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
她怔怔握了握蓁蓁的手,却摸到她手中凉出的汗,便拿出帕子来替她擦了擦手,正要安抚上几句,就听见她凉凉道:“备车!”栩栩正要相问她去何处,只听见跪拜一地的仙娥们此起彼伏的‘娘娘不可’声。
“这雨……是为何而落啊?难不成真是星河也豁了个口?”栩栩喃喃道:“落了这许久了……”
“这是一方尊神陨灭的异象……”狐蓁蓁望着这星雨,声音有些颤:“书中说了的,尊神陨灭会天生异象……天生异象啊,他连说都不跟我说一声,王八犊子!”
尊神陨灭?栩栩本就乱跳个不停一颗心立时提了提,耳畔天地震动时那嗡嗡声又不断回响,她颤道:“尊神陨灭?陨灭就是……不在了?以后都不会……”不会再来找她了?她立时抬头看着这不断往下坠的星,眼睛有些酸涩,“这不会……不会的,肯定不会的!”他可是大荒西方之极的白帝,他说过他不会陨灭的,一定不会的……他不过是去无尽海了。
栩栩浑浑噩噩的跟着蓁蓁坐上了车舆,行了不知多久,才从唇上的疼痛中醒过神来,紧咬的下唇已是一片腥甜,她手上一凉,是蓁蓁覆上的手,她勉勉笑了声,“没事的,怎么会呢?”
“笑不出就不要勉强了,”狐蓁蓁看向栩栩一旁随风飘动的纱帘,帘外是翻滚涌动,永久不变的云海,淡淡道:“他既答应了我要回来,那肯定是要回来的,再说,九万年前那魔君后卿在时,尚能将那十万妖兵魔将与浊瘴之息一并封入无尽海汇总,现在妖界不过一盘散沙……各方大妖,魔君,为了各自的利益,这盟也结不了多久……”
“我……”栩栩垂着头,语无lun次起来:“我不应当因为他骗我就……不想见他的,我要是晓得……我肯定好好等他的。”
狐蓁蓁勾了勾唇角,安抚道:“我们现下也不知情形究竟如何,放心吧,帝俊怎么会有事?九万年前都能安然无恙,何况现下的妖界?”
都是因为她不好生修炼,她若是能用心修炼,不需要少昊护着,是不是现下就能同他一道了?
车舆在云海中不知行了多久,栩栩望着帘外涌动的云海,远远还能望见云海尽头坠下的星子,云上风不算小,吹得她一双眼涩到不行,“我们……现下是去无尽海吗?”嗓子也有些沙哑,可见这风是真大。
狐蓁蓁突然默了一瞬,凄凄笑了声,“无尽海哪是我们能随意进入的地方,凡间红尘十万,这样大……我们去哪啊……”又怒声骂道:“王八犊子!每次都是这样……不去了!我不要找他了!去涂山!”
车舆停了一瞬,一个转身,又往回行去。
“我们现下不能去无尽海吗?”栩栩掀开帘望了望,这亮堂的云海也有些暗,见天边的星辰还在坠落,心中莫名焦急的慌,道:“我……上次还进去了的,我们可以去的……可以的。”
“帝俊在自然是出入无阻,可是现下我们……无尽海无边无际,不晓得结界入口,就会迷入无穷无尽的海中,我们连怎么进去都不晓得,怎么去?”狐蓁蓁靠在软榻上,拍了拍心口,“不如在涂山等他们凯旋……”
在涂山等……?那他知道她来了涂山么?他……会来涂山么?栩栩心中落落,车舆行了不过几盏茶的功夫就停在了一座巍巍的仙山下,此时天色暗沉,却不影响这山中海棠花连绵肆意的绽放,还未下车,便已闻见这沁人的芳香。
狐蓁蓁在随侍而来的几位仙娥的搀扶下,停在了这山门,朝栩栩招了招手,“涂山可是不轻易招待外客的,来。”
“这花也是不谢不败的吗?”栩栩微不可闻的叹了声气,慢慢上前挽了蓁蓁的手,见她颌首,又道:“同玉山瑶池畔的桃林一样的……”说到玉山,她顿了顿,续道:“我现下定然是去不了玉山了,得给朱珠传个口信去。”
刚过山门,暮色便沉得化不开了,随侍而来的仙娥化了灯盏来,照亮了前头的一小方地,顺着海棠香走了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就停在了一处竹制的院门前,仙娥推开院门,里头的四遭布的灯盏应声而亮,就着暖黄的光,栩栩粗粗扫了一眼,这院落里居然还是开满枝头的几树海棠。
“倒是许久未收拾了,”狐蓁蓁一手拂开挡在面前的一枝海棠,挽了栩栩往里行着,“我这小院在山腰,待天亮堂些,就能瞧见下头半山的海棠,那才是真正的好景致。”
栩栩听了下意识点了点头,却提不起多大的兴致来,望着暗沉的天幕,和天边还在坠落的星子,一颗心也沉甸甸起来,脚步随着蓁蓁过了半片海棠花林,下一步居然迈进了一棵凡间院落大小的巨树中,正要回头看,面前已是俱全的陈设,再回头看时,身后唯有一幅春雨海棠画。
☆、都去瞧瞧
仙娥们极快的将房中收拾妥当,换上热腾的茶水糕点与新鲜的果子,还换了两床被褥。
栩栩望着身后的画,伸了手正要摸,摸画的手却直直穿过了画,在画中动了动,收回手,正要再细细瞧上一瞧,就见仙娥们陆续从画中穿了出去,这画?
“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