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晃啊晃,头晕啊晕,车内车外的人忙啊忙,我死死抱着小五牌救命稻草吐啊吐,脑子里却突然很无厘头的闪过一句“路慢慢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呕吐。”
没错,今天又是每年一次的皇家白龙寺春游日,回想去年我就是在此日凭一首桃花诗一举成名啊!此时故地重游颇具纪念意义嘿嘿……==///
到达目的地,照例躲过了祈福仪式。我再一次的坐在观景台上对着面前的佳肴大快朵颐起来。当然吸取了像上次那样坐在皇帝老爹眼皮底下被他逮住作诗的教训,我特地早到了一阵儿侦查许久才千挑万选了一个不起眼的座位拉着小五和楚天乐坐下。
吃的正欢,忽然一声无比耳熟无比挑战心脏的句子比上次还早的传来“如此美景如此宴,那位爱卿来赋诗一首啊?”,这提前而来出乎预定时间的一句吓的我是一口饭没咽好噎住了。正手忙脚乱的捶胸顿足之时,面前却突然出现两杯及时水,赶快顺手拿过右边的那杯一饮而尽。
刚抬头想道谢,却猛地惊出一身冷汗来:只见皇帝老爹那眼像两个超级强力探照灯似的锁定着我,其他人也纷纷双目放光帮忙照明。我不由再次无奈“老爹啊!您说您年纪不大怎么就这么固执呢?放着光明正大在您面前坐着的那几位一个比一个学习好,一个比一个天才的儿子们您不看,您说您老盯着我干什么玩意儿啊?我这位置您得费多大劲儿才能找的到呀!您别以为我上了一年太学就会有多大长进哦,在这点上您就不如您老婆皇后同志看的通透了。人家早就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驴牵到哪儿都是驴,狗总改不了吃那啥。就我这样的,别说上一年太学,您就算让我在太学呆一辈子把它上穿了该没用也还是没用的!”
我眼含祈求满脸委屈的迎着强光看向老爹,希望他能尽快明白这个道理不要在我身上浪费他的宝贵时间。可事实证明皇帝就是皇帝,金口玉言,连个眼神的意思都不带变的,依旧目光炯炯表情坚定。
交涉失败的我只好灰溜溜的移开视线,郁闷的叹口气,意思就是:老爹您别看了,容我准备准备好好思考一下,然后给您凑一首锦绣诗词来。皇帝老爹收到我的信息后也收放自如的关掉了“探照灯”,达成暂时和平友好协约。
正当我苦苦思索该拿什么东西来凑数时,一个一劳永逸的想法忽然盘旋着冲进我脑子里散发着妩媚诱人的气息。自制力不强的我当场就想投降,却转念一想:这个……是不是有点太那个啦。
再偷偷瞥了眼像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的让我作诗的皇帝老爹,又叹了口气咬了咬牙,暗暗祈祷道:老爹呀,经过上次的锻炼但愿您的心里承受能力已经能上一层楼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无非就是丢丢人而已,您丢了丢着也就适应了,您看我都已经无所谓的习惯了。
只见我身体往右明显倾斜,凑在楚天乐的耳边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小声说道:“把那个虾给我剥了,注意点动作,别让人发现哦。”然后再离他远一点以不少于五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又加了句:“快一点。”接着就又抓紧时间进行最后的午餐。
几口饭咽下,我又贴近楚天乐,低头把耳朵移近他嘴边,很小声很清晰的慢慢念了句“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再喜形于色大松一口气外加得意忘形的喊了声“记住啦”,立刻引来“眼灯”无数。
这时正好皇帝老爹的目光再次扫描到我身上,看到我如此表情也没别的废话,言简意赅的说道“旭儿,你先来。”我立马像根优质弹簧一样利索的起身立定站好,刚要开口,又想了想,大为不忍的犹犹豫豫道:“父皇,儿臣,恩,儿臣想的那首诗不太,恩,不太……”还没等我想出能表达我不愿意的合适词儿来,皇帝老爹就又来了句老熟话:“无妨,说出来让大家指正一番也好。”彻底断了我的后路。
我一听这话更无奈了:好吧,我给过你机会了你不要,待会儿如果出了什么事儿可别怪我,后果自负吧。
只见我带动大家的目光看了眼楚天乐,然后以背书般的死板音调磕磕绊绊的出声道“春……春花秋月何……何时了——,往事……往事——知多少。小室昨夜又西,哦不,东,东风,故园不堪回首……恩,月明中。奇——奇花……异木——应犹在,只是,只是……娇颜改,问……问君能有几多愁——,几多愁恩……”
背不下去的我一边作冥思苦想状,一边在众目睽睽之下顶风作案的向楚天乐使眼色打手势。
默默数了十个数,借机暗暗观察了一下四周,看了看一脸惊讶的老四,瞅了瞅一脸明白的皇太后、皇后和大部分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大臣们,又瞧了瞧几个攒足了劲儿就等着我说出最后一句然后好大拍特拍我马屁以弥补去年遗憾的官员,我咬咬牙狠狠心,装作忽然想起来似的闭着眼睛大声念出了最后一句词:“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然后睁开眼摆出一副“快来表扬我啊表扬我”的期待加得意洋洋状傲视群臣。
“噗!……”唉!老爹呀,您看这地儿就属您坐的最高当表率呢,喝个酒怎么也不悠着点,看看,呛着了吧;
“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