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思在一旁听到陈风霖和楠慷的对话,心中一惊,继而又是一酸。
公子,你终究还是决定了么……
这时台上又走上了什么人,并且没说话就把目光刺向这边,娴思感受到那目光的骇人,赶紧收敛了神色看上去。一看才发现,台上那高大魁梧长相英俊的男人正视飞鹰城城主傲东风。而傲东风那深仇大恨般的眼神是看向霜红的。
傲东风把手中的剑指向霜红,霜红深吸一口气平稳了下心境,才站起来朗声道,“敢问飞鹰城城主为何用剑指着我?”
楠慷正在猜那个男人是谁,陈风霖便在他耳边告诉他那是霜红的前夫。楠慷听后先仔细想想当时小毓给他讲过的霜红的事情,可怎么想都想不明晰,只知道那个男人负了霜红还把错责都推到霜红身上。再看上面那男子一脸是肃杀,心中对他的映像又差了好几分。
“上来。”傲东风大声道,“我说过,你若出尘红楼,我必杀你!”
霜红身子轻微地颤了下,不过倒是跃上了台。
“傲东风,你要杀的,是你的妻子霜红,还是无名派掌门霜红?”霜红如此说着,手中的双刀已然出鞘。
傲东风先是咬牙,然后爆发出一阵怒吼,“你先是我的妻,然后才是无名派掌门。这是飞鹰城的家事,别人无权干涉!”
霜红冷笑,“我先是无名派的门徒,然后才是你的妻子。傲东风,你若是要杀我,那就是门派争斗。如果这样……”霜红转头看坐在一旁的乾坤门门主,“那岳掌门可是会出面的。”
岳卓群正捻着他的胡须,半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见他没什么反映,霜红嘲弄地笑了声,摆开架势,冲傲东风喊道,“来吧,要打便打。不过我话说在前面,我若死了,我门中人自然会为我报仇,但我若没死,那我跟你便没有任何关系。他年若有相见,你还得尊称我一声霜红掌门。”
傲东风的剑本都劈了过来,却在听到霜红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硬生生的停住。
见状,霜红更是笑得艳丽,“傲东风,你知道的,除了第一次见面,我从未和你动过手。不过若我不让着你,到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什么样的结局,傲东风很清楚,那就是了两败俱伤,或者玉石俱焚。
台下的楠慷皱着眉看这一切,心底在暗暗揣测那傲东风是个什么样的心思。莫名其妙的跑上台说要杀霜红,然而在听到霜红说要相忘与江湖的时候又开始犹豫,现在两人就那么傻站着晒太阳……看来,傲东风对霜红还是余情未了吧。
“前尘往事,我已经不想和你再说什么。你说一切都是我的错,那我就认了是我的错。你要我待在尘红楼,我也就安安静静的待在那里。可是,我不是你一个人的,我有我的师傅我的同门,我有我必须承担的责任和必须去做的事情。傲东风,以天为证,我霜红从未负过你分毫,你有数次性命都是我救下。我有恩与你,而一切都是你在亏欠我。事到如今,你没有任何资格来对我说任何怨责的话语。”
见傲东风一直没再动,霜红收了刀,往台下走去。
“等等!”
都已经走到台子边缘正要跃下去的霜红停住脚步,但没有回头。
“五月初,初识之处,再做了断。”
听到身后人的话语,霜红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她没有回答,而是跃下了台。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不知为何,楠慷悠悠地冒出这么一句。而他话一出,台上的傲东风和台下的霜红身体皆是一颤。楠慷更是看到了霜红眼睛的泪水。
起身上去扶住霜红,安慰般地拍拍霜红的肩膀,霜红又是哭又是笑的,“这可是楠慷着些日子来第一次关心我呢。”
楠慷闻言有些窘迫,他是那种别人真正对他好他就会回报的人,刚刚来他根本和霜红白洛云小毓不熟,自然不会把他们太放在心上。
“无名派掌门,请您还是暂且会台上来吧。”
一个娇弱的女声传来,霜红回头,见一名蒙着白纱的怀孕女子被扶上了那台子,女子身后的人身上的衣服都绣有秋风山庄的枫叶标志。
这次跃上台的不仅仅是霜红,竹醉蝉羽一同上了去。
“请问何事?”霜红昂首问道。
“我乃秋风山庄庄主夫人,静霞。贵派抓了我的丈夫,究竟是意欲何为?如果今天你们不能在武林各派面前说出一个能让信服的理由,想必要走出这里是不可能的事情。”静霞的声音柔柔软软,甜腻得人心都要酥掉一般。
当然,听在霜红蝉羽的耳朵里,那就不是一般的恶心,用魔音贯耳形容都不足未过。霜红冷笑一声,“静霞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话,在武林各派面前,口说无凭便是空啊。”
静霞那边也是娇笑一声,“那日我丈夫可是应了楠慷是约才去柳色茶楼的,至那以后就没有回来,连带去的人全都没了音信。而你们,确实毫发未伤的在这里,你说这事情能和你们脱得了关系么?何况,楠慷恨不得抢走我丈夫,这是全武林都知道的事情,你们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