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像根被煮的时间过长的面条一样软绵绵地摊在床上一动不动,双眼却忙着模仿卫星跟着不远处正有条不紊收拾东西的小五做同步运动。
不大的烛光散出朦胧的光晕轻柔的洒在一身白衣的小五身上,那笼着他的淡淡黄色薄雾从远处看就像一层披在他身上的神秘轻纱,和着白衣衬托出一副美丽到极致的容颜。
看着越来越“祸水”的小五,我不由郁闷起来:没事干长的这么漂亮干嘛?还像个男孩样吗?==///而且将来的事业又不是你担当主霸,你说你长成这样有什么用啊?连陪衬的绿叶都做不成,况且脾气还又臭又硬又冷又冰,冬天当个热水袋暖床都不合格。悲哀!真是悲哀!
但悲哀归悲哀,该干的事是不是要干了呢?现在机会难得,再不干恐怕就晚了……
“小五,东西都收拾完了吗?”看着动作渐缓的小五我抓紧时间插空问道。
小五闻听此言疑惑的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过来。”我自觉很有魄力的简洁下令。
等小五听话的走到我面前之后,我不由又仔细地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接着命令道:“把衣服全脱了,上来。”
小五闻听此言猛地一震,然后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我,呆站在原地半天不动。
我一看他这架势不由不耐烦道:“快点,磨蹭什么呢?没看我等半天了。”
眼看小五的目光由震惊的不可置信逐渐转为绝望的悲哀,我不禁加强语气严厉地说:“快脱了,难道还等着我亲自动手吗?注意你好久啦,今儿差不多了,你躲不过去的。”
刚说完话就看见小五浑身一抖,眼光接着由绝望的悲哀转为空洞的麻木,接着自嘲的一笑,慢慢伸手轻轻脱去衣服。
“上来趴下。”我看他脱的差不多了也拿出积攒了半天的劲儿一鼓作气地翻身坐起。
等小五机械般的上床趴好后,我费力的把他的两腿掰开一些空间再半跪在那里。正在这时,一声满含愤怒屈辱、心痛不甘的话语颤抖着传来:“三哥!——”然后身体也不安分的动来动去。
我一边努力按住他越晃越厉害的身子,一边暗自纳闷:这娃今儿是怎么啦?刚才不是还挺乖的吗?让干啥就干啥连问都不带问的。我只是觉得这段时间上骑射课上的太有苦不能言啦,你别看别人骑马骑的潇洒异常英姿飒爽很拉风。其实轮到自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腰要挺直腿要加紧动作要标准。这么一堂课下来,妈的快折腾死我了,不光腰疼的半死,全身上下被碰的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而且两腿间也磨的火辣辣的痛。本来要大喊特喊一番的我一想到这事儿是我自己找的就只能有苦自己吞。平常察言观色都成Jing了的何珅这回也跟瞎了似的愣是没看见,光在旁边跟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着喊“太子殿下骑术真棒”顶屁用啊!幸好有郝奇在,问他要来几瓶药膏涂涂才舒服多了,要不然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起泡溃烂。
幸亏有一次我偶然间发现到小五走路的姿势不对劲,从而猜到比任何人练习都拼命的他可能也是这样,就想发发福利给他点从郝奇那儿弄来的上好药膏。原本是想直接给他让他自己去抹的,但又一想这孩子死要面子,走路姿势都变形了还强忍着一声不吭,我光给他药让他自己去抹我能放心吗?你看看像现在我都亲自给他上药了他都一副犯罪分子拒捕拼死反抗的样子,那药给他也是闲着浪费!
看着眼前还是一副日本侵华顽固分子宁死不投降国民党反共残余部队拼死抵抗状态的小五,本来就浑身酸痛筋疲力尽的我不由火了,心想不采取点强制手段是不行了,于是压低声音恶狠狠的威胁道:“别动,今儿你是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反正都逃不掉的,乖乖给我趴着别动,否则我让人把你绑起来也是一样的。”
小五一听我这恐怖水平的威胁,立马放弃挣扎一动也不动的趴在原地投降。我看他表现良好,满意的拍拍他的腰示意他放轻松,但又发现没什么用只好作罢,并乐观的想:没什么,孩子嘛,一般都害怕打针吃药的,就像我小时候老生病,一生病就送医院去打针,吓得我没病时听见别人敲玻璃瓶的声音也会条件反射地打寒战。
快速的拿出从郝奇那儿弄来打算给小五的那瓶药膏,刚想动手,又忽然想起来是不是刚才的态度恶劣了点儿。就算是为了人家着想也不应该用那样的语气威胁啊。但道歉是不是又太正式了点呢?我又不理亏。想了想,缓和了一下语气安慰道:“小五,乖一点哦。刚开始可能会有一点痛,但是忍一忍就好啦,你会觉得很舒服的。”说完就开始专心致志的救瘀涂伤。
看看看看,这死孩子,全身上下跟开了染坊似的万紫千红,两腿间的大泡小跑也都磨破了,在白色皮肤的映衬下更显触目惊心的血迹斑斑。不就骑个马吗?今天学不会明天学,用的着这么拼命吗?幸好郝奇的药都是免费的,要不然光花医药费我得出多少啊!这败家孩子!
想到这儿我不由怒瞪小五一眼,却拿出以前糊墙的手法把大坨大坨的药膏往他身上涂,不大一会儿就全部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