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很快乐,对,非常惬意快乐,左秋易对这样的生活感到很满意,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可以得到这样的幸福快乐,让他沉溺在里面,不能自拔,渐渐地他觉得也许一辈子都会这样下去,但他忘记了什么叫做世事无常,一切的变故仿佛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建筑的快,崩塌的更快!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后。
盛夏以来,特别闷热的一日,四周的空气中带着热意,厚重的压在人身上,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阳光刺眼极了,让人忍不住想要流泪。
这天冰府来了个女人,而她自称是冰冥然未过门的妻子。
下人进来通报的时候,左秋易还没醒,冰冥然却是为之一怔,脸色更冷。“运动”了一晚,此时的左秋易还睡的沉沉,对一切全然不知。
冰冥然来到大堂的时候,那个女子正在喝着管家送上的茶水,额头上有着晶莹的汗珠,显是一路赶来热出来的,边上站了个贴身丫鬟在给她扇扇子。
管家就站在一边,看上去有些为难,看到冰冥然出来如蒙大赦,立马作揖道,“冰少爷。”
女子一听,轻轻放下茶杯,抬眼瞧见冰冥然便起身伏了伏,“小女子有礼。”
冰冥然的眉锁了起来,原来该来的还是要来。
“在下冰冥然,有礼。小姐请坐。”冰冥然坐了下来,接过管家递上的茶水,冷茶入喉,本可解渴去暑,此时却变的越发苦涩起来。
“恕在下唐突,姑娘的闺名可是戚初翎?”冰冥然的音调没什么起伏,句句话都说的客道有礼,却生疏的很,面无表情,看似镇定。
“正是。”戚初翎答道,婉约的微笑着。
“…………好,月后我们便按照那日所约,正式拜堂成亲。”说到这里冰冥然顿了顿,又喝了口茶,低眼看着茶杯里沉沉浮浮的茶叶,继续道,“不知戚小姐意下如何?”冰冥然的声音许是因为凉茶的原因,变的更加冰冷。躲不了的事情不如单刀直入,好好面对。
“……好”戚初翎腼腆的答应了下来,一张端庄的脸上满是红晕,却没有半点推辞的意思,她此行的目的就是如此,既然对方主动提出,也就不用她一个姑娘家,失了矜持,做出形似逼婚的事情来,现在这样的结果正是她所希望的。
冰冥然回房的时候,左秋易已经起床了。
“唔,早上好。”左秋易正在洗漱,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谁回来了,回过头看着冰冥然笑了笑,刚洗过的脸还未有擦干,几滴水珠顺着柔和的脸部线条滑至下巴,又滴落到了地面。
冰冥然没说什么只是上前拿了手巾,帮左秋易把脸擦干,动作带着一贯的温柔。又顺势将左秋易揽进了怀里,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呼吸喷洒在左秋易脖子上,让他觉得有些痒,却没有推开冰冥然,反而是也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腰。
“怎么了?”左秋易问道。一大早起床发现冰冥然不在,就觉得很奇怪,现在又怎么了?
“………”冰冥然良久都没开口,只是眼瞳变的更深邃。“没什么。”冰冥然不是个爱遮遮掩掩的人,而且今日发生的事情,左秋易早晚要知道的,但这次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他知道一旦说出口,有些东西就将逝去不在,左秋易会受到伤害,而他却无法避免事情的发生,所以他想要隐瞒下去,能拖延多久就拖多久。第一次的,冰冥然有了无法面对想要逃避的想法。
“先去用早膳吧。”冰冥然伸手顺了顺左秋易的头发。
一个上午,冰冥然都与左秋易在一起,但前者总是紧锁眉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多了一份Yin沉,左秋易注意到了,但心想冰冥然若是不愿意说出来,他就不问,免得对方愁上加愁。
下午的时候,冰冥然说有事就出去了。
左秋易正在花园里修剪植物枝叶,那两株梅树在左秋易的Jing心照料下,已经长高了不少,左秋易觉得说不定过个两年就要开花了。
路过书房的时候,左秋易有幸再一次听见几个正在打扫的仆役的扯淡内容。
“呐~看见那个小姐了么?”
“看见了,这就是那个…那个什么来着……哦!对了,就是大家闺秀吧。”另一仆役答。
“诶是吗,我早上正好出去了,没见着,真的如此漂亮?”那个服役有点兴奋的问。
“怎么能不漂亮呢,而且听说主子可是满意的很呢,说是下个月就要拜堂成亲了!”
“啊?那怎么可能?……主子不是喜欢那个左公子么,怎么可能就这么成亲了?”
“他左公子,都叫做公子了,男人嘛,长得再是好看,又不能生孩子,顶个啥用?你就等着府里多个夫人吧。”
………………
手中除草的小铲子掉落在地上,左秋易愣在当场,一时没注意,手一软东西就掉了,铁器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才将他从无意识中震醒,低头看着地面,愣了愣才蹲下身将铲子捡起来,腿软的让他觉得自己或许快要跌在地上。
多嘴的仆役寻声看来,知道自己太嘴贱,犯了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