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子初已然昏睡,那人嗤笑一声,道:“要怪就怪你自己。”随后走出屋,四下看了看,掩好房门后,蹑手蹑脚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人一走,白子初即刻睁眼,神色清明,哪里还有半分迷糊。
他快速起身穿戴完毕,然后望向床上那名赤身裸体的女子,白子初认得她,此女是白以妍身边的小丫鬟,模样清纯可爱,有几分姿色。管不了那么多,他立马替她整理好服饰,冷笑出声。
白以妍可真是他的好大姐,事先迷晕她的丫鬟,接着借挂念为由,邀他前往,又命厨房做好点心,混入迷药控制好份量,只等他吃了晕过去,将二人衣服尽数剥落,再去叫白父白母来一出“捉jian在床”的戏码,到了那时他便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宁王知晓风声也会主动提出退婚。好一出一箭三雕的计策,好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白以妍算到了诸多,可唯独没有算到白子初会实现识破他的计划。是的,从头到尾,他就压根没有信过她,做什么都是谨慎再谨慎,哪是白以妍三言两语就哄骗得了的无知稚子。
在白以妍邀他去沁春园赏花时,白子初便料到不是什么好事。可惜白以妍一直没有丝毫举动,直到主动提出吃点点心就想着问题出现在这糕点上。果不其然,白以妍假装咬了一小口却没有咽下去,白子初仔细盯着她,当然发现了她的小动作。索性将计就计,看她想玩出什么花样。于是掩袖,将糕点掰成一小块一小块,悄悄捏成粉,趁她不注意抖到宽大的袖袍中,再装着吃掉。
他可不是纸老虎能任人戳。思量到这,白子初从袖袍内拿出一小块桂花酥,这是于人不备偷偷藏的,稍后会派上大用场。扬起一抹邪邪的笑,白子初已经想出一个好主意,待会儿定会上演一出好戏。
“唔……”小丫鬟无意识的呢喃,悠悠转醒。“醒了。”白子初负手,面色淡然,“叫什么?”“五少爷。”小丫环急忙跳下床行礼,“奴婢甘夏。”
“你知道你犯了滔天大罪吗?说,谁让你这么做的?”白子初瞳孔一缩,神色冰冷,无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甘夏“噗通”跪下,说:“奴婢……奴婢不知……”“好大的胆子,看来不给点教训不行。”白子初语调Yin沉,吓得甘夏眼带泪花哀声道:“奴婢真的不知道啊,五少爷,放过我好不好……”
见甘夏不似演戏,白子初心里舒了口气,面上依旧面无表情,道:“这里有一个赎罪的机会,看你做不做,不做便等死。”“做,我都做。”甘夏急忙回答。“那你听好了,这样……这样……”
再说白以妍,匆匆忙忙的来到正厅,白铮和大夫人苏月瑶正谈笑。“爹,娘,不好了,五弟他……”白以妍面色羞愤,跺了跺脚,有些说不出口的样子。“妍儿,你五弟怎么了?”苏月瑶温柔浅笑,虽是三十多的人了,可保养得像是二十多的靓丽女子。“女儿说不出口,爹娘还是随女儿来看看。”不得不说,白以妍的演技相当好,明明内心狂喜,面上却露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白父白母疑惑,但还是前去一探究竟。结果一行人刚到小小偏院,房门被打开,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年冲出来抱着白父的腿抽噎道:“爹,您可要为儿子做主啊!”白铮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很快湮灭不见。“你且细说,不必惊慌。”白铮安慰道。“有人……有人想害我,让我们白家与宁王交恶。”白子初泪眼汪汪。
“老爷饶命,夫人饶命,少爷饶命……”甘夏适时奔出来,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快说,到底怎么了?”白铮一脸严肃,关系到宁王那可是万分重要。“是这样的……”白子初详详细细的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免不了某些地方的修改和添油加醋,“事情就是如此,幸好儿子小心,没有着了jian人的道,否则坏了关系就不妙了。”
白铮震怒,下人们一声不吭,白以妍完全插不上话,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说,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如此的?”白铮怒了,这简直在挑战他的威严。“奴婢不知道啊,奴婢被人迷晕,一醒来就在少爷的房里。求老爷饶我一命啊……”这说的倒是实话。
“爹,她也是受害者,什么都不知道。”白子初拉着白铮的衣袖,“糕点即被下了药,那叫找糕点师傅问问。”“是为父急糊涂了。来人,把那做糕点的带过来。”白铮厉声道。
很快,几个侍卫压着一中年男人走过来,那厨子立马往地上一跪,口中大喊:“老爷明察,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吗?”白子初信步走到他面前,似是漫不经心,瞳孔紧缩,一片森冷,那厨子被看得一阵心虚,冷汗涔涔。
“若不说真话,你能想到结果。”白子初从袖中拿出一小块桂花酥,“要不要我请个大夫来,查查里面有什么。”“那也不能说明与我有关。”那厨子嚷嚷着。
“是吗?据我所知,我们白府的厨房除了厨子,外人是不允许进入的,就是为防有人下毒。而做糕点的只有你一人,且是单独的房间,照这么说来,这毒就是你下的。”白子初犹自露出冷笑,“来人呐……”
“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说。”那厨子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