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盆里的水染成血红,娃娃露出了原本的样子。身子冻得发紫,脸上也透着紫气。刚出生娃娃没吃没喝连件衣裳都没有,小太监心疼地紧,抱着小娃娃在衣柜里翻出件还算干净的衣服,把娃娃包了起来。
小娃娃好像是饿了,闭着眼睛把手指伸进了自己的嘴,吮吸。真是作孽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眼看着小娃娃出气比进气多了,可那两位也没人来关心一下。
黑衣人正忙着穿针引线,皇上站着又不开口。他在心里也要掂量掂量,是不是该问问皇上让皇上给小娃娃弄点吃的。
皇上的脸白地像鬼,站着一动不动活脱脱就是个漂亮女鬼。小太监打了个冷颤,眼珠子转了几圈,抱紧小娃娃神不知鬼不觉地闪出门外。
宫里是有一个nai娘,就住在永和宫。听说永和宫的丽妃怀上了龙种,宫里天天在传丽妃生的是小皇子,这皇后的位子必是她的。
小太监进宫四五年了,那点事他也看透了,后宫女人就是疯子天天梦想着就是怎么得到皇上地宠爱。那个丽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据说他宫里一个宫女泡地茶被皇上夸奖了两句,就莫名其妙地掉水池里死了,是何原因,不言而喻。
皇上也真是长地比那个以美貌出名的丽妃丝毫不逊色,两个女人在床上“打架”有什么意思。还把个男人的肚子搞大了,这是什么世道啊?
一路小跑,后宫嫔妃大多自己开小灶,他们这些奴才也有专门的小厨房,他要去的就是那里。他和那个做饭的阿三哥关系不错,他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心地也好,他刚进来被欺负没饭吃要不是阿三哥,他早就去投胎了。
“阿三哥。”阿三正坐在门口喝酒,大概又是喝多了,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啊,是小狗啊,伺候完那个残废,有空来我这,想找我聊天呢,还是想打打牙祭?”
“阿三哥你就不能别叫我小名?”乡下人叫阿狗阿猫阎王就不收,命硬好养活,“以后也别再叫冷宫那人什么的残废的,多难听。”虽说残废还是他对阿三哥说的。
“你让我别这么叫,我以后不叫就是了。”阿三哥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定眼一看,“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啊?”
“对了。”差点忘了他怀里还抱着小娃娃呢!“阿三哥你这里有没有羊nai啊?”
“羊nai?我们这羊rou一年也吃不上几回哪会有那种东西。”想想也是他们都是这宫里头最下等的奴才,能吃饱穿暖就要谢天谢地了。
“那你就给我熬点米粥。”nai娃子没nai喝就喝点米粥,有东西吃就饿不死。
“怎么,他们又不给你饭吃,不对啊,我记得你是吃了午饭才去给那男人送饭的。”又喝多了,脑子都不清楚了,有点晕。
小狗一手抱着娃娃,一手推着阿三哥进了厨房。“阿三哥我求你了,这可是事管人命的你可一定要帮我。”
“好,我做就是了。”都到了灶头前,锅子里正好有一点中午吃剩下的米饭,倒点水拿铲子搅拌几下,盖上锅盖。起火,烧到水开,闷上一会就好。
缝上伤口,倒了瓶特制的金创药,再包扎好,做完这一切鬼医才长长地吐了口气抹了一把汗。鬼医跟皇上小子唠叨了一阵,又忙活了好一会,口有些渴。“喂,小家伙给我去倒杯水来?”
回头一看哪还有人,就连他的徒孙也不见了。“那个小太监怎么不见了,孩子呢?”
凤涟漪看得认真根本就没注意到小太监什么时候抱着孩子走的,一脸茫然。“要命,你怎么当人家爹的,连自己孩子都看不住?”
凤涟漪说不出话来,“那个太监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他哪会知道这些鸡毛蒜皮事。
“我真是服了你了。”要不是他是他徒弟看上的男人,他徒孙的爹他早就一掌劈死他了。“你还站着干嘛,还不快去找,这还用我教你吗?”
鬼医被凤涟漪气得半死,凤涟漪也意识的自己的孩子不见了,连忙出去寻找。鬼医没跟着一起去,坐在床沿,守着他徒弟。
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徒弟只有一个。话说凤涟漪好像也不紧张他们父子,孩子没了他也不可能会伤心难过。倒是他这个感情丰富徒弟,非伤心欲绝不可。
皇宫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深宫里冤魂无数这冷宫不止破旧又chaoshiYin冷。他又看了眼沈飞然的手脚,想来以后好了也要留下风shi之疾,少不了受罪,心里就有点难受。
“徒弟啊徒弟,这次师父救了你,你以后可要好好听师父的话不要再迷恋女色,不,是男色,师傅的话你可要一辈子记住。”鬼医便念叨着一边抓着沈飞然的手腕,划开手腕薄薄的一层皮把一根带钩子的长针伸进rou里。
期间沈飞然醒过几次,是活活疼醒的,又活活的疼晕过去,接筋碎骨之痛都是常人无法忍受的。鬼医也心疼地很,用最快的速度接上筋脉,缝合,到最后还是差点老泪纵横。
“等你以后好了,你也去把那个臭小子的手筋脚筋给挑了。毁他的容,再找一大堆乞丐。。。。。哈哈,这样才解恨。”鬼医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