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儿白天的事恐怕江湖中早已传开了,单子程若是真知道些什么,只怕夜长梦多啊!依我看,不如我们今夜就去会会那单子程!”众人都在围着桌子吃饭,宁洛突然说道。
“对,我看也对!”钟慕接口道,“如果单子程真的知道些什么,我们会想到来找他,自然凶手也能想到,怕是单家不再安全了!”
“恩,说的极是,我也是这么考虑,我们一定要赶在凶手之前。”乾琛接过玉儿递过的丝巾擦了手,说道:“我们今晚便去探探消息,筱儿你与孩子们在此等候,此事一罢,我们即刻启程,此地只怕也不是久留之地呀!”
筱儿与玉儿两人唱了声诺,我与郑宣对看一眼,各自说吃饱了,便退下席来。
“小郑,不带我们,我们自己过去瞧瞧。”我招呼郑宣。
“恩。”
单子程的居所就在最高的阁楼处,我俩趁着夜色微沉,手牵着手,躲过进进出出的丫鬟仆役,朝那座楼走去。
走近一看,傻了眼,阁楼一共三层,这单子程也不知道住哪一层,我们又没有人家独步天下的轻功,想偷听我看是难得紧。
“老陈,老陈,这边!”郑宣压低声音唤我,一转头只见他已躲到屋后的回廊下,窗子微微推开个小缝,挤着眼睛往里瞅。这小子倒是个行动派。
我连忙挤过去,环顾一看,我们这个窗子正对着书桌,后面还有个书架,侧前方纱帐缠绕,有个软榻。倒是单子程的书房。却不见有人,我正纳闷,又是一场空喜,单子程这会儿身体虚弱一定还在卧房休息,怎么会来一楼书房。我疑惑地看向郑宣。他食指压唇,要我噤声再往里看。
屋中传来踢踏的脚步声,一看,竟是单子程歪斜着身子,怀抱着一本书从外间进来。方正敦厚的脸上尽是凄凉无力神色,看的人心中抽痛。想来,他已收到父亲过世的消息。
单子程刚在书桌旁坐下,我们正好奇他要做什么,忽听外间丫鬟通报,二少爷过来探望。兀自一惊,忙看了四周,回廊往前已终,恰好这里是个死角,不怕被人发现,这才放心地朝里看。
“哥!”单子翎已快步走了进来,“哥,我听丫鬟说你起来了,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你才刚好!”说着,就去拉单子程的袖子给他诊脉。
这单子翎虽轻狂,对自己哥哥却是极好的,自己身负内伤,一听到哥哥起来的消息便急急赶过来,好一副兄友弟恭的感人场景。
单子程反手抓住弟弟给自己把脉的手,神色疲惫不堪,无力道:“子翎,如今父亲去了,哥哥也只剩你一个亲人,你可得保重自己,千万不能出事。”说话间竟是带了必死的觉悟。
“哥,你说什么呢!我不会出事,有哥你在,我们单家庄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欺了去的。”单子翎信心满满地说道,豪不掩藏对自家哥哥的信任。
“子翎,你也不小了,以后万不可像现在这般目中无人。谢老盟主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以后庄中诸多事情还要多依仗谢老盟主,你要记得,日后对谢老盟主以及武林众人,必要礼让三分。有了各帮派的相助我单家才可长存。”单子程吩咐道。
“哥!单家庄在武林中名气不小,诸多年来,一无仇敌,二无宿怨。寻常帮派如何能与我单家庄为敌。再说了,便是有什么事情,父亲不在了不还有哥在嘛!”单子翎双手背后不以为然道。
“子翎,有许多事情你不知道,你坐下来,哥哥今日细细与你说说。”单子程指着座椅让单子翎坐下。
等单子翎满脸疑惑地坐着,单子程这才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重大决定般地细细说道,“子翎,这本书上记载着我们单家数百年来的机密要事,以往都由家主保管。今日醒来,乍听到父亲过世的消息,一时无法接受,便去了父亲自缢的暖阁,在暖阁中花架上的瓷瓶中发现这本书。那瓷瓶后面还有一个血手印,想是父亲留下的。可距丫鬟们说父亲死时身上未见一丝血迹,可是真的?”
“哥!整理父亲遗容的时候我也在场,确实没有血迹。”单子翎说到这里有些神伤,还是不能接受父亲已死的事实。
“若真是如此,想是他已寻来了,我单家庄危矣!”
“哥!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倒是说呀!”单子翎心急道。
“这本书子翎你拿去看看,切记要妥当保管,哥哥今日与你说的事情,一出这个门就忘掉,以后单家庄就靠你了!”单子程话还没说完,单子翎就着急的站起来,我与郑宣趴在窗子外面大气都不敢出,看到单子程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这才继续说道:“我单家虽为武林世家,江湖都道我单家以剑法为名,却不知单家祖传有一味奇药,名曰‘离魂’。”
‘离魂’!心中一咯噔!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我看一眼郑宣,他正兀自听得起劲,也不理我,这才听单子程继续说道:“‘离魂’顾名思义,实乃魂体相离,中者皆如魂魄离身一般神智昏聩。”
“哥!”
单子程也不管他,径自说下去,“十三年前,东离薛氏一家,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