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国皇宫中,寂静寒瑟,只有巡逻的士兵在夜里来回的走动,偌大的寝宫中立着一人,披着黄袍,形影略见消瘦,许是大病初愈,黑墨色的发越发衬得脸色苍白。
‘扣扣’“进来。”话音刚落,一袭蓝袍落入眼中,来人看着南宫赦,脸色微变,仓惶开口:“皇上,您怎么又起了,太医吩咐要卧床静养”若是换了旁人同南宫赦这般说话,定是要血溅当场的,而现在南宫赦只是看了一眼常恒,摆了摆手,似乎对常恒这种行为习惯性的不在意,毕竟常恒一直是看着自己长大的,知道他是真的关心自己“无碍,何事。”
常恒微微抬太,眼角余光见南宫赦气色有些回转,“三殿下求见,已在大殿上等候。。。。。。”脑中思绪来来回回,口中终是叹出,“说是与四殿下有关。”
南宫赦的表情瞬间充满了激动和震惊,大步走到常恒面前,用力拉过他的手,不敢置信般颤抖着:“你说什么?”“说是与四殿下。。。。。。”话还没说完,常恒就感觉那似乎要将他的手掐断的力气消失了,一阵风过,转眼就见南宫赦朝大殿狂奔而去,竟是一时间忘了轻功,可见那人在南宫赦心中的地位之重。
大殿上,南宫铭背手而立,眼帘低垂,平日里一片慵懒洒脱之意全然不见,换上的是气势凌然,眉间一竖,若是有人看见定会怀疑这三殿下有乱臣贼子之心,内外不一,心思竟这般缜密。只可惜匆匆赶来的南宫赦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双手紧紧地抓住南宫铭的双臂,发丝凌乱和南宫铭的衣正廉洁形成反差,额间冒着细汗,口中微喘着,神色有些疯癫道:“他和你说了什么?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双臂被紧紧拴住,任谁都不好受,但是南宫铭此时心中却很解气,他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抬手狠狠地挣开他,开口讽道:“南宫赦,以前看着你被尘照顾地如同稀世珍宝一样,我嫉妒的几乎发狂,看着你现在这幅摸样,我很痛快。只是我千不该万不该放心把他交给你的,你说我怎么就忘了,你一直想要他死呢?”
“我没有!”被他的话所激怒的南宫赦,难以抑制的低吼着。
“别骗自己了,南宫赦,你就是个懦夫。你说说你身上有什么不是他给你的?皇位,你想要他就帮你夺;棋子,你开口他就心甘情愿的成为你的棋子;权利,你想要他就替你去抢;现在你拥有的锦衣玉食,这些你当初还在冷宫里被人欺、永远都无法奢望的东西,到底是谁给你的?而你却千方百计想要至他于死地,”南宫铭直直的看着他,似乎想要看清他的一切,他的惶恐,不甘心似的又厉声道:
“你以为他不知道吗,他那么厉害肯定知道,可他和我说什么,你知道吗?”南宫铭双手揪起他的衣领,把他拉到眼前,一字一字的吼出:“他。说。他。心。甘。情。愿。”
两人都是双眼通红,只不过一个是愤怒,一个是崩溃。
南宫铭放开手,看着眼前这个一步步在他的言语下已经溃不成军的人,最后叹道:“这是他在被刺杀前,与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你好自为之。”
转身走出大殿,阎如烈在门外等着他,见他出来时一脸怒意,开了开口终是没说什么,看了看殿中的南宫赦,摇了摇头,快步跟上南宫铭而去。殊不知,他们走后半饷,南宫赦喷出一口血于大殿之上,昏睡过去,宫中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步撵之中,南宫铭见阎如烈欲言又止有些不耐:“你想知晓什么便问吧。”
“今日一言,究竟为何,你不是。。。。。。”阎如烈想起白日里南宫铭白日里的表现,心中疑惑,又似乎是被南宫铭知道了心中所想,被南宫铭接口道,“‘你不是想要毁了他’,可子衡,就算他再怎么对不起尘,我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明君,樱国还需要他。如今这番话,才能让他振作起来,这也是我作为他三哥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阎如烈,字子衡)
阎如烈心中微动,看着眼前白玉般稳重的人儿,不由自主的抬手想要轻触他洁白的脸,冰冷的指尖和温暖的皮肤相接,刺激着两人的神经。阎如烈快速收回手,脸色微红只是被肤色掩了看不出来,恍然间想起自己干了什么,不等南宫铭出声便,自己跪了下去,“下官知罪。”
等了一会才听到头顶传来一声笑语“子衡啊子衡,本殿还未说什么,你倒自己先跪了,快些起来,这地硬的很,我怕把你弄疼了,你那丞相老爹可又要参我一笔了。”调侃的话语开解和些许暧昧的氛围,阎如烈一听脸上更是羞赧,刚要起身,谁知脚下一绊,就直直地往南宫铭扑去,眼前模糊一片,嘴上却是一片柔软,睁眼一看,近在眼前的竟然是南宫铭的唇瓣,四目相接,而后两人瞬间分开,Yin差阳错,是误会还是必然,两人思绪万千,一路无话,只是有什么破土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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