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里边有点门道?”
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有两家没入股的事:“啊……”
“行,”吕天华摆摆手,示意道:“四处看看吧。”
毕竟是个小村,这个时候的主干道上只有稀稀拉拉即将被叫回家吃饭的孩子们,还有他们三人和三人的影子。
他们去派/出/所见了嫌疑人,那是个瘦瘦小小的中年男子,言行举止间都给人一种畏缩之感,怎么说呢……许慕然摸着下巴想,气质这种东西,看面相就能看出来。
见他们是带着证件和大摄像机有备而来的,当地警/方对他们还算客气,没有阻止他们问问题。许慕然觑着他们越来越黑的脸色,知趣地拍了拍吕天华的肩:“太晚了别问了,咱该走了师傅。”
往外走的时候,吕天华沉思了一下,说:“没想到你还挺上道。”
“啊?”
“……没事。”
远方暮日将沉,许慕然突然觉得腹痛如绞,连忙在路边随便敲了一家的门,问能不能借用下洗手间。
对方很爽快地答应了。她如蒙大赦,一头扎了进去。
吕天华在门外等了十多分钟,不禁有些烦躁:女人就是多事,连上个厕所都要磨这么久!
这念头刚落,面前的门便被轻轻推开,站在门后边的是神色不虞的许慕然,低声催促他们:“快走。”
“怎么了?”李易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还有村里的人民群众没采呢,你现在就走,到时候怎么交差……”
“别管这些了!我让你们走你们就走,难道我还能害你们!?”李易被猝然发难的许慕然吓到,小姑娘在车上的时候一直文文静静的,跟现在的模样一比,反差极大:“行行行,走就走……”
她极力维持着神色平静,却还是泄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许慕然闭上眼,感受着胸腔里躁乱的心跳,开始数羊以努力平定自己的心情。
李易恍若无觉,倒是吕天华,仿佛嗅到了不寻常的气味,他一边快走一边问许慕然:“出事了?”
许慕然垂下长睫,没有做声,过了半晌,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直到上了来时的车,她才放松了一点。
她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放到吕天华眼前。
殷殷一片红。
她盯着面色骤变的三人,轻声道:“他们……看见我看见了。”
三双眼睛一齐看向资历最深的吕天华。
吕天华丝毫未迟疑,沉声道:“走。”
第037章
&&&&许慕然得承认, 她推开那扇门,实属意外。
虽说房子不大,格局简单,但因为是头一次进去,短暂的晕头转向也是正常。她打量了几秒钟,决定推开位于右手边的那扇门,却没想到那扇门不是通往前厅, 而是后院。
后院里的内容十分单调, 就是一块盖了塑料大棚的地, 上面种着些花。
漂亮的东西总是容易吸引视线,许慕然禁不住又往棚里看了一眼,整个人忽然定在原地。
那时候身体动作快过脑速,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照片的信息已经被刻进了储存卡。
她刚把手机放进包里, 一转过身,就看见那家的女主人站在她背后, 静静地看着她。
她、她在那儿站了多久?!
许慕然心神巨震,像是自习课上的中学生突然发现在后门偷看的班主任, 不一样的是, 她现在所面对的,甚至性命攸关。
她只觉得全身汗毛都炸了起来,周遭气氛瞬间降到冰点,如同赤身陷入冰天雪地。
对方的眼里带着笑,透着的却不是暖意, 而是嘲讽,以及……
麻木。
如同行尸走rou的麻木。
她讪笑一声:“大姐,你们家花挺好看的。”
“俺们就是普通人家,农闲的时候随便种种,没你们城里人讲究。”女主人淡淡地说,没停下手里的毛线活:“大门在那边哩。”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许慕然紧紧咬着牙关,竭尽全力不泄露出哪怕一点的恐惧,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终于在背后如刀割的目光的逼视下,走出了那间房。
听她讲完这些,车已经开出了马洼村十分钟,竟没有人说话。
许慕然斜靠在座位上,头脑一直静不下来,闪回放映着方才的画面。
明明是如此艳丽明媚的花朵,却让她在这还算温暖的天气里生生打了个寒颤。
她知道那是什么,却宁愿自己不知道。
读作罂粟,写作鸦/片。
之所以记忆深刻,是因为她曾经在大学时修过一门电影鉴赏课,老师曾经在课上放映过一部关于罂粟的纪录片。吸食者们灰白枯槁的脸色像是恐怖片中的僵尸,化作梦魇缠了她好几天。鸦/片能够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将身体健康的壮汉抽作形销骨立的模样,而更可怕的是,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