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需要找很多种材料来完善他的贪婪之岛,也就是苏子砚嘴中的乌托邦。也许是解开了心结,也许是时间真的不够了,金和苏子砚就这么去到世界各地去寻找材料,时间不长,一年而已,贪婪之岛的模型初现。
苏子砚站在远处看着金和他的那一帮伙伴,那是在完善贪婪之岛的途中不自觉围绕在金周围的。就连苏子砚都不得不说金真的是个大人了,那种成年的魅力让他吸引了无数的伙伴,不是朋友,是那种可以交付的伙伴。有时候苏子砚都不禁有种他是被宠着的,他才是弟弟的感觉(苏子砚才不会承认这是事实o(╯□╰)o)
金将小杰带来了贪婪之岛,虽然只有短短几天的时间。小杰长大一点了,从他的眼睛中可以看得出来,他和金的确是同一类人。这里已经没有苏子砚什么事了,说实话哪怕到现在为止苏子砚依旧不看好贪婪之岛这个游戏,但是这是金的心血,他不能否认,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在背后给予金所需要的帮助。
下定决心那就走吧,苏子砚没有和金打声招呼一个人默默离开了,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去做的事情,金也不例外。苏子砚他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活下去,他不知道要做什么,更不会在乎要去做什么。像他这种人对于金而言就是个累赘吧,与其打乱他的步伐倒不如干脆离开,这样对谁都好。
金知道苏子砚离开了,但是他没有去送送他,甚至没有说再见。从十几年前金就知道苏子砚并不喜欢道别,同样的金也如此。道别意味着不再见面,金不想如此,其实金虽然不知道苏子砚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可以猜出个大概的。当时他将小杰送回鲸鱼岛也是存了一份不信任的心思在里面。
十年太久了,久到当初那个单纯的小子也变得满腹心机。可是越相处就越发现苏子砚没变,一丁点都没变,就像是十年前那个陪自己玩,陪自己疯,陪自己到处乱跑却一直在身后保护自己的苏子砚一样。忍不住的将苏子砚护在自己身边,哪怕自己知道他并不需要如此的保护,但还忍不住这么做了。金现在只有三个家人了,米特,小杰和苏子砚,作为家人那声道别真是一辈子都不想说出口啊。
苏子砚离开前给金留下了三朵晴昼,并且让金拿去做成了卡片,其实对于贪婪之岛这个游戏苏子砚觉得设计最好的地方就是卡片,简单,方便。晴昼具象出来后时间虽然不短但也说不上很长,而制作成卡片后虽然效果可能会下降不少,但是却可以一直保存下去,遇到什么紧急的事情也可以用得上。这也是苏子砚为什么这么痛快就离开的原因。
周围的人在如火朝天的聊着贪婪之岛未来发展的场景,只有金一个人默默的冲着苏子砚离开的方向笑着,因为他知道,迟早会再见面的,迟早会有一天。
时间过得很快,苏子砚就在各地的旅游中用掉了又一个十年。苏子砚并没有刻意去找库洛洛,飞坦和侠客,也没有特意联系伊尔迷和金。他就这么按照自己的步调走着,偶尔在某个遗迹能碰到金,聊一聊笑一笑,也许能在哪个城市看到西索,然后趁他找来时赶紧跑掉,或者在某个月黑风高夜看到正在做任务的伊尔迷然后将他拦下陪自己看月亮。
在这又一个十年,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了点变化,只有苏子砚,还是十六七的容貌,还是一成不变的身高,说他没变么其实也变了啊,哪有人可以一直毫无变化呢。苏子砚成熟了,却残忍了,他丢弃了以往的天真选择了用厚厚的外壳将自己的内心包裹,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拿起利刃挥向那些对自已有威胁的人,却在流星街能施舍那些救命的食物给那些不知感恩的小崽子们。
说实话这十年里变化最大的是西索才对,从小丑装,到高跟鞋,再到脸上涂的脸七八糟的粉,甚至不离手的扑克牌。苏子砚不知道西索到底经历过了些什么才能让他变成这个样子,不过却实第一眼看到西索的时候真的是没认出来,甚至擦肩而过的时候也从没想到过这个变态男是小时候被自己搂在怀里睡不着觉的漂亮小正太。
其实说句心里话哪怕西索变成了这幅鬼样子,苏子砚依旧对他抱有好感,甚至还很深。毕竟再如何闹在苏子砚眼里看到的也不是那个小丑装变态,而是那个软软得叫他子砚的孩子,一个毫无安全感的孩子。
西索会贪恋那点温暖克制自己躺在苏子砚的身边,整夜整夜的不睡觉,这些苏子砚全都知道,可是他不能让西索紧绷的身体放松就只好将他搂的紧一些,更紧一些。西索会因为苏子砚很久没有回到暂住地而偷偷溜进那里窝在墙角等他回来,其实苏子砚什么都没有为西索做啊,不过就是施舍的那点小温暖罢了。一个刚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褪去天真,一个经历了一切偶然寻得到了温暖,就是这么巧合的一件事,却让西索记了一辈子,再也忘不掉那股带着淡淡体香的怀抱。
一个追一个逃,却带着淡淡的默契。说是游戏也不为过吧,相遇时的对视,以及擦肩而过时嘴角如同恶作剧般淡淡的笑容,苏子砚在享受这种感觉。现在苏子砚和西索的关系算得上是朋友吧,偶尔通一通电话聊一聊或者去西索推荐过的地方冒险,享受着却又担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