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屋子里,司马毓陪楠慷坐着,虽无聊却也不敢乱蹦达。霜红师姐做事一向小心,除了他们师兄妹几个外,并无人知道她还和江湖人有什么联系,大家都当她已退出江湖。若是有些外人在,他们相互都不会称呼师兄师姐师弟师妹,而是简单的姐姐妹妹,哥哥弟弟。若是被别人问起了,便会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白洛云是大哥,霜红是二姐,竹醉是三哥,自己是小弟,楠慷是堂兄,蝉羽是表姐,还有七师兄玄英是楠慷的弟弟,八师兄岚熏风便是蝉羽的弟弟。
听到外面一阵喧哗,透过那木格的雕花窗户看出去,楠慷对那站在霜红旁边的男子有些眼熟,但却说不出来哪里眼熟。就这个时候,那男子转了头,看向楠慷的这个方向。
隔着门窗,并离那男子有一段距离,想来那男子也看不到自己,楠慷转了头,继续发呆。
陈风霖和霜红到了这别院,一看那开得红艳的杜鹃,便叹道,“果然是红艳如火啊,配得上霜红此等烈性女子。
霜红笑道,“陈公子又说笑了,我哪比得上这花啊,至少陈公子不会为了看我而心念念吧!”
感觉后面有空漠的目光传来,陈风霖回了头,却发现那目光来至不远的屋内。
这空漠的目光,有点熟悉啊,陈风霖心中想到。平时这里不是空的么,果然现在有人。
跟着霜红坐到那花丛中的石凳上,陈风霖收了手中扇子,似是无意地问道,“霜红这里有别的人在?”
“恩,昨儿有亲戚来看看我,是大哥和小弟,还有堂弟。”霜红没说出早绿,下意识中她很提防这个俊美尊贵不似普通人的陈风霖,但又不敢不说出来,总觉得要是骗他便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而却陈风霖的眼睛总给人一种能看穿人心的感觉,让人心里总是有些畏惧。
“哦?既是霜红的亲戚,想必都是美人吧,何不引见一下。”陈风霖如此说着,手里摘下一朵杜鹃插到霜红的发髻上,眸间的调笑却未达到眼底。
霜红取下那花,掐下红色的花瓣放进嘴里,“陈公子说笑了,我是青楼中人,我的亲戚可不是。陈公子难道忘了我可不是天生的奴籍,并且若是我想,脱离这奴籍也不是不可以。”
陈风霖抚掌大笑,“天下女子,唯霜红最为飒爽。能如此对……对来尘红楼的人说话,也仅你一人。霜红放心,我只是仅仅单纯的想见一下而已,并无任何无礼想法。与霜红相处这一段时日,霜红对我的为人应该也是有所了解的吧。”
霜红吃完了那几朵杜鹃,扭开头,“陈公子这样说,我要是不答应,那不成了不放心你的为人?你这人说话总是拎着套子让人钻。罢了,见就见吧。”
说完,霜红招来一丫头,叫她去请公子们出来下。
过了一会儿,白洛云司马毓过来了。
“是哪位的大架啊,三姐你竟然要叫我们出来见。”司马毓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气呼呼的坐到那空着的石凳上,“堂兄他身子不舒服,就不过来了。”
霜红冲司马毓皱鼻子,威胁般地拨了拨自己涂着丹蔻的长指甲。司马毓嘟起嘴,勉强地收起那一脸的嫌恶。
“我来介绍下,这位是我的朋友陈风霖陈公子。陈公子,这位是我大哥白思雨,这位是我小弟白毓。”霜红先和白洛云交换了下眼色,才笑着说道。
“原来霜红姓白,我倒是今日才得知。白兄,幸会。”陈风霖向白洛云抱拳,抬眼间光华四溢,一些掩藏不住的霸气仍旧在举手投足见泄露了出来。
白洛云心中一惊,霜红说的没错,这个人不可小觑。再细看一下,白洛云发现这人竟然就是今日扶了楠慷的那个青年,顿时心中的警觉有多了几分。
“白小弟,幸会。”陈风霖稍转身对着司马毓也抱了抱拳。
白洛云回礼,司马毓在霜红的瞪眼下也跟着回礼。
“话说我还不知道霜红是哪里人世呢。”陈风霖打量着白洛云和司马毓,嘴角噙着笑意。
“东州福城人氏。”白洛云简单地回答,“陈兄呢?”
“我?我京城人氏,家人都是从事商贾的。”陈风霖合上他的扇子,“东州福城我有听朋友提起过,说是那里的山中隐居着位高人啊,曾是江湖人士,后又任皇子太傅一职。果然是风水宝地啊。”
“哦?是吗,我们倒是没听说过。”白洛云礼仪性地小了下,端起桌上放的花茶饮。
故意的斜眼看了下霜红,陈风霖叹息道,“看霜红那绝世无双的的剑舞时,我还想着莫非霜红便是那高人的徒弟。如果是那就太好了……”
“你找那高人干嘛?”一旁耐不住的司马毓口气很冲地问道。
“呵呵,说来也巧,在我尚且年幼之时与那高人有过几面之缘,他有恩与我。现下我终于是空了下来能四处走走了,所以想找找他啊。”陈风霖看向司马毓。
霜红立即接过话,“那就找找呗,我哥哥和弟弟既然在那里,也是可以帮忙问问的。不过你怎么就确定你说的高人就在那里呢?”
“自然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