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宁王今日要娶妻。”“那一定是个娇滴滴的美人。”“你错了,宁王娶的是一个男人。”“什么?这在永安王朝可是头一遭啊!估计宁王是图个新鲜罢了,毕竟男子不能生育。”“管他呢,去凑凑热闹也好。”大街小巷,慕名而来的人格外多。
此时,白府。
白子初一袭红衣似火,袖口、衣摆处绣有繁复的花纹。头上梳着简单的发髻,金色的发冠熠熠生辉。一脸无奈望着镜子,上一世,他到死都没娶,这一世,他变成了嫁,而且嫁的是令当今圣上都无比忌惮的宁王。皇室内斗、地位之争,往后是应是逃脱不了了。
“五少爷,吉时已到。”喜儿站在他的身后,“要我说,少爷长得不比那些女子差,更有一份难言的气质。”“宁王的手下也不全是闷葫芦,你倒挺伶牙俐齿。”白子初勾了勾唇,旋即又恢复波澜不惊。“少爷说笑了。”喜儿不再多言。
不错,喜儿是宁王府上的丫鬟,从小服饰宁王。前几日,钟允墨来下聘礼一并带着丫鬟,顺便来看望他如何,然后临走前将丫鬟扔在这儿。据说是不放心他的安危,喜儿会武功,留在这里还能照料一二。白子初因她做事谨慎又不乏果敢,很是满意。
“既如此,那就走。”白子初还没来得及迈出步子,喜儿便拉住他,道:“还要盖上盖头才行。”说着,将一块四方红布盖在他的头上。“还真当我是女人。”白子初暗暗嘀咕。不过,古代的婚礼的确太过驳杂繁多,还是西式的婚礼好,简单又方便。“算了,走罢。”轻轻一声叹,喜儿搀扶着他往外走去,身后跟着一众丫鬟。
钟允墨早已等候在白府外,一身红色喜服,骑着高大骏马,后面是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本是成亲,脸上却没有过多表情。目光触及到那抹红色身影,无端变得柔和,就像满天飞雪遇到阳光,融化。
白子初踩着板凳上轿后,队伍开始向宁王府移动。沿途中,两边街道夹着无数看热闹的百姓。坐在轿上,沉下心,四面八方的议论传入耳朵。大部分是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一部分是纯粹凑个热闹,极少数是衷心祝福。白子初听得有趣,于他来说只要不言辞侮辱极端,议论议论倒也没什么。况且人人都有言论自由权,你想全部听好话是不可能的。
胡思乱想之际,轿子已停下。喜儿拉开帘子出声提醒,道:少爷,到了。”下人事先摆好凳子,白子初踩着它落地。刚站好,他的手便被人牵住。一股微冷的气息传来,除了钟允墨还有谁。
一路被牵着走到正厅,鞭炮声震耳欲聋,笑声、闹声不绝。司仪是当今圣上的亲兄弟,贤王钟灏。据称,当年圣上坐上皇位,他是功不可没的。在陛下坐稳江山,立即赐封号,加官进爵,盛极一时。首座上是白父白铮和白母苏月瑶,一脸慈祥,就是不知有多少真多少假。两旁是白府的其他人和剩余的皇子们,亦满面笑容。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白、钟二人行完三礼变成了正式夫妻。“送入洞房~~”众人哄笑起来,钟允墨一把抱起白子初向里屋走去。白子初浑身僵硬,关键这公主抱真是消受不起。所幸不远就到了,白子初松了口气。
“子初,乖乖等为夫回来。”钟允墨压低声音,带着磁性。不用看盖头下的那张脸,便知他此刻定时又羞又恼。白子初静默不语,摆摆手,示意他快滚。
钟允墨嘴角噙着笑离去,反正还有时间,不急于一时。
待人一走,诺大的房内只剩白子初一人。扯下盖头扔到一边,坐在床上,轻舒一声,总算是成完了亲。等一下,成亲=失身,岂不是他的贞Cao在今晚不保了。他不想做下,做上也可以啊!白子初比了比自己的小身板,可行性为零。天,难道他一直要被压吗?
这边白子初一脸郁结,那边却是热闹无比,呼声此起彼伏。
“五弟,现如今你也成亲了,敬你一杯。”太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多谢太子。”钟允墨依旧面无表情,好像成亲的不是他而是别人一样。
“这样可不行,成亲就要高兴一点。你一直绷着脸,小心吓到你的小王妃。”二皇子钟璟之含笑,满目戏谑。“行了,二弟。五弟天性如此,不要再为难他了。”太子笑起来,钟允墨神色不变,三人看上去相当和睦。又有人陆续过来敬酒,能推拒的都尽量推拒,他才不想在新婚之夜喝得酩酊大醉。
直到夜深,众人才渐渐散去。穿过曲折的回廊,进了房关上门,钟允墨一步步朝那人走去。白子初用手撑着下颌,侧着身子斜靠着床栏。有几缕墨发垂下,衬得那张脸莹白如玉。烛光下,眼波流转间,隐隐流露出一分魅惑。
“招待完了?”白子初坐起身,钟允墨点头,然后从桌上拿起酒壶倒了两杯,其中一杯地给他,两人挽过手喝下这交杯酒。“那么,你便是我的妻。”钟允墨似是宣告,放好酒杯就将他压倒在床上,接着吻上那朝思暮想的唇,辗转反侧,极尽温柔。舌头长驱直入,掠夺一切美好与甜蜜。
白子初被吻得双目迷离,面色酡红,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看得钟允墨腹下一阵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