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来连翘除了上朝外就是呆在府中学习军务和剑术,已然有了小小成效。归功于这副身体原来的主人,各类武术的基础功都十分扎实,连翘仅仅需要记住各样套路招式便能轻松胜过几个侍卫了,只是要和雪月同水平,尚需一段时日。
连翘本也聪慧,军务之类靠死记硬背也算是掌握了些大概,再加上以前闲来无事天天看电视剧和小说,剽窃来了许多军事计谋之类,整合起来竟也能和雪月讨论一二。渐渐的在朝廷上连翘终于勇敢的开口说话了,为了确保不被别的大臣嘲笑,连翘还是走了安全策略,仅仅将和雪月商讨过的东西提出来,其余的各种奇思妙想都留回家和雪月商量了再说。
许是大臣们对连翘的期待本就非常低了,现在见连翘竟认真考虑国事,还能说的像那么回事,纷纷转变了态度,不再总是装作没有这个人,背地里的冷嘲热讽也少了许多。别墨言是最能感受到这些变化的人,大臣们奏上来弹劾柳将军的折子已经从一天十篇减至一天五篇,不禁觉得心头一块大石总算可以放下。
这日早朝后,折子都早早批完了。难得厉严宰相也放别王一天假,没有紧紧跟在屁股后头说这说那。别墨言不自觉竟散步到了别院,却见别院正张灯结彩,到处透着喜庆的氛围,才想起来连翘早已搬去府邸住了。
“别王怎么来了?”回头看,竟是游兰,刚要作揖,别墨言示意免了。
“随便走走。”
游兰见别王也没有别的吩咐了,正转身准备忙去,却被叫住。
“别院……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照着步调来,大婚之前定能弄得妥当的。”游兰倒是觉得奇怪。自从连翘搬走后,别王从未过问起过别院的事情,怎么忽然间有了兴致?于是也不走,杵在那儿看别王的意思。
“哦。”别墨言只应了一声,转头想走,犹豫了一下,又回头问:“连翘可好?”
游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果然是要问连翘的消息。又想到连日来别王的确冷落着连翘,总也该去哄哄人家,便打定了主意,作揖道:“回别王,连翘搬出别院后,不曾与游兰有过联络。”
“他……一封回信也没有。”别墨言自派人送去那封书信后,本以为连翘会有回音,不料这一去犹如石沉大海,送信回来的侍卫也古古怪怪,说不清连翘什么意思。每日早朝虽都能看见连翘,但除了国事以外又不好问些别的,一下朝更好,王公大臣立刻将自己围的水泄不通,待一一打点了,连翘也早回去了。以前住在别院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才发现其实要见连翘一面这么难,偶尔竟后悔了赐府邸一事,还不如让连翘住在自己宫中,反正那么多房间空着。转念想还是不好,这样只徒然给连翘增添敌人。轻轻叹了口气。
这画面让游兰尽收眼底,实在是看到了难得一见的东西,游兰十分羡慕连翘在别王心中的份量,又感叹别王竟这么不会表达感情,既然想着连翘,为什么不去找他呢?想到这里,不禁笑道:“别王,或许连翘正盼着别王去找他呢。”
“……”别墨言听了眼睛一亮,正想回头问什么,又觉得失了身份,冷静片刻后问道:“何以见得?”
“别王赐了府邸,连翘自然会高兴。可将军府里的人不能随意出入皇宫,那送信的差使回了宫,连翘也找不到人回信。”游兰在心中默默说了句,总不能写个折子奏上来,说别王我想你了快来找我吧。
“啊……”别墨言显然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想来是连日Cao劳国事脑子竟糊涂了,没注意到这点。于是随意找个借口打发了游兰,匆匆赶回议事厅,将新送来的折子批好,唤来卫墨,又写了字条让卫墨捎给连翘,再嘱咐卫墨安插一人给连翘,好做了送信的差事。又将厉严招进宫中,大小适宜抓紧商量了,希望晚膳时能去看看连翘。
卫墨拿了字条,正匆匆赶路,却在王宫门口瞧见了卫言。
“哥,这么急着上哪儿去?”看着卫言总是慢吞吞到处溜达没事干的样子,卫墨忍不住抱怨了几句道:“唉,别王派我给连翘送信,这些天事情多,只怕来不及做。”
“送信?”卫言惊讶道:“别王还需要给连翘送信?”
“是啊,还要安插个信得过的在连翘身边,好随时保持联络。”
“为什么非得……”卫言话说到一半吞了回去,抱怨主子的随从不是好随从。反正还能有什么理由,与卫墨对望了一眼,不就是主子还别扭着么。
看着卫墨发黑的眼圈,卫言不禁有些担忧,于是提议:“不如我帮你送信吧。”
“你帮我?”别王交代的差事卫墨本是绝不假手与人的,但如今亲弟提议,不免有些为难。
“还信不过我?别说你现在的身子,再如此Cao劳下去,怕是只能替别王送信了。”卫言难得主动提出这种建议,怕是卫墨的身体看起来已不太好了,才忽然这么有义气。
卫墨迟疑了下,手中的信早就被卫言抽走。卫言作出嫌烦的手势道:“难得我乐意做点差事,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免得哪日我乌鸦嘴说中了。”便悠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