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斋被烧,俞晴只能听从瓴王的安排而住在了瓴御宫中,连带的,于凡也被留了下来。原本俞碃打算尽快离开王都,奈何于凡身上的伤实在过重,不宜立即出行,所以只好将行程推后了几日。
于凡本身对于留在王殿养伤并不在意,倒是宝子、路婶等人格外惦念,他们时不时地恳求林邵楠,希望能够一起进宫看望于凡。
见到于凡,当宝子得知他要随俞夫子一起回螟蛉山时,便哭闹不休,非要于凡把自己一并带上。好在俞碃并不为难,很轻易地就答应了,这反叫于凡怀疑,所谓的螟蛉山是不是真的像高远康说得那般神秘。
说起高远康,于凡隐约回忆,这几日似乎都未见过了。也许是因为瓴御宫戒备森严,即便是瓴王亲近的宠臣,也不能无所顾忌地随意进出。更何况他与林邵楠不同,表面与于凡不熟,所以更少了一个探望的借口。
为此,高远康很是郁闷,特别是一想到于凡再过几日就要离开了,更是心急如焚,他一来无力阻拦,二来不能学宝子一般死皮赖脸的跟着。所以,高远康觉得既是凄苦,又是无奈。
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了,于凡背上的鞭伤已好了大半,这多亏了俞碃妙手回春。只是被折断的小指因为伤了筋骨,仍需些许时日,但至少已不妨碍出行。
在临行的前一天,路婶恳请瓴王准许于凡回到家里住上一晚,由此看出,路婶已然将于凡兄弟二人当做了自己的孩子。当夜,路婶破费做了些硬菜,也算是送行宴了。俞碃与众人还不熟悉,所以没有参加。
路婶是个性情女子,喜好厌恶都明摆在脸上,她疼极年幼的宝子,一想到螟蛉山上积雪寒冷,终是忍不住掉了眼泪。
林邵楠一边劝慰路婶,一边同于凡称兄道弟,说起那会儿申光远夜袭军营,于凡仗义相救,林某人的嗓音竟也开始有些哽咽……
一顿饭菜一直吃到亥时,大家仍有些恋恋不舍。宝子缠着于凡,但终究抵不过睡意侵袭,早早倒在少年的怀里甜甜地睡去了。林邵楠虽有不舍,可终须一别,带着些许遗憾,执意和于凡定下了兄弟情谊。
于凡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心中有些别样滋味,就好似在胸间填塞了什么。
送走林邵楠后,路婶抱着熟睡的宝子回屋,临进门时又多关心了于凡两句,叫他早些歇息。
于凡点头,收拾了碗筷也回了房间。少年点燃屋里的油灯,柔和的光线投射在窗前的一个修长身影上,这人似乎早就等在了那里,其幽怨的眼神已然望穿秋水。
“……方平。”于凡或许受到今晚气氛的影响,难得主动唤了一声。
高远康闻言微愣,随后紧紧地抱住了于凡,他想说“不要走”,但是话就在嘴边,却怎么都开不了口。最后,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行动,两唇相碰,缠绕于唇齿之间。
高远康熟练地褪去了两人的衣衫,热切地感受着于凡紧凑而又陌生的躯体,他一遍一遍地呼唤着于凡,情到深处已不可自拔……
然而,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少年的眼眸再次恢复了以往的清冷与空洞。于凡并不反抗,即便他知道作为一具从未开发过得青涩,在承受第一次进入的时候会有多疼,但他并不在乎,就像他不在乎能够带来这种疼痛的原因一样。
不过,高远康并没有这么做,他的执念与痴狂远远超出了于凡的想象,他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口腔包裹了少年的那个陌生器官。
——意外的温度,意外的触感,随着一道电流在于凡的体内急穿而过,一阵从头到脚的酥麻让少年忍不住呻·yin……
“呃恩……”诱人的音色传进高远康的耳朵,就像是一种奖励或者邀请,他更加卖力地刺激着于凡的感官,却在少年临近顶点的一刹那放开了他。
于凡因为中断的情·事而略带不解地看着高远康,但在他的脸上仍旧找不到对欲望的渴求。
高远康笑了,笑得很苦涩,很孤独,他抚摸着于凡的脸颊柔声道:“小凡,我知道你不懂……但是,没关系。哪怕你永远都不爱我,但至少……我希望你能记得我。”
说罢,高远康在于凡的腰际直立了上身,而后再缓缓下沉,并用那个极为羞耻的地方一寸寸地吞食了少年的欲望……
从来没有过的灼热,几乎烫伤了少年的灵魂……
从来没有过的欢愉,就此席卷了少年的全部感官……
于凡看着高远康脸上因为痛苦以及满足相互混杂的眼神,深深觉得,也许,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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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子时,宝子因为憋尿,极不情愿地从温暖的被窝爬了出来,路婶睡得很熟,还打着鼾,她属于睡着就很难吵醒的类型。
宝子从床前的凳子上取出一件长衫,套在身上,像个小老头似地双手插·进袖筒,半弓着腰走出房门。
茅房在主屋的后头,但因为天气太冷,宝子作势偷懒,乘着夜深人静解开裤带,在就近的槐树下方便,正尿了一半,发现于凡屋里的灯还燃着。排空了膀胱,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