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真相越近,豆子觉着越不安,于是,在走到离父亲五步外时又转身离开,来来回回几次之后,赤无旪放下手中的书迎上了再次走来的豆子的目光:“说。”
豆子看了看一脸平静的父亲,把想问的话在腹中写了无数遍之后,冲出口问道:“您真的是穿越来的?”
赤无旪看了看他,又把眼神放回了书上:“是又如何。”得到答案的豆子却没有他父亲这么镇定。开,开玩笑的吧,虽然曾经想过父亲可能真的是母亲大人的病人,或者是曾经受过什么刺激才会变的跟古人一样,所以事事都顺着父亲,也不是没怀疑过他学的武功有什么问题,即使是轻功,内力什么的也只当是在合理的推测范围之内,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父亲跟母亲一起犯病了么?都告诉他自己的父亲真的是个古人,真的是穿越来的,真当他是那些个爱幻想的小女生么?
“可是父亲,你是怎么穿越的?被车撞?掉下悬崖还是睡了一觉就过来了?”这些都是穿越的经典过程,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话,或许下山之后得找个权威的心理学家来看看自己的父亲了。
“走火入魔。”
“重晓?”看着父亲点了点头,又把书放下,望着自己,豆子瞬间一个头两个大。重晓,如果没记忆偏差的话,不就是自己在练习的所谓的武攻秘籍么?这绝对是开玩笑的吧。
“父亲,你确定你是走火入魔穿越不是走火入魔产生了幻觉。哎哟,痛啊,很痛啊。”赤无旪放开儿子已经疼的通红的耳朵,问道:“醒了么?”
“醒了,哎哟,醒了。父亲,那你怎么会走火入魔的啊?”豆子揉了揉快掉了的耳朵,抱怨着父亲真狠心,还是顺着父亲点吧。
“因为我在想一个人。”
“想谁?难道是母亲?”如果是自己,想到那个从来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女人,说不定也会走火入魔的。
“不是。”
“那是谁?”
“一个我从来没有摸透过的人,一个对我恨之入骨的人。”看着父亲眼中的那读不懂的情感,豆子盘腿坐在了父亲的身边,靠着父亲问道:“为什么?”赤无旪抚摸着儿子短短的头发,望着不远处的悬崖,终于说起了那个在记忆深处的人。
赤无旪一直安静地说着,豆子也趴在父亲的腿上安静的听着,直到夜幕降临,赤无旪才说了一半,腿上的儿子却已经安静的睡了。赤无旪解开身上的衣服,披在他的身上,抱着已经睡迷糊的儿子回了家。
望着睡着了还拉着自己衣角的孩子,赤无旪难得的留在了儿子的房内。没想到,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个女人将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带到自己的身边的时候不能不说,他没有生气,甚至是愤怒。初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慌乱过,直到来到这个与雁落涯相似的地方,他才安心的住了下来。没想到,一年后,本想从这座涯上了此残生的时候,那个女人竟然说自己的孩子出生了。从没想过会与这个毫不相干的女人生下自己的孩子,也根本没想过要与这个世界有任何的关联,但是也是被这个孩子拉住衣襟,看着那个要哭不哭的婴儿,才决定暂时留下来。
第二天豆子醒过来伸了个大懒腰才发现,已经日上三杆了,父亲早就一身素衣坐在树下抚琴。豆子抓抓头,拨弄了下已经快遮住眼睛的头发,利索的穿衣起床。睡得晚了,肯定少不了惩罚的啊。
“父亲。”
“马步,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啊,豆子在心中呐喊,更何况是太阳当头照的时候啊,虽然大夏天,山上的气温也不是很高,可是就这么站着天知道有多少的无聊。
“两个时辰。”
“为什么?”豆子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没站一刻钟因为自己感觉到累,重晓的内息在体内开始运行起来。得,站马步是要干站的,豆子立马闭上嘴,调整站姿,唯恐再说一个字,就直接站过夜。果然父亲看也不看自己依旧抚着琴弦。
等终于撑过两个小时,豆子真心觉着自己快挂了,正打算去冲个澡,父亲却丢过来一根毛巾,然后说道:“练重晓。”什么!豆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在脸上随便扒拉了几下就努力把腿盘了起来,看了眼父亲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集中Jing神开始定神行气。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父亲依旧站在崖边,望着崖下,似乎在等什么人,可是,豆子知道,无论是在等谁,在这里,父亲永远都等不到。那个时候的故事豆子只听了一半,只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在父亲的那个世界里一直陪着他。可惜后来怎么样了,豆子不知道,因为自己不争气的睡着了,一定是很久没有在父亲身边如此的安然入睡了吧。豆子站起身往反方向走去,嗯,是时候该准备晚饭了呢。
饭后依旧安排的是练功,在这深山上生活总是如此的单调,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也没有任何的电子设备,曾经豆子也企图带上什么PSP之类的游戏机,可惜在上山之前就被母亲安排的人彻底搜身脱光了全身的衣物,穿上安排好的服饰,才被放上山。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习惯了。
运行一周天后,豆子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