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旅程的第9天(既是夏思言被偷亲之后的隔天)。
“言,思言……”韩然低沉的嗓音温柔地一遍一遍重复夏思言的名字。
他感觉他的身体快燃烧了,韩然的唇亲吻着他的脖子,韩然的手抚摸着他的身体,耳鬓厮磨,轻声细语。
“韩然……?”莫名其妙的夏思言看着压在他身上的韩然,心底竟有股窃喜。
“思言……”
“韩然,你——”
“夏公子,夏公子。”忽然身上的韩然口里吐出希恩的声音。
“你?”
“夏公子,起床了。”又是希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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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睁开眼,清晨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希恩乖巧地站在床边,说:“您醒来就好了,刚才您一直喃喃念着什么,希恩怕您是梦魇了。”
“梦……梦魇……”夏思言坐在床上呆着——天啊,他刚才是发了个什么梦?他竟然梦见自己跟韩然○○××……人家也不过是亲了他的脸蛋一下,他竟然自己在梦中发展了这么火辣的情节。
虽说他一直都觉得爱情不分种族、不分xing别、不分阶级、不分等等,他从来也不觉得自己是个百分百的异xing恋,更由于身兼腐女与母老虎的大姐而对女生有莫明的恐惧感——
“夏公子?”
“——这是哪里?”夏思言随口问道。
“夏公子,这是青云客栈。昨晚咱们就是在这落脚的。您忘了?”
“嗯,现在是什么时辰?”
“七时四十五分。公子快洗脸更衣吧,宫主和海荧大人在楼下等着您一起用早餐,八时半前就要出发赶往下一个城镇。”
夏思言伸了个懒腰,这趟行程跟他想象中的旅游完全是两个样,总是不断不断地赶路,大多数时间都待在马车上。有时赶不及到镇上还得在野外露宿。
庆幸的是目前才刚要入秋,夜晚并不会怎么寒冷。
这些经历都是以前没想象过的,夏思言乐在其中。再怎么着总比天天待在寒羽宫内消磨时间来得有趣。
下楼看见韩然和海荧坐在一桌,四名侍卫则坐另一桌。二人对上视线,夏思言有点尴尬地移开头,无可避免地想起今早的梦。
韩然挑起一边眉毛,并没说什么。海荧的脸色则有点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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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二人沉默地对坐,海荧还是选择骑马,抛离马车远远,而且还能一边骑马一边翻阅一直不离手的书本——那本书并不厚,速度快些的话没俩小时就会看完。但海荧却是每天都一直在翻阅,也许如他所说,他只是借着看书来怀念挚友。
韩然靠在马车内的小茶几旁,一口一口的啜着热茶。
“韩然啊。”夏思言琢磨了一下后,决定还是直接些的好,开口道,“你昨晚为嘛亲我?”
“没什么,想到就做了。”韩然漫不经心地回答。
“哦。”
夏思言还没搞懂自己的心情是失望还是松口气,韩然又道,“你可知道海荧在宫里的下人间开了个赌局?”
“赌什么?”
“赌看咱俩谁会先主动亲对方,其中赌你先做主动的占了七成半。”
“咦?为什么?”夏思言不满,他看起来有这么那个吗?
“就结果来说,海荧赚了一大笔。”韩然没理会夏思言的嚷嚷继续说,“身为护法不以身作则,私下召开赌局,照宫规需杖打七十。不过,看在他挺能办事的情况下,我只要求他上缴八成的赌金,刑罚就免了。”
夏思言深吸一口凉气,难怪今早见海荧的脸色不佳,现在又骑着马离马车远远的——人家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韩然就是一只大黄雀这个事实,绝对错不了。
“等,你亲我就是为了这一笔钱?”
“这个嘛……”韩然倾身向前,贴着夏思言的脸邪魅地笑道,“你觉得呢?”
夏思言一把推开韩然,咬牙道,“你这种人一定是打出生那时就被拔光牙齿的。”
“小婴儿哪来的牙齿?”
“那你的牙齿肯定是长一根就拔一根,无耻啊无耻。”夏思言恼怒道,自己竟然为了这么一个充满铜臭味的吻(?)而发了『噩梦』,丢脸丢到异世界去了。
“那你要不要亲自确认?”
“啊?”
“我有没有牙齿这件事……”
夏思言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盯着渐渐靠向他的韩然。近得他都能感受到韩然呼出的温热气息,那双漂亮的眼睛映着自己惊讶的倒影,薄唇即将碰上自己的……
“宫主,公子,前方的路有山贼拦路。”马车外突兀地传来了希恩的嗓音。
如梦初醒的夏思言忙把身子往后挪,和韩然拉开距离。韩然的眉微皱,眼底闪过怒火,握紧拳头轻声道:“出去看看。”
“看、看什么?”夏思言抚着狂跳的胸口问。
“看那群找死的山贼。”韩然朝他微微弯起嘴角,语气带着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