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曲折的石子路前行,延伸至白子初的偏院处。冥池、卜草自发待在外面,白子初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进去。
只见一黑色华服的男子坐在石桌旁,右手托着腮,头上戴着银色发冠,垂下来的青丝随意披散,神态间尽是慵懒,好似惊觉到什么,目光斜斜地扫过来,一双黑眸如黑曜石般深邃迷人,微启薄唇道:“来了。”声线低沉悦耳。
白子初愣了愣,方才回过神,脑海中闪现“祸水”二字,马上又失笑起来,什么跟什么啊,自己也开始胡思乱想。定了定神,回道:“不知王爷找我来所为何事?”
钟允墨其实早就知道有人来了,但那人不出声他就没有开口,适才说了一句,少年呆住,眼里闪过惊艳之色,他莫名就默许了他的短暂失神,竟觉得得意。少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了笑,马上又皱眉、微恼,脸上变幻莫测,紧接着一脸严肃的询问,简直有趣极了。
“难道没有什么事本王就不能来看看准王妃吗?”钟允墨眼睛微眯,骨骼分明的手指轻叩桌面。“当然不是,宁王……”白子初侃侃而谈,说完之后口干舌燥,嘴唇都要枯了,不由伸出舌尖,舔了舔唇。没有听到动静,他抬眼,后者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弄得白子初心里有些发毛,这人的心思还真不好猜啊!想到日后要跟这人生活,白子初顿感无语凝噎。
“过来。”少顷,那人终于慢悠悠的说了两个字。“啊?”白子初不知道他是何意,但还是识趣的走过去,毕竟人家能力比他高出一大截,惹恼他可不是开玩笑的。显然钟允墨对于某人的乖顺很满意,长臂一揽,将人圈进怀里,少年也被迫坐在他的腿上。
白子初表面淡定,实则内心掀起滔天巨浪,实在忍不住想吐槽。我去,和一个男人结婚也就算了,还被强迫坐在他的腿上,被迫猜他的心思,真是要死了要死了。尽管,搞同性恋,好像自己不怎么反对。呸,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被迫~
钟允墨自然察觉怀中人浑身僵硬,看他双眼些微涣散,知晓他又想入非非了。视线游移至那张红唇,突然就想起少年舔唇的举动。半晌,钟允墨毫不犹豫的吻上去,白子初因为惊讶小幅度的张了张嘴,钟允墨的舌头便长驱直入,又如灵蛇找到那躲躲藏藏的小舌与之纠缠在一起,肆意虐夺他口腔中的一切,直憋得白子初快无法呼吸。
等钟允墨退出,直接拉出一道yIn靡的水丝,舌尖一卷,咽了进去。白子初本来大脑当机,回神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面色爆红,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见白子初看他,勾唇一笑。说好的冷淡王爷呢,怎么会变成这样,谁来解释解释。
“怎么,还在念念不忘?”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又含着戏谑揶揄之情。白子初干脆闭嘴,狠狠瞪了一眼罪魁祸首,接着装作平静地起身,进了屋子,只可惜“砰”的关门声泄露主人的心情远非表面如此。
钟允墨不久前一亲芳泽,十分愉悦,唤上冥池翩翩离去。
再说白子初把自己锁在屋里坐在床沿,五官扭曲。十多年的初吻,一朝之间被人夺去。算上上一世,他也没有交过女朋友,更别提拉手亲吻此种亲密举动。没想到一个不注意,全献给了一个男人。虽然说这是迟早的事,但他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
当初宁王娶他,本就是利益所致,不得已而为之,因此他便没怎么担心婚后如何。可现在,他还没过门呢就对他动手动嘴,以后还怎得了。白子初深深长叹,刹时就为自己的今后担忧起来。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白子初连没吃饭都忘记了。现下,他只想睡一觉。哪知,躺下去一闭眼,眼前就浮现出钟允墨的慵懒神色,他们两个的激吻以及那人咽下银丝冲他邪魅一笑。白子初一脸纠结,又自我安慰着:“没事儿,不就是一个吻吗,有什么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