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他一直往前挪,直到够着舞台边,又一肘子把自己撑起来,坐在舞台边上往台下看。
放眼望去,除了面前一块群魔乱舞、相互交缠的rou`体,再远一点就能看到居民的平房。这里的平房体现了共同富裕原则,除了屋顶颜色和门前喷漆不一样外,几乎每个平房都一样高,一样大。
今晚估摸着是年轻人都来了,有几个年纪比较长的也从屋里出来,他们连面具都懒得戴,拉张藤椅,拖一箱酒坐在屋前,随着音乐抖腿。
傻七再往远处看,便是黑漆漆的山和一条小道。小道上有一盏孤零零的路灯,还有一大片停得乱七八糟的摩托与单车,而后方则放着几辆皮卡,上面的喷绘已经让原先的色彩不再明朗。
继续往后看,便什么也没有了。
山是静默的,只有山上亮着零星几盏灯,那上头也有着小集会,但大概上头的人要守着仓库,所以只能远远观望,不可擅离职守。
傻七把目光收回来,又看向底下攒动的胸`脯。
傻七喜欢这角度,那就像置身于一片汪洋大海,随着波涛荡阿荡,荡得旗帜飘扬。
也就在这么个空档,傻七瞥见了不远处有几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从一个民房里出来。
这几人不是参加集会的,毕竟他们连头都没往舞池侧一下。而看似他们也不是住在这里的,因为他们出了一间民房,又绕进另一间,再绕进下一间。
或许也是这段日子的工作让他染上了职业病,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让他心头咯噔一下——没错,他看到了一个章鱼的面具。那面具很丑,很狰狞。这里的面具很多,但能丑成那逼`样的,傻七只见一个人戴过。
那就是八爪鱼。
傻七一惊,又灌了自己一口酒。火马酒顺着食管烧,灼得他胃都疼。
而正当他琢磨着八爪鱼怎么会来这地方时,那伙人从第三间民房里出来了。他们交头接耳说了几句话,便往第四间民房进发。
可他们还没走到民房门口,不过是转个身的空当,突然,一声枪响盖过了震耳发聩的音乐。
它就像一记杂音,狠狠地划破集会热烈的氛围。
(25)
那子弹是就着那伙人去的,看样子发现那伙人的不仅仅只有傻七。
只见八爪鱼一个闪身,立马一肘子把领头的男人压下,利索地拔出手枪。另外几人也迅速围成一个圈,将领头的男人往后护。
尖叫从人群中爆发出来,但音乐却还没停。舞台上的人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丢掉话筒矮身后撤,一不留神踢掉电线,音乐才迟迟停下。
这会,整个集会场就只剩尖叫和枪响了。
底下的男女炸成一锅粥,没带枪的不停地外散,而带枪的则一边喊着不知道什么话,一边寻找着事发的方向。
傻七赶紧从台上跳下,也一并拔出手枪。
那一刻他没什么想法,只是打算过去看看罢了。他顺着人chao走,一直被推挤到摩托车附近。
枪声更大了,黑夜之中能看到火光闪动。
那火光是从山上来,傻七猜到上面应该有狙击手。但除此之外还有另外的像雨点一样的枪声从舞台后方入,看来等着袭击他们的不止一个。
但那伙人看似训练有素,无论是以八爪鱼为首的保镖,还是那被他们护着的领导,他们的队形一路保持,就像在战场上撤退一样整齐有序。
同时,另一辆车也从不远处驶来,为着他们的撤离作接应。
被保护的人戴着一狼头的面具,那也是舞场中最多人戴着的面具。但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老板,毕竟围在他身边的保镖几发子弹都未必打中一个,他连开两枪就分别干掉了两个从舞台后方冲出来的家伙。
来接应的车装有防弹装置,那些子弹大概是射程不够,打在车身上却伤不了内里,连玻璃都仅能砸出裂痕。
其中一名保镖拉开车门,而八爪鱼则立即换到前面包后。关键人物动作极其老练,再开了两枪,一缩身就钻进了车厢里。
而另外的保镖也马上拉开副驾驶,一边借着车门为掩体继续射击,一边瞅准时机,一个接着一个地钻进车内。
此时傻七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附近,躲在两间民房之间看着他们的行动。
傻七心说你他妈的能不能打准一点,让那戴着面具的人抖一抖,把面具抖掉也好啊。
岂料这想法刚划过脑海,八爪鱼的手臂就中了一枪。
他的反应很迅速,右手一垂下,左手马上把枪拿过来,侧了侧身,又用左手维持着火力。
可惜这逼人是个右撇子,左手准度明显差多了。
另一伙人也从左边包抄过来,这一下八爪鱼的垫后就变得难上加难。
到现在为止,只有八爪鱼一个人还留在车外,他好几次都想猫身进去,但火力压制着他,根本不给他一丝半毫的机会。
傻七的祈祷灵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