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卡在他们视线的中间,不敢轻举妄动,怕一不小心成为无辜的炮灰。
所幸的是情势虽然不妙,但出乎意料地没发生什么事。我看那公仪商为了公仪浚也真是把什么都忍了,我见他拳头紧了松,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于顾不得对他来说该死的外界因素,一个箭步上去就把公仪浚搂在了怀里。
我的心里一咯噔,那可是我相公啊……
他好像在公仪浚耳边说了什么之后就放开他,回马车里了。我看到公仪浚呆在了那,估计他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我突然觉得有人扯我的袖子——是南歌。他小声问:“他哥怎么了?”
我耸耸肩,摊了摊手,道:“不知道,也许是没吃早饭,饿坏脑子了。”我心里有点生气,觉得公仪商去抱公仪浚的这个行为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南歌也不说话了,看着公仪浚,表情有些严肃。
赶在了今天的太阳落山之前,我们到达了温水村。
正如公仪浚所言,温水村是个富村,这从村头那大气磅礴的村碑就看的出来。一到村子,苒苒就一再道谢,甚至要给我们磕头谢恩,当然,我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而她也没给我们把事情问清楚的机会,就这么走了。
本来我们大功告成,可以继续赶路去阁春县,但是我们却一致通过要留下来试试这里的温泉,如公仪浚所言,出来游玩的机会难得,自是要享受享受。进了村才知道这温水村其实并不大,加上村民们都把耕地拿来挖池,搭起泡泉的木室,所以小小的村子显得尤为拥挤。我们选了一家看起来比较大,还依着一座矮山的农家温泉馆,名曰“山水别苑”,据老板说这名是村头的教书先生给起的。
这间温泉馆的老板名叫丹洋,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据他自己说,他是那年最早发现村里的水变热的人。那是十七年前,他原本还是村里的一个小郎中,有一日他一大早就去村外的那片森林里采药,就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水池里的水竟然是沸腾的!他刚开始以为是这森林里有异样,怕得拔腿跑回村子,打了井水准备擦脸压惊,却发现井水也是温热的。
从那以后,村里的水变热了的消息就传开了。
老板说的时候表情很得意,就像是他把水变热了一样。我在心里暗暗想道,即使你没发现,大家迟早也都会发现的。
老板很热情,老板娘更热情,完全不顾老板的感受,招呼着几位俊小伙去矮山上的露天自然泉,而我们几个大姑娘和小姑娘被安排在了室内。
不过我奇怪的是,这“山水别苑”的生意似乎并不怎样。然后我又突然想起刚刚进村时,似乎也不是有很多的人,这温水村的温泉像是没我想象中的那么受欢迎。
我正奇怪着,对面就走来了一位头上别着木芰年青的女子,身着橘色短打,自称是老板的女儿,叫丹玉。她带着我、五儿、清儿、小莺穿过一条窄窄的全木制走廊,横着拉开一道糊纸的木门,来到了一间约有十几平米的房间,房间中央就是一个温泉池。温泉池冒着缭缭热气,水汽蒸得站在门外的我已经能够感觉到那温热的水从我的肌肤上滑过的感觉。
“扑通”“扑通”,几声水响后,只裹着齐胸白布的我们已经一脸享受地泡在池子里了。我微眯着眼,脸上已是绯红一片,整个都慵懒起来,就想融化在这水里。我惬意地问丹玉道:“这水怎么这么舒服?和自己烧的热水也差太多了吧。”我只觉这水可以化成一双双灵活的手,准确地按摩着我身上每一个疲劳酸痛的部位。
丹玉在池边呵呵笑了起来,说:“这就是我们温水村的温水池如此受欢迎的原因,不过要说这水为什么这么舒服,恐怕得保佑我们这一方的神仙才晓得哩。”
“受欢迎?可是为什么我没看见有几个人来这村里啊。”清儿毫不给姑娘留情面,嘴快地问道。
果然,丹玉一时面露尴尬之色,支吾道:“这……这……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和清儿相视而贼笑,心里都明白这里一定会有什么事。我正打算开口问,小莺这粉嫩的小娃竟抢了先问,声音绵绵的:“那以前是怎样的?这以前又是多久以前呢?”小莺歪着挂着水珠的小脑袋,忽闪着大眼睛,好不天真。
丹玉看起来很喜欢这孩子,伸手摸摸她的头道:“是两年前,村里的生意一直很好的,就像现在如果你们要来泡这温泉,怕是要排队哩。”
“两年前?”我往五儿那靠了靠,“两年前怎么了?”
丹玉神情有些暗淡,在池边坐下,缓缓道:“其实也不能说是两年前,听我阿爹说,自从村里的水变热了之后,村外的那片森林也变得古怪,哦,就是我阿爹发现泉水沸腾的那个森林。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森林?什么森林?”我急忙问道,眼里闪着好奇的光芒,“能把你知道的事都跟我们说说吗?就当讲故事。”
丹玉微笑着点点头,她拧shi了一块布帮小莺擦肩:“那森林就在离我们村子一里多远的地,站在村尾的村长家那里就看得见。我们村里的柴火,药材都是从森林里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