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陈风霖的马上,楠慷这次没管坐姿问题,因为此刻路上根本没其他人。
“你就这样走了?”楠慷憋了好一会,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待着也没什么意思。”陈风霖点头。
“可是,你才是这件事的组织者啊。现在那里给弄得一团糟,应该就正是你要的效果,你作为主使者却这样招呼都不打就溜走……”楠慷话是这样说,其实心里是在担心霜红和小毓。说得自私点,其他人他不熟,自己的关心自然是给最关爱自己的人。
“你是在担心霜红小毓他们吧?放心,上次来救我们的暗卫都在的,首先保护你的同门。”知道楠慷在担心什么,陈风霖嘴角有浅浅的笑意。
被陈风霖这样说,楠慷到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想到娴思对自己也是关爱有加,楠慷赶紧也问道,“娴思也不会有事吧?”
“呵,你别看她那幅柔弱的样子,她可是我的暗卫中最强的一个,是暗卫的首领。要说能伤她的人,普天之下不会超过十五个。”
暗自咂咂舌,楠慷又想起那静霞夫人怨毒的眼神,“我以前怎么得罪那个静霞夫人了?看她那么恨我……”
陈风霖稍稍放缓了马的速度,楠慷这样跟他对话的,这还是第二次——第一次是昨天两人一起聊书。
“楠慷既然都忘记以前的事了,又何必再次去了解呢。”
“没事的,我就算知道,也是当别人的故事在听而已。”楠慷回头,冲陈风霖一笑,意思是要陈风霖不用顾及他。
“……”在楠慷转头微笑那一刻,陈风霖发现自己竟然被他那平淡却回味无穷的一笑给摄住了心神。看来……真的是要陷阱去了……陈风霖很想抚额感叹一番,可惜现在不能这样做。
“其实我知道也不甚清楚,只知道静霞嫉恨你与汪徽戟的关系,在山庄里用过很多法子来折磨你,后来你被赶出庄也是她做的,以及你被那些门派抓住折磨,都有她的份。”
“你知道的这么清楚……莫非是在当时就知道了?”像是突然发现什么,楠慷声音低了一些。
“我并不能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就知道,而是在事情发生后才知道的。”陈风霖凛下心神,感觉现在要是说错了什么,楠慷怕是会给他设一道他永远也跨不过去的戒心了。
“你一直关注着……我们师门?”说是我们师门,楠慷心里还是小小的卡了下的,不过想想霜红小毓,还有白洛云都那么的护着他,他也该为他们做些事情才对。
“楠慷,虽然我没说,你也应该能猜到我的身份。我是朝廷的人,又是素师傅的门外弟子,关注着师门那是应该的事情。”
听陈风霖这样说,楠慷有些哑然,但随即又开口道,“那这样说,你对江湖的关注那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然那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比如静霞是什么魂宫的人你们今日也不至于就能立即揭发出来。今日之事,也一定全部在你掌握之中。我不问其他的,只问一个问题,在你完成你想做的事情以后,无名派会怎么样?”
“今日之事确实在我掌控之中,但计划已经有变,我已经不敢肯定的说无名派会是怎么样。但楠慷放心,我也算是无名派中人,所以绝不会来危害同门。“陈风霖稍作思索后才作此回答,声音和表情都脱去之前的潇洒爽朗,而是在做郑重的承诺般,平稳且坚定。
听到陈风霖这样说,楠慷心放下了一大半,最后补了句,“那就好。”
那就好……陈风霖心中郁结,这是我平生的第二个承诺,竟然就这样被含糊的回答过去。不过……待自己快快的把第一个承诺给完成吧。
轻轻的挥了了马鞭,两人一骑,在林荫中悠然而行。
回到客栈,刚回到房间,楠慷就看到正坐在他屋子中的殁无尘。
“终于回来了,我跟你们同时出的那乾坤门,怎么你们就磨蹭了这么久?”殁无尘端着壶酒,边笑边问。
楠慷的直觉告诉自己,殁无尘对自己有的那种说不清楚的东西少了很多,难道殁无尘之前真的是因为白洛云才那个啥他?
抬头仔细看殁无尘,这才发现殁无尘长得是剑眉星目,英俊潇洒,而且他眉心有颗小到很难以发现的红痣。
这可是美人痣啊,配在男儿身上,而且还是殁无尘这样高大英挺的男子身上也能如此的美,真是难得!楠慷在心中叹道,那赞赏的情绪不小心泄露在眼神中。陈风霖一看楠慷如此,没来由的对殁无尘多了几分敌意。
“殁掌门来此有何贵干?”陈风霖客套地问道。
感知到陈风霖些许的敌意,殁无尘心情更好了,“今日不是听你们同门说了么,白洛云要你们来找我拿药。他放在我这里的药只有一味,不过我放在别的地方了。如果要药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
一听殁无尘如此说,陈风霖心里立即绕了几个弯弯,聪慧如此的他立即听出了殁无尘在话里暗藏着的针对中毒的白洛云的焦急,于是那敌意立即卸去一半。
“现在就走?”楠慷皱眉,“至少等霜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