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常青知道自己失足栽进深坑里了。
“这回真是坑爹了。”随着意识的不断回流,他想,“估计自己这会儿在医院呢,再躺会就起来吧。这床真是有够硬的,把咱身子骨都硌疼了。”常青不自在的扭了扭身体。
又不是苦行僧,睡床跟谁地板似的。他揉了揉眼睛,想翻个身,并没有打算起来。
“喂,我说你谁啊,睡这儿很久了啊。怎么的,是想睡到锅炉里去啊?”一个粗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那人顺便还踢了他两脚。
那人见他没有反应,抬起手中的三叉戟,用末端轻戳了戳常青的胸口。
“你是何人,为何这般无礼?”常青不悦的撇开,揉了揉胸口,坐起身,皱着眉头睁开眼睛,“我的个妈哎,怎么长成这样?!君世扬你整容失败了是吧!”说着屁股还往后挪了挪,“这里是哪里啊,怎么那么黑?”
“这里是Yin曹地府!亏你还能睡得那么安稳。你知不知道你早多少男女老少围观啊!?还有,我不是君世扬,你那好兄弟这会儿指不定在哪里泡妞呢,赶紧的,上路吧,跟紧人民群众,但愿你没犯什么错。”守卫拍了拍他,示意他跟上去。
常青点点头,别了那凶神恶煞的守卫。他显得有些木讷,此时他就只是一个魂儿而已,一不留神就把自己造死了,真是的。君世扬。,你给我记好了,老子来生一定要报复。
现在就回去报复,估计后果更惨,咱还是好好做个鬼,喝碗汤好了,还没尝过那孟婆做的汤呢,不知道跟咱妈手艺比起来是怎样的他想。
人很多,队伍排得很长,虽然没有脚步声,但周围并不算是很安静,队伍里总有些多愁善感的人在啼哭,那声音听得不免让人有些哀伤。
没走多远,这列队伍的进行速度已经非常慢了了,只是偶尔向前挪个一步两步。这种气氛压抑又尴尬,常青拍了拍前面那个人的肩。只见那人木讷的转过身,面色苍白,还翻着白眼,嘴还一直张着。常青看到他这个样子,微微愣住了,真是为自己的举动感到后悔。于是他硬着头皮跟那人说话:“你生前是哪里人啊?”这话一出口他只想扇自己嘴巴,但一想到你我现在属性都一样了也就稍微放松了一些。
“我生前是……是……”话还没说完呢,那人嘴角往下一撇,翻白的眼中溢出泪水。
要是他眼泪是红的那咱还不得被认定是杀人凶手啊。常青眉毛微微抬了抬,心道。
“啊我说你别哭呀!”常青见他一哭还止不住了赶忙晃了晃那人的肩。
可是他似乎还得寸进尺了,越哭越大声,引得前后的人也哭起来,“这玩意儿还传染的啊我去!”这该让常青怎么办?
就在常青不知所措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很快,一个凶恶的脸孔出现在他们面前。
是刚刚那个守卫!
“怎么都哭了?”守卫狐疑地看着常青,“你怎么没哭,是不是你搞的鬼?”
“咱搞不出来那么多鬼!”常青瞪了他一眼。
“那你怎么没哭?”守卫杵着他的三叉戟,质问着常青,“这么多人都在想念自己的亲人,难道你就不伤心?”
“咱抗击打能力强!一个哭,全都哭了,我能阻止吗?他们听我的吗?”常青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行了,你上前,别给我在这闹事儿。”守卫走上前去,拉着常青的手臂用力地将他往前拖。
“我自己会走!你放手!”他一把拍掉守卫的手,一脸嫌弃的拍了拍衣袖上他刚刚拉过的地方。
走了许久,常青才到了那所谓的阎王殿。一路上他也没看见什么花儿啊草的,原来小说里什么彼岸花都是唬人的。
初入阎王殿,常青还在不停的东张西望,把凶神恶煞的守卫欣赏了个遍之后才将目光落在坐在最高处的阎王身上,此时阎王已是大怒,毕竟这样放肆的人不多。
“你是何人,给我跪下!”阎王爷浑身冒着怒气,等着站在下面一脸好奇的常青。这个阎王长得还不赖嘛,看来自己又被电视剧给骗了。
常青正想着,突然听到阎王爷一声怒吼,浑身一颤,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说跪就跪?”
“这人是不是吃什么发物了……”后面有守卫在窃窃私语。
“住口!”阎王大喝一声,常青不以为然,倒是把后边那俩守卫给惊了,“大胆狂徒,阎王殿上岂能容你胡言乱语?!来人啊,上油锅!”
“启禀大人,此人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望阎王网开一面。”刚刚那个守卫又神圣的出现了,“赶紧跪下,不然落个冒犯阎王的罪名投不到好人家。”
“什么叫是新来的,合着懂规矩的都是这里的常客是吧……”他说着,明显感到肩膀上有一股力量在将他往下压着。他不悦的甩开守卫的手,“站着也能说话,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
“哎呀,你这小子,本王还是头一回见到你这样的人。本王问你,你姓甚名谁,怎么死的?”
“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