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风,总是带了份炙热,携着湖面清新的气息,迎面吹来,盈盈的月华如水,静静洒落在剑身上,使得原本就散发着森冷寒光的剑身越发的闪亮刺眼,剑微动,一道白光掠过,刺得兔爷睁不开眼。
兔爷在心里暗骂:收了爷的宝贝,居然还不放人,哼,千万不要让爷有机会,否则爷一定让你人财两空!哼哼,人嘛,就卖到非洲做苦力,钱当然收入爷的囊中。
冰凉的触感离了兔爷的纤纤玉颈,那人收回剑:“离开这里,不要让本座再看到你在这出现,否则,有如此树!”冷冷的语调让人听着不觉心中一凉,话毕,男子挥剑,剑气横流,身后的树,“咔嚓”一声断了。
兔爷一听这“咔嚓”的声音,就如同这剑是砍在他的颈上一般,条件反射的颈子一缩,转过身,退了数步。
他抬眼望去,不觉一愣,这男子,竟是长得如此好看,那剑眉横插入鬓,朗目清亮如星,刀削的鼻梁,微抿而性感的唇,镶在一张棱角分明的五官上,竟是一种说不出的好看,加之月色迷人,为这张得天独厚的俊容镀上一层清辉,更是显得这男人不像凡人,倒是像天上的谪仙。
他长发如墨,手握长剑迎风而立,额上细碎的刘海应是沾了水,一束一束搭在额前,随着微风轻轻的拂动,俊挺修长的身形,松松垮垮的罩着一件丝质薄衫,露出性感的锁骨与胸前一片醉人的春色,那薄衫上隐隐透着水迹,像是刚沐浴出来的样子,波光浮影荡漾在他的脸上,身上,待风一吹,挂在肩上的松垮薄衫丝丝滑落,露出宽阔的肩膀,煞是诱人。
兔爷看男子这摸样,方才意识到,怕是打扰到人家洗露天浴了,他不可思议的想着:原来男人沐浴,也可以这么诱人!
他看得有些呆了,自打他出生以来,还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竟然花痴的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你长得真好看。”
话刚说完,“咦~!”一字单音拉得很长,兔爷伸手摸了摸下巴,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头发,这衣服,这剑,不会是在拍古装戏吧?可如果是在拍戏,怎么没看到剧组的导演,灯光师,化妆师等人员?
兔儿爷环顾了四周,发现这里,除了他们两人,就再也没有别人,他盯着男子看了看,突然间,一个可能性的想法,窜入脑袋,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难道,爷像小说里写得那样,穿越了?不会吧!
在兔爷打量男子的时候,男子也在打量他,那如星辰般夺目的眼眸在撞上兔爷清秀的眉目时,微微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随即便隐没在眼底,男子心中讶异,他一向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杀人对他来说,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而已,太过容易。
那一刻,他的剑,只要轻轻的划过他的颈,他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但他却没有下手!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想不透!
这个地方极其隐蔽,若是无人带路,根本是进不来。他不管他是如何进来的,但不要让他再在这个地方看到他二次,否则,他会让他当场血溅五步。
男人似乎没料到兔爷会这么直接坦白,俊脸上一怔,神色微微透出些许不自然,被月色镀上一层清辉的俊脸上闪过一丝窘迫,隐隐有了恼怒之色:“不知羞耻!再不离开,休怪本座手下无情!”
被骂得莫名其妙的兔爷,心里纵然恼怒,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在心中气鼓鼓的想着:不知羞耻?爷在夸你好不好?用不着这么经不起夸奖吧!
但嘴里又示弱求饶道:“别!别!别!这就走,这就走,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划不来,可在走之前,小的可不可以问您一个问题?”
男子闻声,剑眉微挑,清亮的眼目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但却没有出声拒绝。
兔爷见男子没有出声,知道他是默许了,便语气弱弱的问道:“你们在拍戏吗?你们剧组的人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还有还有,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才能从这走出去?”
男子闻言,眼眸微眯,原本微挑的剑眉,此时紧紧的向眉宇靠拢,脸色越发难看:拍戏?剧组?这是什么东西?不是只有一个问题吗?为何会多出四个问题?
兔爷见男子脸色异常,也觉得自己的问题多出一个太多,于是在男子冷漠的眼光注视下,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直笑,神色略带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