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离开李府之后,直接带着人回了自己的别院,看着门口一个个横七竖八的章家人和在那忙着搬人的几个暗卫,李谦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
“哈哈哈,小酒小坛你们在干吗呀?”
“少爷回来了,快快快,腾条路出来!”
看到李谦回来了,门口几个人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其中最矮的一个屁颠屁颠的跑到李谦身边,一边指挥着其他人,一遍递上了一封书信。
“少爷,这是章少爷留给他们的书信,他们收拾东西的时候奴才没能拦住,出于无奈只能趁他们不备,迷晕了搬回去。”
“呵,行,快些搬吧,地上凉,别把人搞病了。”
看着一脸献媚的小酒,李谦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扛着小鹿就往里走了,刚走几步,后面就传来了小酒的吆喝声。这几个暗卫是李谦自己养的,总共七个人,李谦当初图好玩给他们起了个组合名,叫锅碗瓢盆大酒坛,如今除了酒坛,其他的五个都已经换了人。
扛着人回到自己的房间,故意把这混小子往床上一扔,李谦掏出一颗药丸扔进章翾飞的嘴里,药丸入口即化,片刻功夫床上的人就悠悠转醒。
揉了揉发疼的后颈,章翾飞缓缓地从床上爬起,盯着坐在对面桌子旁的李谦,一言不发。李谦也不说话,一张脸上无喜无悲,眼睛中仿佛藏着一片星空,深邃不见底,大眼瞪小眼瞪了许久,章翾飞终是忍不住了。
“李谦,你到底想干什么?”
面对章翾飞的发问,李谦也不急着回答,反而起身解开了自己的外套。
“喂!你,你,你想干吗?”看李谦解开了外套,章翾飞这边反倒紧张了起来,抓着自己的领口,提高了几个音调,声音中带着几分明显的害怕。
李谦也不管他,自顾自的托着,外套,腰带,外衫,里衣,有条不紊的一件件脱着,丝毫不受章翾飞的影响,唯独脱到身上的绷带时,他的心中有了一分犹豫,手上微微顿了一顿,最后还是干脆利落的揭了下来。
“李谦,你,你别乱来啊!我和你说,昨天的事情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了,但是你不能一错再错了啊。”
“喂,我讲话你听到了没有?哎呀,你,你别再脱了,你再脱,你再脱我就。。。嘶!”
闭着眼睛,一手抓着衣领,一手在半空挥舞,章翾飞生怕李谦靠近再对他行什么不轨之事,看自己说了半天对面也没什么动静,睁开眼的那一瞬间,他剩下的话都被眼前的景象噎回了肚子里。
章翾飞揉了揉眼睛,他有些不敢相信,此刻他眼前的李谦身上竟然布满了一条条狰狞可怕的伤疤,其中有许多此时此刻还留着红黄相间的ye体。
“这,这是什么?”章翾飞此刻的声音有些发颤,脑袋有些发昏,瞬间明白了一些。
“翾飞,愿意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吗?”
目光复杂的看着李谦,对方惨白的脸色,让章翾飞不忍摇头拒绝。
“从前,有两户大户人家,一家姓吴,一家姓李,吴家有个女儿,李家有个儿子,后来两家儿女结了姻亲,还有了一个孩子。起先,这一家人过的很幸福,可有一天,丈夫突然带了一个小妾回来。。。”
“那小妾长得妖媚,迷住了丈夫,妻子虽气但为了家庭,就忍了下来。后来,丈夫有了新欢,那小妾失了宠后,就去投靠主母。妻子心善,可怜小妾身世凄惨,就对小妾多加照顾,待她如同亲姐妹。可妻子哪知,那小妾是毒蝎美人,心如蛇蝎,狠辣无比,无时无刻不在算计她。。。”
“后来,妻子又有了身孕,小妾侍候在她身边,花费心机,重新赢得了丈夫的宠爱,也怀上了身孕。有了孩子,小妾的野心也就大了起来,为了她腹中的孩子将来能继承家业,她想了一个一石二鸟的计谋,利用正妻的大儿子流掉正妻肚子里的孩子。。。”
“计谋很成功,正妻的孩子在一次‘意外’中没了,悲伤过度后她落下了病根,从此再也不能生育。她本想为自己和死去的孩子讨个公道,但在小妾的声声自责和寻死觅活中,她却成了丈夫口中无力取闹的那一个。心灰意冷之际,她扔下了幼子,带着破碎的心回到了娘家。。。”
“妻子的出走,让丈夫丢了很大的面子,在小妾的挑拨下,不满渐渐转化成了怨恨,而这一切怨恨都被发泄在了他们年幼的孩子身上。正妻走后,那孩子成了小妾的眼中钉,丈夫的rou中刺,无数暗里明里的欺辱虐待让他不断在生死边缘游走。”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
抬头看向李谦,章翾飞的目光中满是纠结,他不知道该不该信他,毕竟这个人昨天一下子摧毁了他所有的信任,但眼前的伤疤却又是无法撼动的铁证。这一个月的相处,章翾飞还是看得出一些东西的,李谦的故事也不太像是编出来的。
起身伸手想去抚摸一下李谦身上的伤口,李谦下意识的一躲,章翾飞看到了他眼中那抹一闪即过的防备。
“为什么不逃呢?”
“因为天真。”
“为什么要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