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肆封一路拉着泠月白在偌大的御花园中绕来绕去,他的步伐极快,二人一路无语,泠月白微皱起了眉,一甩手,挣脱开南宫肆封,站在原地冷冷的望着背对着自己的南宫肆封。南宫肆封转过了身,却是不复那种轻佻风流之态,他一步步逼近了泠月白,目光深邃。
“你……离那个七重樱远一些。”南宫肆封的手压在了泠月白的肩上,一字一顿的淡声道。
泠月白默声望着南宫肆封,自那幽深的黑眸中望见了自己的影子,拨开了南宫肆封的手,他与南宫肆封擦肩而过,不远处,泠月白看到一身青衫的少年正守在殿门口东张西望似在寻找着什么。
“多谢南宫将军提醒。”
泠月白没有回头,他淡淡说道,然后便离开了。南宫肆封先是一僵,又恢复了那一副轻佻的模样,与泠月白朝着相反的方向踱步缓行,抬起头望着天空中玄月,忽而风起,只听得花草被风拂动的声音,南宫肆封低低笑出了声:“哎呀哎呀……山雨欲来风满楼啊,泠月白啊泠月白,真不知,你……究竟在这个谎言里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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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宫
烛光摇曳,芙蓉帐暖,一室幽香yIn靡,暧昧的呻yin之声若有似无。
“泠月白……么……那个人的孽种?”女人饱含着情欲的柔媚声音自轻纱帐内传来:“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冷若冰霜。”与女子纠缠于凤榻之上的男人轻声道,他的声音冷然如冰,仿佛丝毫都没有被当前的美色所影响。
“哦?这倒是与那慕染沨不同啊……”女子嗤笑一声,染着蔻丹的纤指再次抚上男人赤裸汗shi的胸膛:“怎么,这般的冷淡,若不是,看上了那人,便不理哀家了?”她的声音娇媚,却是让人感到了一丝丝狠戾,见男人没有说话,女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Yin冷,她轻笑着:“你若是喜欢,哀家自是有办法,让那人主动躺倒你的床上……怕就怕,你,没有那个胆量……呵呵呵……”
男人的眼下闪过难堪的怒意,他冷冷瞪了女人一眼,一把推开了她,披衣离开了那充满暧昧气息的地方,留下床上笑得放肆的女人,那女人酥胸半露,云鬓微shi,貌美如花,那本应含情的眸,却是满溢怨毒。
守在殿外的侍女见殿门被打开,忙跪了下去。男人余光瞄了跪于地上的侍女一眼,冷哼了一声便离开了。
不久,自殿内传来了女人的召唤:“绿儿。”跪在地上的侍女忙起身进到殿中,小心的关上了门,来到床前,低眉垂首道:“皇后娘娘,太子已经离开。”
“他的野心倒是越来越大,他若是肯乖乖听哀家的话,哀家定是会让他坐定这白炎帝王之位……啧啧,这好端端的,你派人为何会突然多出来一个泠月白?”皇后裹着锦被,靠在床头眯起了眼,望着跪在地上的自己的贴身侍女,低声道:“绿儿,你派人去盯着那个泠月白,派人去查一查他的底,哀家倒是要看看,他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是。”名为绿儿的侍女应了一声,便起身离开。
夜色,将深宫的一切罪恶掩盖于黑暗之下,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Yin谋,皇室的,低等的,残酷的,见不得人的Yin谋,而在这场血淋淋的Yin谋之中,究竟谁会沦为牺牲品,尚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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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月白与南宫肆封分别后,便回到了住所,那里,洛青昱正在殿门口焦急的等候着。见到泠月白回来,便跑了过去。
“主子!”少年的脸色微有苍白,他跑到泠月白身边,有些紧张的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泠月白脚下一顿,有些疑惑的望着洛青昱,不明白为何他会这么问。洛青昱咬了咬唇,皱起眉道:“刚刚,您离开之后……我……属下正在整理主子的卧房,便被人打昏……有人,翻了主子您的行李……”
泠月白眼下一冷,他快步走进殿中,来到卧房。房间似是已被洛青昱整理过,他冷声问:“可是少了什么东西?”
“没有,属下检查了多遍,什么都没有少。”洛青昱忙道。
泠月白了然,他点点头道:“罢了,既然没有丢失什么,你便不用放在心上,去休息吧,我也累了。”他来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洛青昱还想要说什么,却止住了,他的目光又黯淡了下去,转身去了专门为侍从准备的房间。
泠月白褪了衣衫,扬手挥灭了烛火,躺倒床榻上,闭上眼,轻轻抚着手腕上缠着的血绫罗,心慢慢沉下去。
果真是很麻烦啊……他,已经开始被怀疑了呢……
困倦之意渐渐涌起,泠月白慢慢陷入沉睡。
一声轻笑自黑暗中响起,空气中漫起一丝丝惑人暗香,直教人陷入更深的梦中。一个修长的身影自泠月白床榻前站定,那人俯下了身,撩起床上沉睡之人的发丝,放到鼻尖轻嗅着:“美人如玉……呵呵,好一个冰雕玉琢的佳人,怪不得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