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只是走了半天,殁无尘便停了下来。这个时候他们面前是在群树环抱下的一个湖泊。
“就是这里。”殁无尘跳下马,“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取。”
楠慷点头,然后示意陈风霖他要下马。
带了楠慷下马,陈风霖和他一起坐到一旁的树下,等着殁无尘回来。楠慷小做了会,站起来去看后面的湖泊。
站在比较稀疏的树木中看过去,那蓝色的湖泊在树林的掩映下显得格外安静美丽,阳光透过不是很密集的树枝射下来,落在湖面上斑斑点点,方法是飘着的金色蝴蝶一样,美丽的叫人心惊。
“很喜欢这里?”陈风霖笑着问楠慷,他站到楠慷旁边。
楠慷点头,确实很喜欢这里,要是以后能在这里建一座房屋该多好。
“等一切结束,我到还真想来这个地方倚山伴水而居,这里到真是个上上之选。”看了眼楠慷的神情,陈风霖笑着说道。
楠慷笑了笑,正想开口说什么,却看见湖泊那端有个人影跳了下去,然而看衣服颜色又不是殁无尘。楠慷心中一惊,莫非是有人投水。
“那里……”
“有个女子哭着跳水了。”陈风霖冷静地说着,“殁无尘刚刚叫我们在这里等着,想必是有什么东西不想让我们看到,那么在他上来之前我们不能过去。”
楠慷一听,有些着急,“那那个女子怎么办?”
“也许殁无尘会救他。但我们必须等殁无尘过来,别看殁无尘笑得仿佛一团和气,他实质上心性无常,如果现在出了什么岔子连累到的可是白洛云。”陈风霖拉住要往湖边去的楠慷。
“可是……”
“稍安勿躁。”陈风霖手上微微使劲,拉过楠慷,“真想救那女子,就得等等。”
楠慷抬头看陈风霖沉静坚毅的脸庞和安稳的眼神,点点头。
所幸殁无尘马上就上来,手里拿了个盒子。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楠慷往湖那边冲过去,陈风霖冲他交代了句情况,也跟过去。
站在湖边,楠慷又开始慌张,因为他不善水性。陈风霖见状,只好纵身跃进水中。不消一会儿,陈风霖抱着一晕倒的女子从水里跃出来。待到了岸边,陈风霖把那女子的腹部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手在她背后带着内力的轻拍。只见那女子吐了好多水后,才悠悠转醒。
“我说你们干什么来了,我早就看见了她。一看她的神色就是铁了心要死的,不然她也不用到这么个人迹难至的地方来自尽。你们救她说不定是在害她。”殁无尘撇了撇嘴。
楠慷看殁无尘一眼,说:“救都救了,就别说这些了。我也是曾经铁了心想死之人,现在还活着。”
殁无尘张嘴,想是想说什么,却在对上楠慷那淡淡的眸子时闭了嘴,改为笑意。
“那我们可以启程回去了,白洛云还等着这个东西。”殁无尘挥挥手里的盒子,“先说,不可能戴上她,那样行程会很慢。”
那女子刚刚转醒,就听到这样一段对话,顿时强撑着身子往湖那里爬。陈风霖见状按住那女人的肩膀,“殁掌门其实不必如此焦急,白洛云既然说过让我们在武林大会后去找你,那他对自己的毒肯定是了解的。再说如果是白洛云在这里,想必反映和楠慷也应是一致的。”
殁无尘一听,脸色现实一Yin,但在听到最后那句话时叹了口气,丢下句随你们,然后回去牵自己的马。
扶起那女子,楠慷柔声道,“姑娘为何要如此……”
那女子一听,掩面而泣起来,“多谢两位公子救我,但是奴家生念已绝,请公子们让奴家去了吧。”
又是个绝了生念人啊,楠慷叹气,想自己也是刚刚才走出来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眼前的伤心人。
想了想,楠慷尽自己所能的找出能说服这位姑娘的理由,“不瞒姑娘说,在不久之前,我也是个求死之人。但是后来……发现自己既然不能死去,那就不如……不如好好活着,起码还有关心你的人,比如你的父母双亲……”
那女子听了,凄惨一笑,神色间全是伤心绝望。
“父母又如何,他们的确是生我养我,可毕竟不能伴我一身,总有一半的日子得我一个人凄凄惨惨的度过。”那女子幽幽怨怨地说着。
这话说得楠慷心中一沉,想当初他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去做那么自私的决定的。
“我也不瞒公子,我是女子,我把我能给的一切都给了我的丈夫,给他生儿育女,Cao劳度日。然而在家业稍有起色之时他就纳妾,纳妾倒也罢了,他却有了新宠忘了旧爱,竟然因为那小妾的几句话就休了我……”那女子继续说着,仿佛要把心中的委屈都道出来一般。
“你说,我活着到底为求什么?不过是求一白头人,此世不离分……然而,却下错了这唯一的本……”
楠慷感觉到自己好不容易被压制下去的什么东西被生生的抠了出来。
得一白头人,此世不离分,确实是因为有了想天长地久的心,才会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