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所以的玩了一出“借刀杀人”,可是这杀的人有什么用呢,程学武着实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就算是死了,也并不代表荞楚就能在他的面前出现,他这样做是白费功夫。
可他就是满足了。
电话也在此时响起,霍伟民因为身体不便,因此不经常出行,即使是和苏子谭联系,电话也显得要方便很多。
他的声音慵懒,因冷漠而少了慈悲:“找了一个挺有经验的过去,你看到了吗,去了吗?”
苏子谭在电话这一头“嗯”了一声,显然是懒得搭理他。
霍伟民知道苏子谭的脾气就是那幅鬼样子,也不多说:“新闻看见了吗,满意吗?”
苏子谭再一次“嗯”了一声,霍伟民在那一头识时务的挂了电话。
电话被挂了的那一刹那,苏子谭的心中“咯噔”了一下,他本想问一问荞楚是否有音讯,他们那边有没有在寻找,可是电话已经挂了,若是他想要问,又得重新打一个电话过去,可是以霍伟民的习惯,应该打完这个电话就已经去睡了。
他在沙发上坐着坐着就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自己被摆在了沙发上躺下,多了一条被子。管事的人多了一位,大约是霍伟民终于良心发现,怕他审美疲劳,换成了三班倒。
苏子谭对于霍伟民的这种关切并不感激,就像他对程学武是死是活没有任何感情一样,首先是他自己被迫的成为了阶下囚,他自己才是第一受害者。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一个无辜的孩子撒气,程学武和荞楚想来也差不了多少岁,想来也是这个原因,才让他更加的看程学武顺眼。
越是看到他,越是让人想到荞楚,越是令人心疼。
霍伟民这次找来的全是清一色青壮年男子,苏子谭不是恶魔,间接地伤害了一个人,心里面已经有了很浓重的负罪感,更不愿意和他们有什么交流了。
他没有害过人,没有伤过谁,破罐子破摔的弄死了程学武,以为这就能够解他自己的心头之恨,殊不知他只是怯懦。他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面,一躲就是三四天的时间,每每午夜梦回,都能看见厉鬼仿佛要索自己的魂,长了一张程学武的脸,他害怕。
他问了自己无数回,要是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当初还会这样对待一个人吗?答案是肯定的,要是知道当初是这个结果,他也熬不过自己的疯魔。
他只能在自己的日记上偷偷写上:荞楚,我想你了。
一个男人执着于儿女情长未免也太可笑,易被人嘲笑说太多情,可他知道自己不是多情,是专情。荞楚是他唯一一个这样等过的人,他愿意付出这样一番等待,愿意付出这样一份期盼,因为他爱他。他曾经以为实验室就是他的全部,那些化学药品和物理知识可以构成他生命的灿烂与辉煌。现在才知道,他需要人疼需要人爱,而荞楚就是能够给他着中国温情的人。他不需要物质也能活,却甘愿放弃自由陪他一起。
……
荞楚的后背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手臂和大腿上全是被横斜的树枝和坚硬的岩石刻下的伤痕,他浑身都很痛,的那是他必须走起来,因为他知道,要是自己不走,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他的胃已经饥肠辘辘,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最大限度的承受力,他的全身肌rou都很酸疼,很无力,很想立马倒下,就此与世决绝,可他不想,不敢,不忍。
前方的路很长,他虚晃的脑袋找不到方向,地上七零八碎什么都有,甚至还有动物吃剩的果皮,他在脏乱差的地上找到了一根残破的棍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觉得自己已然成了丐帮的七袋长老。
想来科技发展到了这种程度,竟然能够让他碰到着如此还算自然的森林景貌,实在是令人不解。
他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光芒,应该还是凌晨,太阳还没有完全生气,他四处走了走转了转,忽然发现自己应该是在城市郊区的野生动物园里。
他依稀听到了几声大型的怪兽吼叫声,转头一看,见到了一只奇特的动物。他见过的世面实在是少,若是一个有点常识的孩童,就知道这是近些年研究出来的动物新品种,是古猛犸复原之后改变了几段基因链条的高级品种,攻击力惊为天人。
纵然荞楚对这个巨大的动物一无所知,也晓得这玩意儿不是什么好惹的。他现在这种身体状况,若是被这大家伙盯上了,那就是在劫难逃,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趁着巨象还没有看到他自己,就赶快迈开双腿逃跑。
荞楚着实努力跑了两步,可是失败了。锥心刺骨的疼痛逼着他停下了脚步,他就像是穿了一天的细跟恨天高,想跑也跑不动,想走也走不动。
然而时不待人,很快的,这只变异的猛犸象就看到他了!
荞楚天降神兵一般的从天而降,侵占了这只保卫家园的心思很重的巨物的领地,也不知拉了多少仇恨,他跌跌撞撞的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专门往狭小的路上转,可是这只变种猛犸象的领地上,平坦的地面为多,纵然他上蹿下跳了好一阵子,也实在是找不到可以躲避的地方。树不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