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兔爷按了下手机,照亮前方的路,一眼望去,一条石板堆砌而成的阶梯连接着黑暗映入爷的眼前,出于好奇,他沿着这条石板路一直走,脚边的虫鸣声此起彼伏不曾断绝。
“咕咕咕咕”声响的传入他的耳朵,他摸了摸肚子,咽了咽口水,这感觉真是难受,话说自从跟着老头学艺起,他便没再饿过肚子,他舔了舔唇,心想:唉,眼下要是能有只野鸡,野兔子什么的出现在爷眼前,那该多好,嘿嘿。
脚下的阶梯越发平稳了,不再像开始那般陡,他踩,应该是快到到平坦的地方了,于是抬起手机照远一些,果然,隐约看见,下面是一片平坦的树林。
三步做两步的走下石阶,兔爷实在觉得热得不行,一股脑脱去外面的大衣与里面的毛衣,余留了一件贴身小背心穿在身上,将长长的发丝甩到身后,伸手扇了扇,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嘴里嘟囔:明明应该是冬季,怎么会变成像夏季了?
心中正纳闷,一阵悠扬的啸声从远处隐隐传来,他一怔,凝神静听,心暗自惊喜:原来这山里有人!
正待迈步去寻,突然间一团雪白从他的脚边疾窜而过,他先是一惊,紧接着一喜:是兔子?啧啧,看来今晚爷不用挨饿了,哈哈。
借着盈盈如水的月光,快步跟上那团雪白,尽量脚步轻缓不让自己发出太大声响,耳边的啸声,也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吹奏一般,就这么一路紧跟,只到前方出现一排及肩的灌木,那团雪白往灌木里一钻,没了身影,他心里那个急啊,只差没吐血,到嘴的鸽子飞了,抓狂!
待他走上前,拨开灌木,那悠扬的啸声却在此时戛然而止,一弯波光粼粼的湖泊出现在他的眼前,潋滟的水面上,浮动着一弯明月,满空的星光映照在湖面上,闪闪烁烁,竟美得不可思议。
他情不自禁的走了进去,看着眼前的湖,心神荡漾,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已经逼近,他正想着要不要脱掉衣裤扎湖里洗个舒服的露天浴,颈上便传来特属于金属的凉意,他心里咯噔一下,凉了一片:难道是遭遇打劫?不会吧?这种事居然让爷遇上了?
他低垂眼眸,斜眼,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把剑散发着森冷的寒光,生生抵在他的颈上:天!难道爷真的遇上打劫的了?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身后响起低沉暗哑的声音,字字句句都透着凉意与不容抵抗的气息。
“爷…呃…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就到这里的,大爷,小的无意冒犯您的领地,还请大爷您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习惯性的自我称呼一开口就蹦了出来,还好他机灵,马上改了口。
像这种时候,兔爷觉得还是委屈一点,改改口吧,否则太过嚣张,这人一怒,他的小命玩完了!
不要说爷狗腿,爷这是牺牲小节,完成大我!!!
“说实话!”抵在爷纤纤玉颈上的剑,顿时力道重了几分,剑身上散发着浓浓杀气,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蒸腾的肃杀之气,兔爷的额头,顿时冷汗津津。
“大爷,您看您无非就是要捞点好处,小的这有块金表,就当时孝敬您老人家了,您看,大爷您要是杀了小的,不但背上了杀人的罪名,只怕还脏了大爷这把剑,实在不值得啊。再说,您是匪,小的是小偷,本是一家子,相煎何太急啊。”他动作利索的从大衣掏出金表递了过去,出声婉言相劝,把利弊全都剖析的头头是道。
他斜眼盯着递出去的金表,眼中波光闪现,心里那个痛啊,难以言表:爷的小宝贝啊,爷知道你不愿意,可为了爷的小命,你就委屈一下吧,爷发誓,爷一定把你偷回来!
身后的人似乎正在思量,沉默了片刻,伸出手拿过他手上的金表,借着淡定的月色,他瞥见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而白皙,隐隐中透出无穷的力量。
※※※※※※※※※※※※※※※※※※※※※※※※※※※※※※※※※※※※※※※※※※※※※※※※
作者:好吧,侬家还素第三人称来写吧,怕第一人称写多了,会人格分裂,哇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