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月白缓缓转过头,冷笑出声:“南宫将军美誉,月白定当铭记于心。”
看到泠月白与南宫肆封靠的如此之近,站在不远处的太子不悦的冷哼了一声道:“南宫将军好生闲情逸致,孤昨日见到莲儿,她还念叨着好久都未曾见到南宫将军。南宫将军虽心系天下,但是莲儿毕竟是孤的亲生妹妹,孤自是要向着莲儿的,南宫将军若是有时间,倒不如多去陪陪你的未婚妻子。”
“晴儿被皇后叫去陪她解闷。想来皇上太子皆忙于国事,皇后一个人在那栖凤宫也是无聊,便是经常叫莲儿去陪陪她吧……”南宫肆封意有所指的一笑,起身拱手道:“小臣只是路过于此罢了,若是扰了太子的雅兴,还望太子莫要怪罪,小臣先行告退了……”
南宫肆封的身影消失于园亭拐角处,泠月白盯着南宫肆封的背影,若有所思。
“南宫肆封乃是当朝镇国大将南宫楚天之子,亦是五公主慕泽莲的驸马,父皇已经下了诏书让他们择日成婚。说起来,月白,他还是你的表兄。”
泠月白挑眉,将目光转回到已站到他身边的太子慕泽卿。
“皇太后便是姓南宫,当初父皇之所以能夺得皇帝之位,全是得了南宫家的大力支持,后来四皇叔为jian人所害,你又不知去向,皇太后伤心过度过世。南宫家对此事一直都心存芥蒂。父皇下令赐婚,便是想让这股血脉能亲上加亲,如今你能回来,我想,南宫家定是会万分欣喜吧……而且看父皇的样子,对月白你是分外的喜欢,今日你才刚刚入宫,便被父皇封王,想必他日定会风光无限啊……”
泠月白眸色微微一沉,夜色之下,泠月白看太子虽不是很真切,确实能感觉到他那巨大的野心,在夜色的掩映下肆无忌惮的蔓延。
“月白自幼生活在民间,不喜这宫廷的繁冗礼节,怕是皇上错爱了……月白本意,便是当一个闲散王爷罢了。”说罢,他站起身,朝着原路往回走了几步,见太子仍是站在原地,便道:“天下人皆知太子乃是白炎未来的帝王,太子贤明知礼,月白亦有所耳闻,太子又有何担心……”他顿了顿,清冷的目光扫过月色之下的水榭亭台,又轻声道:“你我二人离开宴会已久,若是再不回去,怕是有人会起了疑心罢。”
“呵呵……”慕泽卿僵了半晌,终于,低低笑出了声:“月白,你不懂……现在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罢了,置身事外,非敌非友,终归是好的……”说罢,便与泠月白并肩,朝着灯火通明的方向走去,今夜发生的一切,都被留在了那片月色之下。
泠月白刚刚回到人群中,那个一直都跟在皇上身边的侍卫便来到了他的身边:“王爷,皇上有请。”
泠月白对太子点了点头,便随着那侍卫离开了,太子慕泽卿望着泠月白的背影,目光晦涩不明。
…………
泠月白被带往一处亭台,远远地,他便看到亭台中坐着几人正在小酌,他们见泠月白来了,纷纷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其中为首的便是皇上。
“月白参见皇上。”泠月白拱手道。
“楚天,朕没说错吧,月白这性子,与染沨真是太像了……”说着,他拉着泠月白进到亭阁中坐定,泠月白环视了一周,在看到那个把玩着酒杯用轻佻的笑容望着他的男人时,微微皱起了眉。
“月白,我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啊……。”南宫肆封低低笑着,褪去了一身戎装,他今日换了一袭深蓝长袍,眼角含情,嘴角带笑,生生一副纨绔模样。
“不得无礼!”坐在南宫肆封身边的中年男人一脸威严的冷喝了一声,然后上下打量了泠月白一番。
“楚天,罢了罢了,年轻人嘛,肆封一路护送月白回来,想必早已与月白熟稔了。“皇上轻笑着,对泠月白道:“月白,这位是白炎镇国大将军南宫楚天,也是你的叔叔……”
泠月白轻点了下头拱手:“久闻镇国将军大名。”他的目光转到另一个身着深红长袍脸色苍白却邪魅入骨的瘦削男人,目光闪了闪:“这位,想必便是七重国师了吧……”
“琉璃王爷真是有颗七窍玲珑的心,这到是真的和那位大人很相似呢……”男人以宽大的衣袖挡住了嘴轻笑着,暗红的衣衫衬得他的脸色更加苍白。
“七重国师过奖。”泠月白敛了目光,他想起幻世曾对他说过,这个名为七重樱的男人,掌握着鸳鸯泪的动向,如今见到这个人,他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很危险,比一般人都要危险。
“光是模样性格相像又如何,染沨文韬武略,乃是人间奇才若是这小子不及染沨,我南宫楚天便第一个不承认他的身份!”南宫楚天的话让气氛一度冷了下来,南宫肆封单手支着下巴笑望着泠月白,七重樱则是轻点着下唇雾眼蒙蒙的望着他,就连皇上也是微有思索不置可否。
泠月白环视周围几人,淡淡一笑,他顾自倒了一杯酒,举杯淡声道:“月白自幼便没有见过父王,养父乃是一介凡夫,仅只是教了月白一些表面上的功夫,以便防身罢了。至于南宫大将军所说的文韬武略,世间奇才,怕是月白穷尽了一生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