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自己看这夫妻二人意笃情深多年,妒火中烧也已是多年。而此时此刻情势十分紧迫,岂能容他俩还在这里上演鹣鹣情深。
他怒不可遏的瞪向郝琴琴,上前扯开他俩。拽着房枷列的胳膊,喊道:“走,跟我走。”
“斋儿,你……,你这是干什么?”在被孩子一阵撕扯,他稍不留神再次跌倒。
挣扎中被拖倒的房静斋已是一身疲惫,羞愤怒吼道:“我已经受够了。我最讨厌你们这样卿卿我我的,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忍了你们很多年。”
“斋儿,你,你这是怎么了?”不敢相信眼前的孩子会说出这番话来。
不想,这时郝琴琴强忍毒药焦体的痛疼,支起身来狠狠的给他一耳光:“畜生,你这畜生。”
房枷列看着母子二人,不明这其中是怎么回事,又不知该劝谁好,眼下事情已经够乱了。
长年来,郝琴琴一直忧思,为什么孩子与她这般生疏。自从这孩子出生后,她心中隐隐查觉此子与别家的孩童略有不同,又道不出所以然来。还宽慰自己多想,还以为他天质聪慧,不曾想会是这等‘聪慧’。她自是无颜向相公明说,可又容不得孽子做出这有违纲理lun常的丑事来。
房静斋默不作声,只是捂着红烫的左脸牙关紧咬着强忍泪水。心知此事既已被她查觉,还好她身中剧毒,不然以后……。
“看……,看来我真的选错了。我……,我不该就这么死,该死的应该是这孽子。”
“娘子,你在说什么?”仍在事外不知所以的房枷列,见这母子俩越演越烈,又不知他们所指何事。
“相……,相公,我们走,不要管他了。”
房静斋听她此话,本在庆幸这女人身中剧毒来日无多,怕她口快说出真相。眼神暴出杀意,刹那间持手死死的扣锁住她的咽喉,恶狠狠的说:“你给我去死,去死——。”
见孽子心升杀念,她也不甘心死在此子手中。一手制住要置她窒息的手腕,同时另一手也锁住房静斋的脖子,两人相互钳制,以命相搏。
身在一旁的房枷列实不敢相信,母子二人已激变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赶紧拉扯这两人互制咽喉的双手。
当三人奋以力争相持不下之时,屋外随即赶至的一群蒙面杀手也纷纷跳入院中,逐个冲向屋内。
‘嗖嗖’几声清脆,钢刀就已从鞘中抽出,刀锋反射而出的寒光瞬间滑过房枷列的眼帘。
只听‘噹’的一声,一把尖利的刀锋深深的没入地面。房枷列在刀刃落下时及时闪开,再看母子二人也已分开。
不曾想在拽开母子二人时,因郝琴琴撕扯过猛。留神不及,后脑重重的磕向地面,还未出一声,身体僵直的躺在地上,保持狰狞的目光死死瞪着房梁,没了反应。
事料不其的房静斋并没在意屋内的黑衣人,他惊恐的盯着郝琴琴死状,不敢相信自己杀了人。
黑衣人们见已失手,便再次挥刀向眼前的孩子砍去。
躲避第一次攻击后的房枷列,见孩子仍呆坐着,心急下Cao起身边的家具抛向黑衣人。
“斋儿,快逃。”
木头的粉碎声和房枷列的吼声,把呆滞中房静斋震醒。面对眼前惊险的一幕,他仍处在不明所以中,看着房枷列正不断的把桌椅、花瓶抛向黑衣人。
一甘黑衣人众正对抛来之物猛砍,其中两名黑衣人则绕过杂物从侧面向房枷列挥来双刀。
因多面受敌又不能弃下孩子,房枷列躲避不及被左侧袭来的两名黑衣人砍伤。
‘嗙’的一声,手中的木椅重重的摔在地上,硬捂着左臂,血ye从指缝中涌出。
“乖乖受死吧。”一身形高大魁梧的蒙面壮汉,推开同伴向他俩走来。杀手们掂了掂手里的钢刀,再次逼近。
受伤的左臂传来抽心的疼痛,使他的额头布满汗珠,踉跄的向后退却。
“父亲。”正当房枷列倍感无力的向他跌去时,这时觉然醒悟,恨自己未能及时反应。
“斋儿,别管我,寻机会逃出去。”
“怕是不可能了,大局已定,我们……,就什么也别想了。”看着他左臂不断涌出鲜血,不自禁颤了一下,好不揪心:“来,先让我看看。”
鲜血已将衣衫浸透,这一刀砍得至深,一道长长的血口,皮rou都已向外翻开:“看,你伤得这么重。”
“放心,一会你们都就不会感觉到疼了。”说完,蒙面壮汉正要举刀,屋顶上沉积的灰尘也在这时从他的头顶上散落下来:“不好,屋顶有人。”
话还未毕,身后的八名手下立既奔出门外,纵身越上房顶。
房顶上传来一阵钢刀交接的‘铮铮’打斗声,撒落下来的灰尘也在屋中四处飞扬。
见事有变,房枷列与房静斋面面相觑,心中有了一丝希望。
蒙面壮汉眯着眼睛瞅着这两待宰羔羊,心中思量:“此事还需速战速绝,要是让他俩活着,那……,我们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