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俊离开书房后便开始回想这房靖是天下第一庄哪一号人物,为什么印象中没听师傅说过呢?后来突然想起,临走前师傅好像给过自己一叠纸,说是其他不在天下第一庄主庄的人物他懒得一一说给他听,让他自己去看那叠纸。难道房靖在那叠纸里?可是,他把那叠纸放哪了呢?
司徒俊很苦恼,因为,他发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他把师傅给他的那叠记有天下第一庄其他重要人物的纸留在了金算谷了!师傅说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如今自己对对方一无所知,想要抢得先机已经不可能,只能求这个房靖是个好相与的人了。
“我怎么那么蠢,竟然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都忘在谷里了!”司徒俊受到了打击,于是,这天晚上他极力克制住自己不去蹲人家墙角,转而溜上后山准备看看月亮,顺便去天下第一庄的禁地暖玉池看看是不是真的到处都镶满宝玉。当然,最重要的是可以在这天下闻名的宝池里滚两滚,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呢?金算盘所在的金算谷位于四季如春的南方,在那生活了八年的司徒俊哪里受得了荆州城这样寒冷的天气。更让司徒俊受不了的是,天下第一庄竟然也要用桶洗澡!想他在金算谷八年,洗澡那次不是往镜湖里头一跳就可以的了。镜湖那么大,任他爱洗多久洗多久,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哪像现在,洗个澡就一桶水,玩两下就凉了,泼两泼就见了底,好不尽兴!所以,说到底,司徒俊对那暖玉池其实是早有图谋。
探出头,确定没人在附近,司徒俊一提气,从窗户翻出房间,直奔后山。为了今天,他可是偷偷研究后山的守卫好几天了。挑了条守卫较为松懈的路径,只在树尖借力,避开几个巡山的武师,司徒俊成功到达禁地暖玉苑。小心翼翼地窝在离暖玉池不远的树上,司徒俊谨慎地等了好一阵,确定四周没有人,才偷偷从树上轻轻飘下。担心有像天下第一的那样自己察觉不到的高手,司徒俊躲在池边的一块大石后,自付神不知鬼不觉地探出头,这一探头,就忘了缩回来了。
美人出浴?看着眼前的美景,司徒俊脑海里回响着这句话,眼睛贪婪地盯着池中的美人,看得都忘记了眨。池中的美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日所见的天下第一庄新总管刑彦。穿着衣服的刑彦一身温润如玉的气质,舒服得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而现在衣衫尽褪,在池中只露出一袭美背的刑彦在月光下只觉肤白胜雪,隐隐透着股魅惑,让人只想对他做些下流的事情。司徒俊暗骂自己不正常,一再提醒自己“非礼勿视”,但眼睛好像黏在了刑彦身上,怎么也移不开。
刑彦不曾察觉自己正被人看了个Jing光,捧起池水泼过背上细细洗了一遍,而后又侧过身,以指代梳,整理shi透的长发。朦胧的水汽蒸得他两颊微红,白日看来平和无波的眸子此刻却泛着水光,盈盈一波,动人非常。
司徒俊看得眼都直了,口中唾沫吞咽的声音大得自己都吓了一跳。天啊,我该不会有什么龙阳之好吧?为什么看着刑总管沐浴我竟然会觉得比江南第一名ji玉钗光着身子更好看呢?完了完了,我一定是被天下第一那个大魔神给传染了,也变成喜欢男人的家伙了!
天下第一藏身在司徒俊身后不远的树Yin中,看了看池中沐浴的刑彦,但很快视线就被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司徒俊给吸引了过去。
上次在总管房中,他一直没注意到有个人也在那间房里,直到要离开之时才感到一息不同于自己的气息改变。回头看的那一眼他便已经确定另一个人是司徒俊,但鉴于他是老总管的独子,应该不至有害,他才没揭穿他。但今天他竟然又跑到后山禁地暖玉池来,还偷看刑彦沐浴看得如此入迷,像个未经人事的小色狼一样,完全没有人前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即使是不苟言笑的天下第一也不禁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尤其当他的视线往下,注意到司徒俊夜行衣下不自然的隆起时,笑意就更深了。
再看看那池中已经洗得差不多的刑彦,天下第一脸色沉了沉。天下第一庄的人都知道,这暖玉池是禁地,庄主以外的人不得踏足。刑彦进庄也有二十年了,不可能连这个都不知道。另外,这暖玉池之所以为禁地,还因为它对天下第一所练内功有稳定的作用,每月的初一十五他都会来此练功。这是天下第一庄的秘密之一,刑彦应该已经知道。那他挑今天来此,实在很难让天下第一不怀疑他的居心。
既然如此……天下第一戏谑地瞄了瞄还在那里看得口水直流的司徒俊,将声音压成一线传入其耳中,“看得这么认真,不怕刑彦发现,断了你那惹祸的孽根吗?”
司徒俊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冰冰地戳穿他,不禁吓了一跳,下意识捂住自己的下裆就跳了起来。
“谁,谁在那里!”刑彦听见声响猛地转过身来,恰好对上捂着自己裤裆从大石后面跳出来的司徒俊。看见他那下流的动作以及胯下不自然的隆起,同样身为男人,刑彦马上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又羞又怒,一张脸瞬时红到了耳根。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司徒俊眼看被刑彦发现,而且还是如此不堪的状况,一时也不知该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