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望着站在崖边的父亲,哎——又站在那里了呢,豆子站在自家门口的歪脖树上望着那个长发俊逸的身姿。还记得刚记事的时候第一次见到父亲站在崖边的时候自己还傻傻地冲过去抱着父亲的腰,怕他就这么跳下去呢。
豆子顺手摘下一片叶子,放在嘴边,随意的吹着,不成曲调的音符断断续续的也不知道在吹些什么。不过,看样子,他本人倒是享受的很。
正闭着眼睛陶醉在自我的满足中时,突然腰间一麻,失去平衡的豆子失去重心一个不稳从树上跌落下来。“哎哟,父亲,你干嘛!”
“难听。”
“什么啊!这不就是你吹的调子么。”豆子拍拍屁股上粘着的叶子,姿势不雅的从地上站起来。对面的父亲抿了抿唇,一挥衣袖,豆子只感觉一阵凉风,身上就变的干干净净。
“父亲大人,你这是在炫耀么?绝对的吧。”
“脏。”
“没关系,有父亲大人嘛。您吹的那个调子我怎么也学不来,还有啊,那些个调子凑在一起真的是一首歌么?”说实话,从小听父亲在歪脖树下抚琴,琴音每次都是悠远绵细,可是父亲不经意的奏出这个曲子的时候,总是觉着很违和。不说断断续续的音色,这中间突然拔高的音听着就实在是不舒服。有次窝在父亲的脚边惬意的睡个午觉,一旦这个乐章起来,就说明这个午觉基本上就告吹了,因为一旦弹奏起这个乐章,父亲的脸色就从来没有好看过,有时候甚至会发怒到震碎琴弦。哎——
“是。”啊,这是父亲第一次对自己问起这个曲子的事情有回应呢,怎么说呢,“那这个曲子是。。。。。。”
“三天后,重晓突破第六层。”
“等,等等,父亲,你开玩笑的吧!这怎么可能,我昨天才突破的第五层吧!喂,父亲,你不要走啊!”豆子郁闷的再次躺倒在落叶中,管他,先睡一下,明天开始练功吧,赤无旪的儿子么,突破第五层,小意思的啦。
睡梦中的豆子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接近,照理说,这个深山老林的一般人是进不来的,可是不排除某些个不法分子上山来意图不轨。豆子立马飞身上树,在更加开阔的视野,豆子看到一个物体在以gui速向这里行进。什么情况?豆子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那人再往前一步,于是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掷了过去。
“哎哟。”这声音有点儿耳熟,难道是——“臭小子,你谋杀母亲,我要去告你。”果然,是那个神经大条的母亲。豆子摇摇头,几个起落来到她老人家身边,将她扶起。学着父亲的样子用内力将母亲身上的杂物去除,然后低头等着挨训。
“要死啊,在山上住了一个月罢了,连老娘的样子都认不出来了啊!白痴啊你。要是把你母亲给废了,谁供你上学读书啊。等等,刚才的力道。我靠,这力道连我都挂不了,万一有个不法分子要将你父亲这样又那样那怎么办!”母亲大人,就不想想你儿子袭承了基本九成父亲的样子,还比父亲年轻,不是应该担心担心你儿子么。
“母亲大人,您要是再大声一点,父亲就知道了。”
“哦,也对。”母亲果断止住了话头,不说了。
“母亲,你怎么还是不愿意去见父亲,什么情况啊?”
“这个,那个。”对面这个将近四十却风韵不减的妇人突然进入了耍痴呆的环节,豆子无语了。“小豆子,其实。。。。。。其实。。。。。。”
“你倒是快说啊。”
“这里蚊子好多啊,我们去车里说吧。”说着抓了抓胳膊,豆子撩起母亲的袖子,果然起了很多的红包,才想起来,自己常被父亲丢进各种的药汤里,指不定还有什么驱虫的功能呢,这大夏天的密林里,果然还是很多虫子的啊。于是掏出怀中的药抹在母亲的手上,又把自己身上的外挂脱了下来披在母亲身上,跟着她向车子走去。
等等上了车,开了冷气。豆子的脸突然被母亲捧了起来细细看了很久,豆子这个时候也看着母亲,嗯,果然,女人到了这个年纪就该好好的保养了啊,这不,在眼角还是出现了一条极其细小的皱纹,于是豆子伸出手,点了点母亲的眼角:“妈,皱纹。”果然,下一秒,对面的妇人一秒变泼妇,自己的头狠狠撞上了对方的手掌。
“痛。”
“不是说了在这里,就给我完全按照古人的生活作息来。”
“对了,我就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啊。以前可以当做好玩,后来是奇怪,现在我都怀疑我Jing神分裂了。”
“我是神经科的主治医生。”
“我觉着我很好。”
“乖。”
“当初不是也说好的么?寒暑假或者大假我就来这边,您不是不过来的么?怎么今天就过来了呢?难道是来蹭饭的?”
“我儿子的手艺这么好,当然了啊,不过啊,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什么,赶紧讲,我预计会很Jing彩。”
等豆子从母亲的车子里出来,目送着车子远去的时候,都还没从母亲的话里面回过味来。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