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我来给你帮忙吧。”舒曼果断地说:“好的,你力气大,你先来做胸外心脏按压,我来做人工呼吸。”
那位小伙子立刻跪在郑父身边,很规范地做起了胸外心脏按压,舒曼一边给郑父做人工呼吸,一边仔细观察郑父的反应。每隔五六分钟,两个人再交换过来,因为胸外心脏按压要求的力度是胸骨下陷3-5cm,每分钟频率是60-100次,即使是很强壮的小伙子,连续按压五分钟左右,就会觉得气喘吁吁,按压的力度无法达到要求了,所以就需要和做人工呼吸的人交换一下,这样才能保证胸外心脏按压的效果。
天气虽然已是立春之后,但气温仍然只有2-4℃,很多游人依旧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舒曼和马骥良的学生脱掉外套,跪在冷冰冰的水泥地上,一会儿就觉得膝盖冰凉,但身上却热得冒汗,两人的脸上都泌出了细细的汗珠。旁观的人们有的在啧啧称赞俩人见义勇为的行为,有的则掏出手机在录像,说是要作为正能量发到互联网上去,也有人在说怪话,说什么这老头要是抢救过来还好,要是抢救不过来,家属恐怕就要讹人了。高致远生气地将那个说怪话的人揪了出去,让他能滚多远滚多远,那人悻悻地嘟囔道:“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难道你们没见过报道吗?人摔倒了都不能扶,还给人家做说什么人工呼吸,没事找事。”舒曼对此置之不理,她一丝不苟地进行着抢救工作,仔细地观察着郑父的反应。突然她对马骥良的学生喊了一句:“先停一下。”
原来,她发现郑父的眼球突然转动了一下,接着他的喉咙里“咕噜”一声好像有了吞咽动作,舒曼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胸廓,好像也在微微鼓动,郑父已经有了微弱的呼吸,舒曼又赶紧摸了摸他的颈动脉,也有了微弱的搏动,她向马骥良的学生点点头说:“继续按压,心跳已经恢复了,但是很微弱。”
一直在旁边站立不安的郑旭辉,这才稍微松了口气,郑母则跪在地上,对着卧佛不断地祈祷,祈求佛主保佑郑父平安无事。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120急救车从盘山公路上绕了上来,急救人员立刻接替了舒曼和马骥良的学生继续进行抢救,护士在旁边给郑父做了肢体导联心电图,心电图显示:郑父心跳虽然恢复了,但是呈室颤率,急救人员立即给郑父实施了电除颤,电极板刚一离开郑父的心前区,监护仪上马上显示为窦性心律,急救人员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慢慢地用分离式担架从郑父身体的两边,轻轻地插入他的背部,在中间聚合后,按上两头的按扣固定好了,才将郑父稳稳地抬到救护车上,郑旭辉和郑母也跟着上了救护车,将郑父送到了医大附属医院的急救中心继续抢救。
郑父被诊断为急性大面积心肌梗死,在大佛山上突然晕倒,是因为发生了心源性猝死,这种心源性猝死最佳抢救时间是在发病后的十分钟之内,幸亏舒曼和马骥良的学生及时赶到,刻不容缓地实施了积极的抢救,郑父才算捡回了一条命。经过急救室里医生的Jing心治疗,郑父逐渐恢复了神志,一周后转入心血管外科做了冠脉搭桥手术,术后恢复良好。郑母这才想起那天在山上抢救郑父的女医生和大学生,也不知道人家姓甚名谁,她就对儿子说:“旭辉,你爸这次能活下来,得亏了那位女医生和男大学生,人家跟咱们素不相识,大冷的天,跪在地上抢救你爸,也不嫌弃你爸脏,嘴对着嘴的给你爸做人工呼吸,现在这样的好人难找了,你爸现在也没事了,咱不能再装聋作哑了,让人家白帮咱们。”
她要求郑旭辉到电视台去登个广告,寻找一下这两位好心人,怎么说也得好好谢谢人家。
郑旭辉看了看母亲,吞吞吐吐说道:“不用登报了,那位女医生嘛……,其实那位女医生我认识。”
郑母听了,埋怨道:“你看你这孩子,你认识人家,这么些天也不说去谢谢人家,装作没事人一样。”
郑旭辉这才说:“妈,不是我不想谢她,只是她是周婉婷的好朋友,我和周婉婷离婚的时候,是她陪着周婉婷到民政局去的,她对我没有什么好印象,所以,我……我没敢去谢她。”
郑母一听儿子这么说,又来了气,数落道:“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唐蕊我就不说了,你倒是告诉我,周婉婷有什么不好?你非得跟人家离婚,她的好朋友明明知道你伤害了她,人家还不计前嫌,照样不怕脏、不怕累地抢救你爸,这要是在医院里倒也罢了,怎么说这都是她的工作,她必须干好。可人家是在休假,在山会上遇到你爸犯病,人家完全可以袖手旁观,可人家没那么做,你得好好跟人家学学,学学人家是怎么做人的。”
郑旭辉被郑母唠叨了一顿,心里又不自在起来。老实说那天他也没想到舒曼会不顾一切地抢救他父亲,这是抢救过来了,如果抢救不过来,他会不会将舒曼狠狠地责备一顿呢,他自己都不敢保证。如今母亲让他去谢谢舒曼,他也不敢保证舒曼会给他好脸色看。思来想去,他就决定写一封表扬信,送到医院领导那里,通过院领导表扬一下舒曼,也算是表达了一家人的感激之情。
郑旭辉的表扬信是这样写的: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