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初雨来袭。
凉亭里传来断断续续的琵琶声,奏不成歌,似乎是闲暇之人无意间的拨弄,只是铮铮的弦声拨在低音,倒是图添一抹悲凉
凉亭外是一片大好枫林,随着初雨到来的微风,红如艳阳的枫叶散落下来,落在那奏弦人肩头,可他仿佛置若未闻。
亭栏上躺着一男子,微微骇眼,慵懒醉人,一袭浅紫衣袍,绣五爪正面金龙,四团祥云,腰带处的烫金腰牌悬空,雕刻着大大的鸾字。
两人互不干扰,却也无意间观察着对方的举动。
“这弦声奏不成章,承欢倒是没有考虑听弦人如何啊。”杞鸾天淡淡的道。
离大婚半月之久,承欢自那日离姜受伤便把他安置在承欢阁,苏玉那日重伤,早就在第二日被带了出来,后来承欢知道,还特地派人请了苏玉过来照顾,只是苏玉伤的虽是严重,但是除了皮外伤倒也没有伤筋动骨,再加上本是习武的身段,不过六日变能下床走动了,只是离姜虽然内伤外伤诊断后大好,却时时不醒,倒是让苏玉没事侯在床前,不离半步,倒也让承欢接近不得。
“九皇子那日把这把琵琶仍了,恰好被我捡了去,弦还没调,自是奏不出好的曲来。”承欢扫落肩上的枫叶,背对着杞鸾天,语气略带讽刺。
“当时本皇子无心之失,这琵琶可是春宵楼头牌那姑娘的宝贝,若下次那姑娘问起,我若是说丢了,可不是引那姑娘不快?”
“这琵琶也是可怜,被原来的主人用来讨好你不说,被你当做垃圾扔了后还要拿回去再当做敷衍别人的工具,真真是可怜。”承欢摇头叹道。
“不过是把琵琶,若是承欢喜欢,本皇子再亲自选送一把给你就是,何必那般在意。”
承欢又调了几个音,便拿起琵琶起身,忘着对面那神情淡漠的人,笑道:“承欢这弦音还未调准,等过了几日,必定原封不动的还给九皇子,九皇子意下如何?”
杞鸾天也立马坐起了身道:“本皇子自是知道承欢调音最为Jing准,但是十日后便是四国每年举办的秋收大会,今年天盛筹办,到时四国来使到来,可是期待着好的节目。”
承欢笑着点了点头,便冒着雨回去了。留下杞鸾天一人看着那手拿琵琶的人独自沉思。
杞鸾天这话中有话,承欢这般聪慧的人又怎能听不出,只是杞鸾天若是发现那少年的身份,自己也逃不了干系,计划在近,坏了计划是小,若是牵动他方。。。。。。
翔凌国,后宫御书房内。
“皇上,听说那九皇子在大婚之日既然那我朝长公主去喂虎,这。。。。。。这是挑战我国国威,将我翔凌国至于何地?”一身藏南朝服,坐右方上位,不是右丞相是谁。
翔凌帝一身威严,双眉微皱,看着坐在一帮大臣各呈几方帮派唧唧我我。
“你们不知那白虎是太Yin之物,那太Yin意图像天盛归顺,但是我们同大昊也不是没有友好关系,此去天生参加秋收大会,你们还要密切关注他们的动静,知道了么?”天盛帝道。
月上树梢,承欢阁却无一人安眠。
离姜的身子今晚突然发起的高烧,怎么也不见好,承欢和苏玉两人轮流的守着,一刻也不敢闭眼,只能不停的换那烫手的布巾,承欢是个静默的性子,硕大的承欢阁以前仅仅有他和四儿两人,现在四儿不在了,就仅仅是他和苏玉两人,那苏玉知道瞒不过承欢,虽说承欢像他保证不会说出去,但也还是放下心来,所以平常近身或是伺候离姜都是由他亲自料理。
离姜的身子就像着了火一样,全身通红,而后又变得通透冰寒,整个房间的温度随着床上的人时而升高时而降低,九玄周身布满白色的雾气,隐隐有着整待一举爆发之势。
离姜知道,那是这副羸弱的身子承受不了自身偌大的能力,九玄试图受检身体那股乱窜的气流。但是那丝毫不受自己控制,试图一举冲出体外。
“主子,主子他。。。。。。”苏玉看着床上那人,神色担心,但是又不敢期身向前。
然后那原本事若泰山,万事淡漠的承欢屹立在床前,盯着那人的身子,心下乱chao汹涌,手紧紧的捏成拳,纵然他自持医术了得,也看不出离姜这不符合正常人的烧热从何而来。
离姜周身赤红,外人近身都感知灼灼热气,只能看着那少年皮肤呈不正常的红色,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看似承受着偌大的痛苦。
坐在庙里的桂花树下细细的品着茶的老师傅,突然心跳发紧,抬头看着那红似鲜血的红月,立马站起来道:“糟了,我还是晚了。。。。。。”遂独自摇摇了头,背着手向着那破败的小庙走去。
“承欢,主子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你医术了得,你快想想办法啊。”苏玉看着旁边没有动作的承欢,急急的吼道,哪有以往在人前的卑弓之态,那气势就像是多年占据高位的强者。
“我也不知道,你以为我不想救么,但是这种病状实属罕见。”承欢也不知道离姜这异常罕见的病是哪里来,所以就丝毫不敢动作,看的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