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瑞莲带着顾子鸿一起住进了怀宁王府一座荒僻的别院。
别院隐在重重古木之中,只一条小道连着王府后院低矮的毫不起眼的月洞门。
院子里古木凋零,杂草丛生,衰败的屋顶上有乌鸦驻立,鸦叫声划破苍穹,衬着破败的院落,凸显苍凉。
瑞莲只叫了几个家丁收拾了两间厢房,落叶、枯木、衰草依然保持原样。
顾子鸿原本极度不忿,但好在每日一顿鱼还是按时送来,让他心中舒坦不少。
半夜惊雷,顾子鸿一个跟头从床上翻起,屋外瓢泼大雨霎时倾盆而下。
秋日里这么强急的雨势倒是少见,飓风拍打窗户,雨水顺着窗棂淌进屋内,在窗下汇作一汪。
脚踝处关节隐隐传来疼痛,外伤虽大体是好了,但关节终归是落下了病根,天气不好就会隐隐作痛。
顾子鸿忍痛起身,一跛一跛走到窗前关了窗户,又困难地挪回床上,盘膝坐着,一个人闷声揉着剧痛的脚踝。
突然一阵钻心的剧痛自腹内一闪而逝,顾子鸿丢掉脚就去捂肚子,疼痛渐逝,刚缓过一口气,又一阵剧痛闪过,位置下移了几分,比刚刚那阵疼痛更加噬rou钻心。顾子鸿捂着肚子跌倒在床,额上痛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袁振侠说,蛊死毒发会使人终生不举。
袁振侠说,蛊虫死时,引蛊者会痛不欲生。
顾子鸿天生怕痛,眼见着眼泪就要脱眶而出,就在他要喊叫出来时,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将这一声呻yin吞入腹中。
疼痛愈烈,像是有两把尖刀不住地在腹中打搅,特别是象征男人那地方,居然瞬间肿胀起来。顾子鸿浑身冒汗,亵服被冷汗浸透,死死咬着被褥,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滚,眼泪润shi了眼眶,一双眼显得更加璀璨明亮。
痛到实在受不了处,就用后背使劲撞着床板,发出巨大的声响。
瑞莲睡在隔壁房间,摆明了是为了监视顾子鸿。这时听到响动,急急地披了衣服起身。
看到顾子鸿在床上似一条离了水的鱼儿般捂着肚子翻来翻去,急忙冲过去捧住他的脸:“哎呀,公子这是怎么了?”
顾子鸿脸色惨白,眼泪流了满脸,痛得浑身发抖。疼痛已经使他有些神志不清,猛地推开瑞莲,又拿背去撞墙。
瑞莲看到他肿胀的下身,脸上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难怪南宫晟治会让自己来照顾他。
叹了口气,伸手就去解顾子鸿的裤子。
顾子鸿下身已经胀大到极限,乌紫色的皮rou下隐隐泛着透明的亮光。
瑞莲伸手便握住那乌紫色有些骇人的东西。
“啊——”下身剧痛突然侵袭大脑,顾子鸿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
瑞莲也不管他是否能听到,自顾自地道:“公子,人家奉了王爷之命要照顾好你,你若有什么闪失,人家可不好向王爷交代,这蛊虫死在体内,是一定要将毒血放出的。”
顾子鸿已经顾不了那么多,拼命地向后缩,用手去抓瑞莲的手,尖锐的指甲划破皮rou,在瑞莲的手臂上留下几条血痕。
瑞莲二话不说一记手刀敲上顾子鸿的后颈,顾子鸿脖子一歪,晕死过去。
但是接下来的疼痛非常人能忍,顾子鸿就算是晕倒估计也会再被痛醒。瑞莲只好拿了绳子将顾子鸿捆了个结实,固定在床上,又在他口中塞了布,以防他在剧痛挣扎中咬到舌头。
……
是夜,昌州府大牢。
清冷的月光透过头顶的天窗洒下,为漆黑的牢狱带来一丝光明可寻。
南宫晟宇靠墙坐着闭目养神,他如今虽已三十有六,但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似乎并不明显,一张轮廓分明的脸被月光雕琢得Jing致非常,一对英气的眉斜入两鬓,虽面无表情,但那股自骨子里散发出的傲气使他看上去犹如神祗般傲不可侵。程昱站在他面前皱眉沉思,莫筱筱被关在隔壁,已然入睡。
半晌,程昱才压低了声音道:“爷,消息早已放出,属下可以保证,他们必定在两日之内赶到昌州。”
南宫晟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微微蹙眉。想到那些人会因为自己被关在这牢狱中而露出一脸惊惶的样子就觉得心烦。
隔了半晌,程昱又试探道:“爷,真的不用去找公子么?”
南宫晟宇额上青筋一跳,压抑了怒气道:“以后不准再在我面前提起他。”
虽说南宫晟宇平常不苟言笑,脸也常是冷冰冰的,但还极少见他这样喜怒无常。
程昱被他这副模样震慑到,于是颔首道:“是。”
莫筱筱不知何时醒了过来,贴在牢栏上,不怕死地道:“爷,有些事情或许您会接受不了,可是好歹公子他是为了您啊。”
南宫晟治实在是想不出顾子鸿做出那种事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于是冷哼一声,眯了眯眼。
程昱递给莫筱筱一个“不要再说”的眼神,莫筱筱即刻回敬他的是“我偏要说”。
“公子他现在一个人在