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笑。”
帕兹卡的声音变得冰冷,淡淡的回答过后,他慢慢站起身,在床边摸索着寻找衣服。
看着帕兹卡逐渐变得刚硬的面部线条,我抿了抿嘴,将他的衣服递还给他,想要帮他穿上,可是,没等我有什么动作,他却一手将我推开,冷酷的回答:“不需要。”
心中涌起一股怒气,让我大声的斥责他:“你还想躲避到什么时候,承认自己的欲望并不可耻,每个人都渴望着自由,就连你自己本身也在厌恶人类施加于你身上,禁锢着你的灵魂的魔法契约,你敢说想要挣脱枷锁离开这个贫瘠的倒霉地方就是错吗?”
“啊哈,你终于承认了,你觉得班克雷默是个贫瘠倒霉的地方,可你刚才却与这里的倒霉人上了床!!”
帕兹阿卡的怒喝和口中的话让我愣了一下,看着他紧抿的嘴唇,苍白的脸色,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拿他热爱的国家说事,静静的看了他一眼,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柔和一些:“或许你需要冷静的思考一下,当你能够面对的时候,你知道我在哪里。”
整理好衣饰,我推开门离开了房间,对着守在门边的侍卫说道:“送些流质的食物进去。”
“伯爵,王的病情如何?”刚起步离开,侍卫犹豫的问话声传入耳中。
脚步停住,淡淡的回到:“我会一直等他。”
回到房间内,我看到了平铺在地面上的那幅画像,脑子里一阵混乱,随手将画像捡起,想要将它撕裂,可却发现即使用了最大的力气也无法将它分开两半,气愤的将画像揉成一团儿,狠狠的扔在地上,又死命的跺了几脚,再把它用力的踢出视线。
坐在沙发上,看着一室的安静,心情越加烦躁不安,即使不愿想起,可是脑海里的影像却坎比突然坏掉了开关的电视机,始终来来回回播放从出生到现在为止的一点一滴,其中犹以和胡克相处的画面居多,这些回忆让我头痛欲裂……
“嘭嘭嘭。”
三下敲门声突然闯入心里,我好像得到了救赎一样快速的将门打开,死狐狸站在门外,冲着我行过礼,轻声问道:“可以进来吗?”
“当然。”
邀请死狐狸进入房间,再挥手示意门外的侍卫将弄些可口的食物和水酒,之后,就开始和这位有些神经质的丞相聊些无所谓的话题。
我只是想要有人能将我从纷乱的思绪里拉出来,至于谈了些什么却并不在意,可死狐狸却并不是一个没有目的性的人,在腹中添加了一些食物之后,迪恩终于将他来此的目的说了出来。
“省略那些所谓的贵族强调吧,我只想知道我王的身体究竟怎样了,伯爵和我王在一起整整待了一天,其间又不允许有人打扰,刚才,我注意到王的脸色并不红润健康,我想知道,您到底做了些什么?”
“很多病的治愈时间,会相当长。”我懒懒的看着死狐狸,并不打算说太多。
“可您治愈了王的手,我虽然对医学和魔法的了解并不多,可也知道没有人会在半天之内就能让断臂生长。它看起来和从前并没有不同,甚至连伤口的痕迹也没有留下,王的手臂就好似从来未曾受过伤一样的正常。”死狐狸的口气变得咄咄逼人,大有不打听出来什么就不罢休的架势。
冷哼一声,我更懒得回答什么了,举手将侍者招来近前:“我不需要白葡萄酒,鱼类上桌的时候和现在一样。”
“叮”的一声响,死狐狸将参叉扔在盘子上:“伯爵,您的态度从来都这样吗?”
“我做事一向很随性。”我对他挑了下眉,懒散傲慢的回答。
“你……”死狐狸似被气到哽咽,他重重吸了口气:“您,不想谈论您的身份,我,知道了。可是,我,一定要知道,您,究竟,发现了什么。”
凉凉的看了死狐狸一眼,我将红酒的杯子拿到近前晃了晃,装出陶醉的样子闻着酒香。
死狐狸“腾”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重重的跺着脚步四处走动,过了一会儿,他才又安静下来,做到我身边的位置上:“王是否有想过要离开这里。”
将红酒拿至一旁,我转身看向死狐狸。
“在那个怪物出现之前,王的身体都会出现黑色的魔法文字,让王痛苦,我知道这些文字是埃克兰休斯的魔法反噬!!!”
死狐狸的声音越发激昂,有逐渐抬高的架势,我皱着眉,点了点头:“你猜得没错。”
“是吗?王真的有想……”
死狐狸落寞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让我断断续续的听不大清,发现他的面色变得僵硬,人也有些摇摇欲坠,我将身边的椅子踢至他身后,正好接住了死狐狸下落的身体……
仔细的观察着死狐狸的样子,我总觉得他对帕兹卡的感情并不一般。
“他怎么会没事?”死狐狸直愣愣的看着前方,嘴里面嘀咕着自言自语,不过我还是听到了,并且知道死狐狸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这狐狸果然爱着帕兹卡。
“因为画像中的暗夜魔力和房间中的启魂仪式。”心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