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风呀,早知道你暗器的准头这么差了,师姐我就该给你的银针上淬上美人笑,看这下还有没有人敢欺负你!”
那一身ru白加透明薄纱的人儿浅浅地笑着,嘴角还有两个娇憨的酒窝,轻灵得不似凡人,然后那一句“该给你的银针上淬上美人笑”,却生生的叫在场的人都白了脸,当然,除了岚熏风玄英白洛云以及蝉羽自己,以及那个救下岚熏风的青年。
美人一笑,千金难求,美人笑也,倾国倾城。
那美人笑,是难得的春药,却又是致命的毒药,中了的人先是武功尽失,然后迅速的陷入情动状态,看见谁就爱上谁,可这样的爱却只是和泄欲联系在一起。于是,不是得不到对方的回应相思而亡就是因性事Jing尽人亡。这样的心思,已经不能用歹毒来形容,也就成了武林中令人色变的存在。而能使用这种毒的那个女人毒仙子,本该在二十五年前就消失,哪知却又被人拿出来用。
“我们快些收拾了这下面的吧,楠慷还在上面呢。”蝉羽说话间,扬起她那透明的水沙袖,一阵淡烟扑出,此刻司马毓双掌拍出,掌风凌厉且深厚,恰恰的将那淡烟送到那一看就是秋风山庄的人那里。
自然,那些人不是白痴,在躲开的同时迅速掏出布巾绑在脸上,掩住口鼻。不过岚熏风可没
闲着,暗器出手……
陈风霖扇子翻飞,将楠慷护得滴水不漏,同时还似有余裕地逗弄着汪徽戟一般。这样的认知让汪徽戟大怒,索性撤了剑,退到刚刚站的地方。
“停手吧。”汪徽戟冷然到,“不过困兽之斗而已。”
霜红收了刀,斜着眼看汪徽戟,“话说得太满,丢的可是自己的脸。”
“哈哈哈哈哈哈……”汪徽戟大笑,“霜红啊霜红,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会这么简单的就出来见楠慷。不消一会儿你们就会乖乖束手就擒。”
“哼!”霜红报之以冷笑,“若说是在空气中下毒,陈公子早就预料到了。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是单为了楠慷而来么?”
两人目光激烈地较量,不同的是霜红是鄙夷和憎恨,而汪徽戟是杀意。
在汪徽戟的剑又刺过来的时候,霜红的双刀将门口一人拦腰劈断,陈风霖借着这个契机一手揽住楠慷的腰,飞身后退。抱紧楠慷在空中连续几个翻滚以躲开门外之人的暗箭后,陈风霖借着楼梯轻点几下,落到二楼的一张桌子上。
看看那一地的人或死或重伤,陈风霖心中颇为安慰,看来素师傅的弟子确实可用。
司马毓一看到陈风霖抱着楠慷下来,激动地冲上去,扶下桌子上的楠慷也死死的抱住,像个几岁的小孩子般不撒手,就差没嚎啕大哭了。
楠慷摸摸司马毓的头,这少年真的像亲弟弟一样,“好了别这样,我没事。”
司马毓听到楠慷开头,又才抬起头,傻傻地冲南康一笑,回头指蝉羽玄英岚熏风,“他们你还不知道吧,那个穿白纱群的是二师姐蝉羽,淡青色衣服的是八师兄岚熏风,蓝白衣服的……诶?怎么有两个蓝白衣服的人啊,那个看着不那么刻薄的是七师兄玄英。”
司马毓的话一出,有一人在心里暗爽,一人嘴角抽筋,楠慷哑然,剩下的全都噗哧笑出声来。
“小毓啊,你可知道你说的那个看起来刻薄的人是谁?那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修罗医啊!”蝉羽掩着唇,笑得无比开心,刚刚也看到玄英在暗爽,啊呀啊呀,这下真是好玩了。
“卫思卿,事情如何?”陈风霖也是笑意yinyin,平常卫思卿的刻薄没少让他下不了台,这总算是小报一下仇吧。
被称为修罗医的卫思卿先给司马毓一个白眼,潜在意义是我跟你梁子结定了,然后怒视旁边的玄英,把他看出来玄英在暗爽的意义也表达了个完全,最后从衣袋里取出几颗药丸,分给在场除了吃过药的岚熏风外的每一个人。
“是落魂剧毒,今日若不是我来,谁也没有办法根治,顶多是压制毒性而已。”卫思卿如此说着,用的是大家改感谢他的倨傲口气,顿时让人生出了想狠狠教训他下的心。
陈风霖摇头,这个部下真是……让人头疼。不过现在还不是头疼他的时候,楼上的人全都飞下来,明晃晃的剑整齐划一地指向他们。这可不是个好办的事情。万军从中可以临危不惧,可在这江湖中就不能行错一步啊。不过,今日可不能空手而回。
今日,不可空手而回,若是得不到楠慷和他的那几位同门,不然杀了他们。这也是汪徽戟心中想的。
于是,空气霎那间稀薄。陈风霖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犀利,宛若盯住猎物的鹰,只待那最有利的时刻便要伸出铁爪,而汪徽戟也是紧绷全身,只待陈风霖一行人有什么疏忽便要吐信而出。
狠鹰对毒蛇,一旁的楠慷在心底给出这样一个形容。
想来在门外还有自己那么多的杀手,汪徽戟倒是不怕今日留不下身无武功的楠慷,再不至于,也能死伤他同门。可是,再看那个被自己心腹用惋惜口吻述说好久的楠慷,汪徽戟忍不住又伸出手,“楠慷,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