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战年穿戴整齐带着重新变成狐狸的胭脂步入“桂兰琴坊”。老妈子一见贵客来访赶忙“蹭蹭蹭”急步而来。
“韩将军,稀客!稀客啊!”老妈子甩着丝帕乐开了花。
“老妈子,我今儿个来无非是想见见萧静静姑娘,不知可否啊?”韩战年板着脸问道。
老妈子听到韩战年是冲着萧静静而来难免有些为难,这萧静静是王家公子内定的人她可不敢让静静随便见人,可是这韩战年在东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她也不能得罪,这可如何是好。
“将军,我们‘桂兰琴坊’好姑娘多的是,要不我让秀珠伺候将军。”
韩战年柳眉一挑:“老妈子,你这就不识趣了,我难得来琴坊一趟,你可不能让我失望而归啊。”
“将军,这,这,老身也是没办法啊!”老妈子只能陪笑脸。
伏在韩战年肩头的胭脂此时已经不耐烦地龇牙咧嘴了,韩战年轻轻拍拍狐狸的脑袋安慰狐狸稍安勿躁。
韩战年从衣袖中掏出大叠银票在老妈子眼前晃了晃:“老妈子,你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吧?!”
老妈子见到这么多的钱眼睛都直了,还管什么王公子不王公子的,钱才是她的主宗。
“韩将军何必这么客气呢,静静就在里面候着韩将军呢。”老妈子爽快答应了。
韩战年把银票甩到老妈子怀中,他的嘴角竟是鄙夷的笑容。老妈子得到大笔钱财笑得眼睛都没了,立马唤来丫头。
“小桃,领韩将军去见静静姑娘。”
韩战年把老妈子的问候道别讨好之声抛在脑后,跟着小桃前去见那胭脂口中的痴儿——萧静静。
萧静静所居的院子在琴坊较为偏僻的一角,名为“添静院”。院内桂兰交枝,时而鸟鸣时而虫yin,月影斑驳流泻一地,与其他院落相比显得清净幽远,仿若遗留在凡尘的仙居。
小桃领着韩战年来到添静院,院内传来缕缕琴音。韩战年便支开小桃循着琴声独自进入院内。袅袅忧伤低沉的琴声在月夜徘徊正述说弹琴者心中的哀怨与忧虑。
韩战年在一座小亭子里寻到了传说中的萧静静。那女子有着平凡的容貌绝不出众,可是静静一袭黄衣坐在那里安静地弹琴却有别样的风情——那双丹凤眼里竟是化不开的浓愁,而朱唇紧闭却好似已叙述了千言万语——千眼流于眼神,万言泻出指尖。这样一个女子想不喜欢她都难啊。
“今日何日兮,骞舟中流。今夕何夕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垢耻。心几烦而不觉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
韩战年欣赏着静静的弹奏止不住轻喃道,那乐声中饱含着静静对那人的思念、爱恋、也有无尽的惆怅与喟叹。狐狸埋首在韩战年的脖颈,大尾巴遮住自己的小脸,韩战年感到脖子处shi了一大块。
一曲终了,萧静静眼睫低垂,颗颗泪珠低落在琴弦之上滚散开去。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哼,我正是如此吗?他还是不了解我吗?他还是不能接受我吗?”
“静静!”韩战年唤道。
萧静静抬起头望向韩战年,她早知有人闯入她的院落却无暇顾及来人,她听闻来人咏词那样贴合她的心境却不想是位英气逼人的少年。
“公子有何贵干?”萧静静站起身问道。
韩战年走近萧静静拎着白狐狸的后颈把他举到萧静静眼前。
“他有事找你。”
静静端详着白狐狸,狐狸转开小脸躲避静静炙热的目光,那别扭的模样让静静似曾相识。
“胭脂,是你吧?”
静静捧着白狐狸的脸发现狐狸眼中噙着泪水。
“胭脂,我好想你啊!”
静静伸手想要抱住狐狸,但是狐狸挣脱韩战年的双手跳到一边去了。
“臭狐狸,你干嘛呀!”韩战年嗔怒道。
狐狸一着地便幻化成人形,胭脂就站在那里望着静静那让他朝思暮想的容颜,终于两人见面了但又能说些什么呢。
“胭脂!”
萧静静扑进胭脂怀中。这只狐狸原来已经长大了,俊逸的脸庞,修长的身材,还有那火热的胸膛。
“胭脂,我以为连你也不要我了!”萧静静双眼泪涟涟,“我真的好害怕啊!”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丢下静静不管呢!”胭脂紧紧抱住静静,“我最爱静静了,最爱了!”
萧静静听见胭脂说爱她却感到心脏莫名地抽痛,胭脂这么说的真正含义是什么呢,她不愿深究,也不愿多想。
胭脂深情够了便放开静静,立刻切入正题。
“静静跟我走吧,我们远离这里,好不好?”
静静推开胭脂十分坚定地告诉他:“不,我不能!”
“为什么,离开那个男人对你来说有这么难吗?他不值得你为之付出这么多!”
“胭脂,值不值得只有我知道,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
“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