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平静又单调的日子过得很慢,当我已经习惯了它时,一个月过去了,太子正式入住太子府。从太子住进来的那天起我也搬出了与碎风同住的屋子,住进了太子的寝室。每晚太子都会搂着我入睡,也许是因为灵魂的缘故,我的体温比一般人要低一些,尽管我有内力,可是平时我都不敢运转,生怕被人察觉。我总会觉得冷,慢慢睡在太子的怀里我已经习惯了,很温暖,很舒服。
只有一点不大好,太子他似乎也把偷亲我养成了习惯,总是在我午夜梦回是把我吻醒,其实他很温柔,可是我天生睡觉轻,他只是微微一动,我立即就会醒。有几次我甚至感觉到他快要失控了,我不是三岁的小孩,我自然是明白他想做什么,可是他什么也没做,慢慢的平复下来。
没过多久,有消息传来,我的母妃死了,因病过世。我听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并没有多么的伤心,我想我也许真的是一个无情的人。
我过得很好,太子对我温柔的呵护,还有碎风,他还是绝少说话,可是我却觉得他的眼神变柔和了。我求太子给他找个师傅教他武功、读书,对他就像对一个弟弟一样,我终究还是不忍有人像我这样冷漠,感觉不到幸福。我尽我的一切力量照顾他,而太子尽一切的力量照顾我。
一晃一年的时间过去了,我九岁了,太子也该娶妻了。
太子府中的下人议论纷纷,我一直住在太子寝室的事,尽人皆知,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太子的娈童。太子要娶妻了,那我自然就不可能再受太子的“宠爱”了,于是当太子不在府里时,一些人就开始对我放肆起来了。一天,我正在书房看书,太子府里的一个下人走进来,拉起我要我去洗衣服。他们还不敢打我,被太子发现了,他们就跑不了了。我懒得与他们做这些无谓的争执,毕竟我现在是一个“哑巴”,又能怎么样呢?只好忍气吞声,坐在院子里干活。
到了第二天,我又坐在院子里洗衣服时,碎风走过来一把拉起我,瞪着我。我疑惑的看着他,他怒气冲冲,说:“你不要干了。”我挣开他的手,摇摇头。
“那好,我陪你一起干。”冷冷的说完,他就坐在我刚刚坐的小凳子上开始洗衣服。我想他也许真的在意我吧,算起来他比我还大一岁呢,我忍不住拿起个手帕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就这样我们两个干了很长时间才把衣服洗完。
我虽有内力并不怕累,可是我毕竟年龄尚小没有过多的体力。一回到寝室,我倒头就睡,我甚至都不知道太子什么时候回来了。直到我觉得身上有些凉才清醒过来,原来太子抱着我去沐浴,他已经将我的衣服脱掉了,正在脱自己的衣服。然后,他抱着我走进浴池,把我放在他的腿上,他环住我的腰,一直抱着我。我们肌肤相贴,他伏在我耳边说:“青翼,嫁给我好吗?”
我一怔,我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可是他说的时候我还是愣住了。我不愿意嫁给他,他只是一个可以给我温暖的人,可是我却不爱他,在这个世上我没有爱过任何人。
我摇头,他说:“你不愿意?”
我又点点头。
他又问道:“为什么呢?”
我不语。
忽然他笑了,“你还是与愿意对我说话吗?”
我看着他。
“太医给你检查过身体,你的嗓子没有毛病,你不说话,只能是因为你不想说话而已,对不对?”
我盯住他的眼睛很长时间,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痛苦,绝望,哀伤还有一点期待。
我低下头,是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装哑,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为什么现在才来质问我?我在他怀里挣扎,想要推开他。他只是更紧的抱着我,力气大的像是要把我融进他的身体里。他低低的叫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停下挣扎,摇摇头。
他重新换了个姿势,让我安稳的靠在他的怀里。“青翼,让我把话说完。父皇逼着我娶亲,可是我只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
我用手摸着他的头发,微微叹了口气。
他接着说道:“也许你早就忘记我了,你那时还小。那一年你六岁,你的父王过寿,我代表父皇去参加宴会,那时我对你很好奇,我早听说六叔很宠爱你,我在想你是什么样子呢,会让六叔这般的宠爱。然后我见到了你,你黑黑瘦瘦的很不起眼,谁都不瞧,宴会中间时你就忽然不见了。”
我想起来了,那年王府的宴会来了很多的客人,我讨厌人多的地方。中间曾偷偷的溜出去了一会儿,我坐在王府中的湖心亭中晒太阳。父王平时总是要把我的时间排得很满,所以能安安静静的晒会儿太阳不被人打扰是很享受的事。
“我远远的看见你懒懒的靠在柱子上,脚在湖水中一荡一荡地,很舒服的闭上眼睛。你不知道吧,我在那里看了你好久,你和我想到不一样,很宁静,全然不像是一个六岁的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这样记住你了。再见到你,是在秦尚书家里,那时我奉父王的命令把你带到太子府,当然我也有私心的,我怕换成别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