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崖派的掌门赵震虽说已年近花甲,身子仍是硬朗健壮。腰间挂着雪崖历代掌门的雪崖刀,方形脸上的皱纹与斑白的头发刻画着岁月,向上扬起的剑眉无疑展现了身为一派掌门所有的严肃威严。抿紧的嘴唇微微抖了抖,尝试挤出一丝微笑却没成功——通常这是不悦的征兆。
“韩宫主,好久不见。”赵震面色冷漠,眼中带着厌恶斜睨刚从外归来清苑的韩然与夏思言。
“赵掌门好。”韩然随口回了句,甚至没正眼望上赵震,牵着夏思言的手不耐烦地说,“——走快些。”
“走这么快干嘛?”夏思言不悦道,经过脸色铁青的赵震,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嗯,这老头看起来真像那些高校的训导。
“韩宫主,你未免太狂妄了。”赵震身边的不满地伸手拦在韩然身前,为他的师父不平,“师父他老人家主动和你打招呼,你就不能表现最低限度的礼貌吗?”
韩然冷笑,瞬间那名被击飞跌坐在地上,嘴里吐出鲜血,在场没人看清刚才的动作:“赵掌门,你家还真是初生之犊啊。”
“什么初生之犊?”跌坐在地上的吐出口鲜血道。
“初生之犊不畏虎,说你不怕死。”原本在韩然后面的夏思言解释道。谁让他是这儿唯一与韩然有共同语言的人呢。韩然瞪了一眼,夏思言缩了回去。
赵震的眉头深皱走过来察看的伤势后说:“韩宫主,他挡你去路固然是无礼。但你下手也无需这么重。”
“抱歉,我不知道雪崖派的不堪一击。”韩然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毫不意外地从赵震眼中看见杀意。
“韩然,做人别太嚣张。人总有失意的时候。”赵震Yin沉道,手轻抚过刀鞘。
“是么?谢关心。”
韩然嘴角始终带着不屑地勾起,拉着夏思言往寒羽宫居住的别院走去。夏思言忍不住回头看了赵震,Yin鸷的目光正盯着他们,如同伺机行动的凶禽——冷不防打了寒战,转了个弯就再也看不见。
“怎么?”韩然看着打寒战的夏思言,稍微停下了脚步。
“那个老头没问题吧?”
“他拿我没办法。”
“可是,还是别树敌在外的好。出外靠朋友,不是说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
“我只知道不怕虎一样的敌人,只怕猪一样的战友。”韩然点了下夏思言的鼻尖,带着笑意。
“你说我是猪吗?”
“下次有类似的事件你站一边就好,别随便说话。”
“是是,怕我闯祸是吧?”夏思言翻了个白眼,总被当成孩子似的,“话说回来,那老头的眼神真吓……”剩下的语音因为韩然忽然的吻而消失了。夏思言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心脏莫名地狂跳——他们这是在花园中,随时有人经过的花园。可是,他又不愿意让韩然停下。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之前几次都被希恩莫名打断。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韩然的唇与夏思言分开,连接着一丝暧昧。夏思言微微喘气,韩然注视他的目光火热得让他不知所措。
“你习惯接吻时睁大眼睛吗?”
“呃,不是……”
“那你干嘛一直盯着我?”
“我、这不是反应不来,惊讶过度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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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夏思言和希恩在清苑待着。夏思言享受地把一件件制造Jing美的糕点扔入嘴里,耳边听着希恩讲述所谓异界的情况与民生。如韩然所说,夏思言来了这么久,对这世界仍然一无所知。
比如说,东国与西国河水不犯井水。上的关系就跟平静无痕的湖面般安宁,地下的漩涡却非老百姓所能参透。
江湖上著名的三刀两剑,三刀指的是欧阳世家(既欧阳慧慧的家族)、雪崖派与麒麟帮;而两剑则是沂山与继阳。寒羽宫则是百年前忽然窜起的一个势力,神秘不可侵的代表。没人知道第一任宫主师承何处,忽然地出现并打败了当时人称无敌的武林盟主。从此无人不知寒羽宫的力量,也无人真正知晓寒羽宫的内部。
“所以,那是韩然的祖父吗?”夏思言忍不住插嘴。
“是的,公子。”
“那么他到底是怎么学绝世武功的?会不会是掉进了山洞,寻到隐藏多年的秘籍什么的。”
“回公子,希恩不知。您有兴趣的话,可以试试问看宫主。”
“嗯。”夏思言摸着下巴,他可不看好穿越来的韩然能知道他的『祖父』曾经做过什么事情,“对了,我想知道妖兽是怎么样的。”
“妖兽?”
“嗯嗯,妖兽。就是那些三头六臂、口能吐火、飞天遁地的妖兽啊。都生活在什么地方了?”
“公子,你所说的妖兽,可是那些只存在神话中的神兽?比如说火龙、雷蛇之类的。”希恩一脸古怪地问。
“差不多了。”夏思言兴奋地点头。
“可是……那些传说中的神兽,怎么可能真的存在呢?更别说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