,正要去追时,阿莲走了进来,福身一礼:
“娘娘,幺娘领事姑姑求见。”
宋玉初一愣,放下衣裳整理一番,忍住被齐玲珑挑起的火爆脾气,走到石桌旁坐下,摆手:
“宣罢。”
阿莲领命退下,不多时便见幺娘双手捧着一幅画,乐呵呵笑容满脸走进来。
“参见皇后娘娘。”幺娘急忙行了一礼,迫不及待献上那副画,高兴得眼睛都笑得弯弯的:
“娘娘,您快看看这幅画。”
宋玉初看得不解,一幅画能让自持体统的幺娘变得这番孩子气,画上究竟是何物。
宋玉初接过来,缓缓展开,手忽然停了下来。
画上跃于纸面的是一位穿着白色素衣的女子,缕缕发丝、金丝步摇画得栩栩如生,动人的眉眼,温柔如水的眼眸带着丝丝笑意,一身白色素衣衬得女子高贵儒雅。
“娘娘您看画上的女子,是不是与娘娘长得很像?”幺娘开心得连连感叹:
“这幅画是当年淑妃娘娘留下的,淑妃娘娘为这幅画花费了不少心思,直到仙逝时都抱着这幅画。”
“淑妃娘娘说这幅画迟早会找到主人的,让奴婢一直留着。”
幺娘说到淑妃娘娘,忽而面色开始伤感起来,当年娘娘身子不好,为了画这幅画枯尽一生,只为了那个不知名字的主人。
宋玉初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她紧握着那幅画:
“这画是淑妃娘娘亲手所画?”
她的内心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画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宋玉初自己,当年的惊鸿一瞥,淑妃娘娘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态画下这幅画?
宋玉初没有想到,她无心的出现会改变淑妃的结局。
“对呀,淑妃娘娘常说,正是画上女子救了公主您啊。”幺娘脸上有神往之色。
当年公主昏迷不醒,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不想在一日之间恢复了清醒,她以为是神在庇护公主,直到后来才听淑妃娘娘说起那位女子之事。
“她怎会……”
宋玉初默默淡了下来,没想到那一面会在淑妃的人生里留下这么深刻的记忆。
“不过说也奇怪,淑妃娘娘在世时一直将此画视作珍宝,抱着这幅画念叨娘娘您,画上的女子又怎会与娘娘这番相似?”
幺娘想不通缘由,当年大抵是淑妃娘娘太过思念公主,才会将画上的女子视作公主罢了。
若不是如此,淑妃娘娘又怎会知道公主长大后的模样?
幺娘叹了一口气,如今公主已经平安归来,可是淑妃娘娘已看不到了。
“大约是她做了一场梦罢。”宋玉初细细将画卷收好,清明的眼睛看着幺娘:
“多谢您将此事告知我。”
幺娘略有不好意思,挠挠头:
“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若不是今日整理淑妃娘娘祭品时见到这幅画,怕是会错过了。”
“母亲的忌辰,我有许多不懂,劳烦幺姑姑多费心了。”宋玉初说得客客气气。
“这是奴婢分内的事,娘娘真是折煞奴婢了。”幺娘谦卑福身回礼,面露惶恐之色。
“这次的忌辰,我与姐姐打算请得父亲的同意,带母亲回故乡走一趟,麻烦幺姑姑多做一些安排。”宋玉初淡淡微笑着说道,她的神色温柔儒雅,有几分威严,也有几分谦恭。
幺娘高兴得险些要跳起来,完全没有了庄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